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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作《莲花》中,安妮宝贝坚持了一以贯之的冷冽风格。女子在拉萨遇到可以结伴一程的男子,这男子生命的一端,连接现实人生中的真实和虚妄,而另一端,是艰难至极的徒步长旅。他们两人穿越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去看望他讲述中的女子。这样三个生命,在异地的相逢,当往事渐渐清晰起来,前路依旧渺茫 《莲花》胜过其以往作品的美感和力度。三个人殊途同归的隐秘轨迹,代言一代人的精神处境和内心困惑,他们对于爱,信仰和生命本质的追寻和探询。一部百转千回的心灵历史。一幕寓意高远的华丽画卷。
《春宴》是一部形式专注且立意单纯的小说,讲述的命题是:一个人与所置身的时代,可保持一种怎样的关系,以及由爱的试炼而得到的关于人和自我、外界的关系。安妮宝贝以前所未有的超长篇幅,描写了两个女子——周庆长、沈信得,在各自人生中所经历的生命状态。情节文字饱含浓度和广度,章节中充盈各种意象,潜意识,幻相和暗示:古都。亭子。湖。白鸟。一座被摧毁的古老的桥。黑白照片。独自穿越隧道。夜泳。一次春日宴席。梦境。眼神和气味。独绳幻术。一场脱离世俗而合乎秩序的爱恋。一次孤立的叛逃和回归……深读下去更有灵修历练的成分丝丝渗入。
意像,气味,幻觉,往事场景和意识交叉开展,展现文体飘忽的镜头变幻感。从容清冷的叙述,美至诡异的语言,深化作品一贯保持的美感和灵性。记录一个行走的人,对生命和时光路途的沉着观察及提炼。清净。淡定。美至诡异。
《素年锦时》分春夏秋冬四季,除小说《月棠记》之外,都是她“自言自语”,以一个词语比如“祖母”、“阅读”、“自闭”等等为题写下所想所感。随笔集中散文与小说并存,小说很像散文,散文又像小说,安妮宝贝认为那或许因为她一直是个趋向关注状态而抹去观点界限的人。在《素年锦时》里,呈现出一个自由写作者在多年写作之中,持续开拓的文字疆域和思考力。“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字字句句,所思所想,如同穿越月光夜色的清越笛声,一个始终执守边缘的写作者和她内心深处的素颜女童彼此分裂交错,出入文字,漫游无人之境。
文字不断地涌现,不断地消失。好像是写在一面空旷的湖水上。而我确信,自己是在写着一本写在水中的小说。 第一本书,关于城市和幻觉的阴影的书。只有用与寂寞相同的姿势,才能阅读出其中的孤独。这是一个告别的时代,我们用不断地结束作为迎接新生的开始。可是,新生在哪里?前方是一片没有黎明的黑暗。
此小说5大部分,均是书里主要人物的名字。纯粹安妮宝贝清淡风格的名字:良生、莲安、沿见、恩和、盈年。安妮宝贝摆弄她小说里的人物,如同摆弄一枚枚沉默不语的棋子,他们随波逐流,却总是一往无前,自有一种凛冽意志。不容多加解释。阅读《二三事》[1],就如同观望一出沉静而分明的生命棋局。犹如一幕一幕的画面在心里掠过,犹如不定格的镜头。带有一种隐约的肯定之感。她总是能够淡薄自处,但轻易击中你内心小小的不安天地。一切不过日光之下的二三事。亦不过是旧的事。但人与事,时与地,看似纯简却是意味深长。
在《彼岸花》中,安妮宝贝依然描绘着她所熟悉的一群人:生活在工业化的大都市里,有着冷淡神情、灼热灵魂和选择边缘生活的城市游离者。书中的乔、小至、森、南生等人物都生活在自己独特的圈子里,他们很难融入社会,但从未妥协和放弃。在现代都市中,这样的人群的确大量存在但隐没城市阴暗的角落,安妮宝贝用细腻敏感的叙述,将他们的生命展示在读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