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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指导课(2)

人仙之路 一个不可能的梦 11195 2024-11-20 16:21

  沈钰脸型消瘦,同样常年一头短发,着一身灰色长袍,看着依旧一身白衣的白起,调笑道:

  “白起,你们白家人都喜欢穿白衣服吗?每次见你们白家人都穿着一身白,怪骚气。”

  “嘁,你不也一直穿灰色的吗?来,让我看看这几天你有没有变强?”白起说完身子往前一倾,一瞬间就出现在沈钰面前,左拳直出却被沈珏一手握住,又一记鞭腿踢出也被沈珏伸手挡住。

  趁着白起只有一条腿站着这大好机会,沈珏一脚踹出,一声闷响之后白起倒飞出去几丈远。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数个呼吸间。

  待白起稳住身形后,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缓了一下才说道:

  “不赖啊沈钰,这一下不太好受,这几天没有白费。”

  “不对啊白起,你的灵元怎么跟上次指导课没多大变化,不应该啊。”沈钰双手抱怀回道,“这几天你干嘛了?”

  说完沈钰瞳孔一缩,好像想到了什么,双臂缓缓垂下,继续道:

  “你不会打通了你们白家天雷动的经脉了吧。”

  白起笑了笑,抬起右手指着沈钰说道:

  “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话音刚落,一道带有雷鸣的白光自白起食指射出。

  而早在白起伸出手指的时候沈珏就想躲开了,但还是没躲过去,被那道白光打了个正着,一阵电光涌动之后,沈珏张嘴吐了一口白烟直挺挺往后一躺,昏了过去。

  白起走过去看着浑身变得焦黑的沈珏,感叹道:

  “啧,都快比我三哥还黑了。该去找姓余的了。嘿嘿,先打一顿再说,然后给他也来一下结束战斗。”

  说完白起捂了捂胸口,伸手摘下沈珏身上已变得焦黑的身份木牌,冲进人群中。

  “白家那小子也不赖,连天雷动的经脉都打通了了,他那几个哥哥在他这个年级也没有做到这个地步吧!”任发看着人群中左转右晃时不时下个黑手的白起啧啧称奇。

  白家天雷动主修的就是以刚猛霸道著称的雷霆一道,在三城更是有着“天雷一出,谁与争锋”的名号。

  刘青松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的想法,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听说另外两城这一届一年级也有人练成自家功法了。”

  任发也是感叹了一下,继续道:

  “我们那时候还是凝聚真种之后才练得功法,在那之前哪有余力去打通经脉,甚至连灵术都不舍得用,哪像现在,想用就用,随随便便吃点东西就能补回来。”

  刘青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们那时候还只有六个班级呢,现在都直接扩招到四十多个班级了。”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三城要搞一个大动作,怕是哪一家准备突破天境后期,兵发南渊了。

  随着指导课的进行,两个班级战败下场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各种小团体皆有减员,甚至整队全灭,而白起还在悠哉悠哉地乱晃。

  突然间一声熟悉的哨音响起,白起瞬间明白这是刘家闰早先和他还有宋清辰二人约定好的信号,整个人直接化为残影窜出,直奔哨音传来的地方。

  待白起赶到后,一眼就看到余泽被大约十几个人团团围住,腰间挂着一串身份木牌,正神情得意的看着刘家闰还有宋清辰两人,嘴里不时放出狠话但一步不敢踏出人墙。

  “哟哟哟,这不是余乌龟吗?整这么个王八阵保护自己?”白起走到宋清辰还有刘家闰身旁,嘲讽道,“我说姓余的,教习他们给了五分钟让商议战术,你们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就整了个这,你不会以为这些人能保住你不挨揍吧。”

  余泽摘下腰间的身份令牌,对着白起抖了抖才说道:

  “白起,你排行老四我也排行老四,老四何苦为难老四,你说是吧。你打沈珏的时候我看到了,我打不过你,放我一马我把这些身份令牌都给你。”

  白起摆了摆手回绝道:

  “没说的,余泽,今天这顿揍,你是挨定了。”

  余泽听到白起拒绝了,怒道:

  “姓白的,你不要以为我怕你了我跟你讲,你以为就凭你们三个能解决我们这十几号人,毕竟你还没凝聚真种,灵元消耗太多肯定会影响你突破的时间的。”

  白起看着还想着挣扎的余泽冷笑一声,指了指周围说道:

  “谁告诉你只有我一个,再说了解决你们这些人也消耗不了太多灵元。”

  余泽抬头一看,有十几个一班的人慢慢围了过来,大概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白起摘下自己收获的五枚令牌,又将刘家闰还有宋清辰身上的令牌拿了过来,加在一起一共十六枚。

  白起将这些令牌高高举起,对着那些围过来的一班学生说道:

  “各位兄弟姐妹,还请助我一臂之力冲破余泽这乌龟王八阵,这十六枚身份令牌还有那十几个人的加上余泽身上的令牌,就都归你们了。”

  “好说好说。”一个瘦猴一样的身影从一旁窜出,一把抓过白起手中的令牌,正是刘奇此人,

  “咱们谁跟谁啊,我们办事,你放心。”

  刘奇说完将身份令牌分给其余人,剩下两枚被自己揣进怀里。

  做完这一切后刘奇等人一个个摩拳擦掌不怀好意地盯着余泽还有将余泽护住的那十七个人,拿下这伙人后每人再分两个令牌也是绰绰有余,但现在还能留下的都算得上好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自己这边被拿下也说不定。

  “上。”

  白起一声令下后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宋清辰和刘家闰紧随其后,刘奇这十几个人只能算是冲破人墙的矛,要干余泽还是白起他们三人来。

  余泽见那人墙已经被刘奇等人冲散,忙高喊道:

  “停停停,白起,宋清辰,刘家闰,咱们还是单挑吧,是爷们吗?是爷们就单挑,群殴算什么本事。”

  白起听了也不停下,只说道:

  “好,就单挑,不过是你一个单挑我们三个。”

  余泽看着笔直地向自己冲过来的三人,低下头去,嘴角微微扭曲,双掌合起,低声喝道:

  “土皇钟。”

  余泽周身浮现一层淡黄色的薄膜,隐隐形成一个钟的形状将其罩住。

  一声闷响之后白起三人被震飞出去。

  正打的起劲的刘奇一眼瞥到了倒飞出去的三人,视线一转看到余泽身上若隐若现的钟,不由骇然道:“土皇钟?”

  【土皇钟】,地灵变六大灵术之一,有防御、困敌、镇魂之功效,也是余家人“乌龟”称号的由来。

  白起站稳之后,直接冲到余泽面前,双拳亮起白光,隐隐有电弧迸射而出,道:

  “我不信打不破你这乌龟壳。”

  余泽有些得意,笑道:“你可以来试试。”

  至此,扶风城白余两家的矛盾继承在白起和余泽两人身上。

  一声声闷响从余泽的钟上传出,可惜白起的攻击只能在钟上荡起一些波纹,并不能击破,还一直承受着余泽的嘴炮攻击,比如“你行不行啊”“再大力点”“是不是男人?”“连个罩子都打不破。”之类的话语。

  最后白起很干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并招呼宋清辰还有刘家闰两人一同坐下,隐隐将余泽包围在内。

  “来来来,你继续撑着,我不信他娘的你这乌龟壳能持续多长时间,你又没有凝聚真种,灵元总能耗完,我就在这等着你灵元耗尽,反正老子今天有的是时间。”

  白起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甚至从腰间机关盒掏出三包瓜子分别扔给宋清辰二人一人一包。

  “别别别,大哥,亲哥,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以后不去惹宋栀了。”

  刚刚嘴炮打的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狼狈,余泽当然清楚自己灵元消耗地有多快,刚刚打嘴炮就是想让白起早点放弃,结果白起的反应正中余泽软肋,一旦灵元消耗的一干二净,他就是白起三人手中的玩具,可以随意摆弄,而且还会拖延自己凝聚真种的时间,所以现在只能求饶。

  余泽带着哭腔继续求饶道:

  “大哥啊,说说话啊,别不理我啊,只要这次饶了我,让我干啥我干啥?”

  白起看着余泽那略微真诚的眼神,边嗑着瓜子边问道,“真的?”

  余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的真的,叫我干啥我干啥。”

  白起叹了口气,说道:

  “哎,余泽你自己说说,我们家阿栀多可怜,从小就坐着轮椅,一年到头天天待在我们白家,好不容易出门一次吧遇上你这么个煞笔,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个煞笔。”

  余泽再次小鸡啄米,哭喊道:

  “我是煞笔我是煞笔,我连畜生都不如啊,欺负这么一个神仙妹妹。”

  说完余泽涕泪横流好似真的很后悔。

  白起看着余泽一把鼻涕一把泪却是半点也不信,撇了撇嘴道:“这周末来道个歉吧!”

  听到白起的话余泽愣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

  “就道个歉?要不要买点东西当做赔礼?”

  白起眼一瞪,“你说呢?”

  这个时候刘奇他们已经把那十七人全部解决掉了,当然与刘奇一起加入围攻的那些人也损失了八九个。

  刘奇坐到白起旁边,毫不客气伸手抓了一把白起的瓜子,低声道:

  “这家伙怎么解决?”

  白起叹了口气,同样低声道:

  “没办法了,这乌龟壳我现在打不破,若是我们一起上,拼命消耗他的灵元还是行的,不过武院不会允许的,下周就是三城联赛了,肯定要留下余泽去参赛的。”说完白起想了想,继续道:

  “不过敲点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余泽看到白起和刘奇在那边嘀嘀咕咕,心里有了猜测,没一会果然听到白起说道:

  “余老四,先把身份木牌交出来先。”

  余泽只能赔着笑,老老实实照做,将木牌扔了出去,白起伸手接住后没细数直接给了刘奇。

  然后白起看了一眼笑得跟小狐狸一样的刘奇,才继续道:

  “既然这样了,再出点血吧余泽,十小时份的灵力卡还有吧,来十五张。”

  余泽一听瞬间愁眉苦脸,啊了一声,十小时的灵力卡他也没多少,现在的他家里每月也就十张的份额,虽然还有其他进项,可除了自己修行外没剩多少了,更何况他还养了那么多狗腿子,每个人都要给点,不然谁跟你混。

  白起用一种很不耐烦的语气道:

  “啊什么啊!拿出来我们就走了,反正继续拖下去消耗的也是你的灵元,我是不在乎的。”

  余泽哭丧着脸说道:

  “我没带啊!谁闲着没事随身带那东西,又不方便。”

  余泽说完瞅了瞅白起腰间的机关盒,这东西他眼馋很久了。

  ‘谁有你这么方便,灵魂力啊,尼玛的,连瓜子都随身带,想吃就吃。等我凝聚真种孕育出了神识,老子非得买一堆机关盒,在腰上缠一圈,每个里面都塞得满满的。’

  “这样啊。”白起点点头,表示对这个理由很认可,“那待会指导课结束我跟你回去拿。出来吧,不打你了。”

  余泽将信将疑道:“你不会把我想把我骗出来打我一顿吧!”

  白起站起身来,将没吃完的瓜子扔给刘奇,说道:“我们走我们走。清辰阿闰,走了。”

  余泽就这样看着白起等人走远,才将土皇散去,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这一会才几分钟就消耗掉自己将近十分之一的灵元,这可都是自己一天天辛苦积累出来的。

  ‘亏大了亏大了,早知道不帮三哥这个忙了,得找他要点赔偿。’

  看完事情经过的任发在半空啧啧称奇道:

  “想不到连余泽都练成了地灵变,这防御,同阶很难有能打破的。”

  刘青山认同的点了点头,道:

  “看起来这场指导课逼出了不少人的底牌,这次三城联赛有好戏看了。你说刘家闰有没有可能也炼成了他们家的【水波澜】。”

  任发一愣,笑道:

  “这谁也说不准。不过看样子二班的人已经全部战败了,那就结束吧。”

  刘青松点点头,不再说话。

  任发屈指一弹,一道灵元正中铜锣中心,发出“铛”的一声响,随即喊道:

  “本次指导课结束,一班获胜,如果有谁需要兑换积分的话可以现在来找我跟刘教习。”

  听到这声音余泽才松了口气,指导课已经结束了,白起等人再对自己动手就算是违反武院规定,到时候有他好果子吃。

  一旁站在房顶上看完这场指导课的红衣少年在铜锣再次响起后,作势就要冲下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听起来很是慵懒的声音。

  “哎哎哎,想干嘛去啊?余老三。”

  红衣少年停止了动作,转身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小胖子,冷声回道:

  “白丘林,不关你的事。”

  那小胖子双手抱怀嬉笑道:

  “什么不关我的事,我家老四还有清辰家闰他们就在下面,你要是下去对他们出手我还来得及拦你吗?”

  红衣少年继续冷声回道:“我还不屑于做这种事。”

  小胖子嘁了一声才继续道:

  “你们余家名声早就烂了,哪怕你说破了天我都不信。总之一句话,想动手爷们奉陪,想下去咱俩一起。”

  红衣少年盯着那一脸嬉笑的小胖子,心里暗衬,‘这家伙卡在人境中期快两年了,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真动起手来我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那一起下去吧。”

  红衣少年说完从房顶一跃而下,那小胖子见状也直接往白起那边飞去。

  “老四。”

  听到熟悉的喊声白起抬头一看,半空飞来一个小胖子,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不正是自己二哥白丘林嘛,忙挥手喊道:

  “哎,二哥,这呢!”

  白丘林直接坐在白起旁边,一把揽过白起的肩膀用力拍了拍,道:

  “行啊老四,可以啊,还没凝聚真种呢就把天雷动练成了。”

  一旁刘家闰也是忙过来喊了一声“丘林哥”,宋清辰也上前跟着喊了一声“二哥”。

  白丘林点点头,招呼二人过来低着头围成一圈咋咋呼呼不知说着什么,倒是白起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引得旁人侧目不已。

  余泽那边也见到了红衣少年,叫了一声三哥,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红衣少年示意制止了。

  这红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余家老三,余浚。

  然后余浚就听到白丘林那个小胖子高声喊道:

  “余老三,你弟弟余泽那小子还欠十五张十小时的灵力卡没有给呢,别忘了。”

  刘家闰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卡在人境中期快两年之久的丘林哥,有人说他蹉跎了岁月浪费了天赋,可是又有人说连寻常蕴种境后期都不是其对手,越阶而战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如今更是亲眼看到白丘林对余浚这个在蕴种境后期都算得上好手的家伙都丝毫不客气,不知到底该信哪一个说法。

  余浚手一翻取出灵力卡直接扔给白丘林,但被其稳稳接住,看起来相当轻松。

  余浚见状微微一顿,不再看白丘林,带着余泽走了。

  白丘林将这些灵力卡都塞给了白起,而白起则将刘奇叫了过来将这些灵力卡都给了他,说道:“刚好,一人一张,别多拿。”

  刘奇看着手里这堆灵力卡,双眼放光,这可是十小时份的,老贵了,随即又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说道:“我办事,你放心。”

  白丘林看到余浚带着余泽走了才跟白起三人说道:

  “我走了,这段时间我都在武院,你们有事的话找我。”

  说完随风而起,朝着食堂的方向飞去。

  ‘真帅啊,等我凝聚真种一定要比这还帅。’这是三人看到白丘林飞走后共同的心声。

  “你们要换东西吗?”白起回过神来问道。

  刘家闰摇了摇头,“我不换了。”

  宋清辰想了想也摇头,“我也不换了,暂时不缺什么东西。”

  白起点点头,独自一人向刘教习他们走了过去。

  “刘教习,十年份的清灵草还有吗?”

  “有,你要几株?”

  “我还有多少积分?”

  “还有七点,一点一株,全换?”

  “全换。”

  刘青山取出七个细长玉盒递给白起,想了下还是劝慰道:

  “好了,积分清零。好好炼药,不要浪费你的天赋。”

  没一会,所有还醒着的学员全部兑换完毕,依旧昏迷着的也早早就被抬走,疗伤的疗伤,吃药的吃药。

  “我们走吧,清辰,阿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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