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笙从未押过长途,所以也站在边上,一边认真的听注意事项,一边将这次押车、跟车的人员记清楚,还在盘算后面的一些有的没有。
“出发!!!”
只听到邓东台最一声是吼出来的。
周笙笙坐上了第一台车,邓东台上了最后一台车以作响应。
“笙哥?”头车司机准备就绪,看向周笙笙。
“走”
这一路,6日上午启程,一路全速前进,
第三天下午抵达黑山前的一个县城附近货车旅店休息,第四天上午九点开始,安全穿过黑山峡谷,没有什么波澜地于第七天,抵达汉都城。
“笙哥,马上要到汉都物流园区了。”头车司机刚好换了一轮,现在开车的正是第一天出发时那个。
“嗯。”虽然周笙笙是筑基中期修士了,这几天又一直在车上,累倒是不累,前几天看看沿路风景,但过了黑山峡谷后,便没有这份心情了,一连七天,除了晚上停车休息外,几乎一直呆在车上,而货运车的休息室,也就那样,新鲜感一过,便全是无聊。
“等到物流园,给DB在汉都城这边的交接完,我们司机这边要等订单回兰陵城,一般有几天休整时间的。嘿嘿...”司机可能是个老司机,一听他的笑声,就知道有内容。
“都有些啥?”周笙笙闲着也是无聊,并不介意身份对不对等的问题。
“这边是安东行省首府,吃的就不用说了,”司机舔了舔上唇,一脸怀念:“主要是服务业,那是正规、透明、标准化的,我们这些做货运开车的,每次有机会来汉都,对这个差使是又爱又恨。”
“为什么?”周笙笙不解。
“恨的是每次跑一趟,挣的钱大部分又在汉都花掉了。”司机明显的一脸纠结。“爱的却是,在汉都呆一天,那享受到的服务,是比在兰陵小城一年的,还要快活啊。”
“哦?细说看看。”周笙笙除了在觉醒界知道有什么‘管式服务’,而一直听传闻并未体验过,听说后来还因为未知原因,被取消了,所以听到这个司机前辈一说,马上就不困了。
司机见笙哥感兴趣,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我从18岁开始跟师傅跑车,来汉都也不过十余次,那家伙...”
一路聊起好玩儿的事情,时间就过的飞快。
很快,六台车一个不少,安全地降落,停靠在引航员指定的空位上一字排开。由于物流车上统一印刷有DB物流,倒是一切顺利。
刚刚下车集合,邓东台讲完例行注意事项,几个物流园区打扮的人便坐专用摆渡车过来,一名把头发梳成苍蝇难停的油光发型中年人,还没下完车,便大声吼道:
“你们是兰陵城那边过来的?管事的是谁?”
“笙哥,我来出面?”邓东台小声道。
“...”周笙笙看了那油头中年人一眼,对邓东台点点头。
得到周笙笙同意后,邓东台快走几步,开始与油头中年人交接单据,不一会儿,便回头对周笙笙大声道:“程序走完了,现在是4月13日下午16点35分,交接完成,盖印由陈主管送去调度室,待人员安排卸货清点无误,就可以领回执单了。”
周笙笙觉得程序有问题,便走过去对油头中年人说:“清点过程里,我们跟单的人要几个?”
“什么跟单?你把单给我,我会处理,用不着你们的人了。”油头中年人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笙哥,这个流程我们走了很多次了,没问题的。”邓东台上前拉了拉周笙笙的胳膊,走到一边几步再悄声道:
“我们车上,按惯例有准备几箱‘土特产’,就是给这些主管预备的,他们收了‘土特产’,就不会在清单上的数据卡我们,要不然一会儿说质量不行、一会说数目不对,那我们每次过来,要折腾得够呛。”
“那...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笙笙没有再计较程序漏洞的问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六台车的灵锁用真无打开,并同时将车门也打开一一检查,与出车前的照片核对无误后,跟着邓东台出了物流园,打车去市区,准备体验一下汉都特色。
半个小时后,汉都南区商业中心--百达广场。
下了车,邓东台将车费付了,便带着周笙笙先去吃点东西。
一路上没吃到什么好东西,倒不是说路上的伙食差了,而是两人在兰陵城,都属于是顶级打工人,吃这方面自有渠道,也没有想法委屈自己,自然对路边饭店那种饮食不会满意度很高。
周笙笙虽然当上管理的时间不长,但是几次被害未成,反而因祸得福,横财而肥,目前就最近一个‘红发星盗的储物袋’,都没心情清点,反正又不差钱儿。自然是有吃好玩好的底气的。
邓东台带路,来到南区中心百达广场背后,一个城心公园边的灵食酒楼,地处公园湖边,坐在二楼临窗,可以对公园湖上一目了然,楼下湖边绿柳成墙,偶有灵鱼跃出水面,景色的确适合用餐。
由于周笙笙从没来过,点菜的事全拜托邓东台负责,两人都是筑基修士,胃口不小,足足点了十五道菜,其中十荤三素,再一人一份灵菇高汤。
饭毕,由于这两天一直在车上,大部分时间,都在老老实实修炼觉醒筑基功法,周笙笙进城这一顿灵食下来,竟然感觉筑基后期的气海关卡隐隐有些松动,于是一脸正经地对邓东台说道:
“邓总,今晚上我有其它事,你先去玩。”说完,也不待邓东台同意,便召服务员过来,结账买单。
“笙哥?”邓东台多少有点意外,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也许周笙笙面皮薄,不好意思跟他这个老油条一起去呢。想到这里便点点头:“那行吧,我就独自去偷欢咯。”
“...”用词不准这种江湖小事,周笙笙就不计较了,点点头,将服务员的账单费用结了,把休闲西装一只手拎着往肩膀一甩,叼着支牙签,三步一扭地,下了楼去。
“还得是年轻人啊,骚气的那么自然。”邓东台看着周笙笙扭着屁股,也没啥意见,谁TM年轻时没轻狂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