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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安爷爷啊安爷爷,你看看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如此愧疚地痛哭流涕,你这不是让我心疼你吗?

  你还是那个人老奸、马老滑的安爷爷吗?

  你还是那个处处都压制着我的安爷爷吗?

  你还是那个时不时就堵我话的安爷爷吗?

  哎?等一下。。。

  哼哼。。。我突然决定了,我要趁机报复一下安爷爷。

  嘿嘿。。。安爷爷,你这个老狐狸呀。。。谁让你总是时不时来噎我呢?谁让你总是把我看得这么透彻呢?

  我的安爷爷呀,你不知道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吗?

  得嘞。。。这次让我给抓住机会了吧?

  吼吼。。。看我怎么来打击报复你吧。

  嗨。。。停停停。。。

  不对,不行,不可以,我可不敢真这么做呀!

  即便这是一个开玩笑的恶搞,那也是不行滴!

  因为人家安爷爷可是一个大公无私的英雄呀!

  我不但不对人家肃然起敬,反而还要想着去打击报复人家,看人家的哈哈笑吗?

  那我成了什么人了呢?我还算是个玩意儿吗?

  哦,不能这么说,我其实还算是个玩意儿的。

  嗨,不是,不对,我从来就不是个玩意儿的。

  嘿?我这怎么了,这怎么还就绕不出来了呢?

  不会是我对人家心存不敬,就给我个惩罚吧?

  因为对于安爷爷这种大公无私的英雄,我就应该是打心底里去尊敬起来才对的呀。

  我不但不尊敬,反而还想着去报复,那不是活该让我承认我自己不是个玩意儿吗?

  哎哟喂。。。我这可真是现世报。。。哦。。。不,应该是现时报呀。。。

  好吧。。。我不得不说。。。在保卫咱们陈家村这件事情上。。。安爷爷是自始至终都把陈家村的安危和利益放在了第一位的。。。

  人家安爷爷就应该是妥妥地一位大公无私的英雄嘛。。。

  至于说。。。安爷爷私下里想要保全自家的血脉,让自己的家人稍微靠后了一些,则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嘛。。。

  因为,毕竟安爷爷可是也把自己的一家人都置于危险之中的,而且人家安爷爷本人也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的呀。

  你说,对于一个这么无私的人,难道要去口诛笔伐吗?

  你说,对于一个这么负责的人,难道要去打击报复吗?

  你说,对于一个这么高尚的人,难道要去吹毛求疵吗?

  反正啊,我是做不出来的。。。

  你们想啊,为什么在之前那个世界里,会出现扶不起的现象呢?那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么多去扶起别人的人,都被某一些被扶起来的人给伤了心吗?

  一个被伤了心的人,他还会再去扶吗?

  今天,你伤了一个人的心。。。

  明天,我伤了一个人的心。。。

  后天,他伤了一个人的心。。。

  这样。。。还会有人敢去扶吗?

  哎哟,这一说起这个来,我就忍不住想多唠叨几句了。

  因为,对于我之前的那个世界,我实在是感慨万千呐。

  一句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去扶的话,伤害了多少无辜热心肠的人呐。。。

  这些热心肠的人,本来是可以在许多危难关头,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的。。。

  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么一句庸俗的话。。。而导致了多少人想去却又不敢去呢?

  当然,肯定还是会有一些“傻子”去勇往直前的!

  但是,这些“傻子”们又能继续勇往直前多久呢?

  他们的家人会不会一再嘱咐、一再强调。。。

  “咱可扶不起了呀。。。再扶,就把咱们整个家都给扶进去了呀。。。”

  仔细想一想,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你连家都没了啊,你还去扶个屁呀!

  你们说。。。这本来吧,人家想着就是勇往直前地去见个义勇个为,或者说是发发善心、学学雷锋去做个好人好事儿什么的。。。

  但谁成想,这还能反倒把自己的家都给整没了呢?这搁谁谁能受得了呢?反正。。。我是受不了的。。。

  而且。。。就算是再怎么大公无私的英雄,那是不是也得好好考虑一下呢?

  难不成。。。你做了英雄,就必须要遭人诬陷吗?

  难不成。。。你做了英雄,就必须要受到伤害吗?

  不不不。。。这可是坚决不可以的。。。

  我必须得承认,我是改变不了之前那个世界的。。。

  但是在这个世界。。。我是不是可以去做些改变呢?

  对。。。必须。。。一定要。。。不做不行啊。。。

  我务必得好好支持安爷爷。。。

  我务必得好好保护安爷爷。。。

  我务必得好好宣扬安爷爷。。。

  因为,安爷爷这种大公无私的道德观,不正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都说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那这些优良传统,不正是需要继承的吗?

  对于那些改变不了的,咱就不得不违心地去慢慢适应它们了。。。

  可是对于那些能改变的呢。。。咱还不去大刀阔斧地改变一下吗?

  得了,对于眼前的安爷爷,我是必须要去维护的。。。

  我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去宽慰安爷爷吗?

  那我就不如索性去赞赏和宣扬安爷爷。

  如此,不也是从侧面宽慰了安爷爷吗?

  对。。。就是这样,那就来呗。。。

  吔?这又是谁呀?

  正当我想去好好表扬一番安爷爷时,我突然发现已经有个人,拉住了安爷爷的手,在说着什么。。。

  哎呀我去,小爷儿我这儿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轮到你在那儿叭叭叭了呢?

  我定睛一瞧。。。嘿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爹呀。。。

  呃。。。你们说尴尬不?

  我怎么能在爹的面前说我是小爷儿呢?

  我怎么能去数落爹是在那儿叭叭叭呢?

  哎哟,这得亏了我只是在心里指责呀。

  还好,还好啊。。。

  那咱就先来听听我爹都说了些什么吧?

  这会儿,爹是紧紧握着安爷爷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

  “所以啊,安伯,你可千万别再这么想了好不好?”

  啊?我擦。。。这就说完了吗?

  我的爹呀,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啊?你该不会如此简短精练吧?你这都说了些什么呀?这能起到效果吗?哎哟。。。真是的,你说你这能宽慰人家安爷爷吗?

  这不,你看看,我就说没什么用吧。。。

  只见安爷爷是两眼含着泪,哽咽地说道:

  “士彦呐,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这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你们呀。。。”

  说完,安爷爷是一低头,将前额放在了我爹的手背上,继续呜呜痛哭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果然是不出我的所料呀。。。

  我的爹呀。。。你这是怎么搞得嘛?你这不是还没有成功劝住安爷爷吗?嗨。。。得了,还是让我来吧。。。

  这要说起来给谁做个思想工作的话。。。嘿嘿。。。我还是对我自己挺有信心的嘞。。。

  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呢,我爹就继续说道:

  “安伯啊,你要知道。。。你们一家人为了咱们陈家村所做的一切,我们大家伙儿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呀。。。我们打心底里可都是对你们一家人尊敬有加的呀。。。”

  听到这儿,安爷爷是忍住了哭泣,抬起了头。。。

  “所以,你们一家人根本就没有愧对咱们陈家村,更没有愧对我们一家人啊。

  “你们一家人是在咱们陈家村的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这怎么能说是有愧呢?

  “你们一家人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来保住了咱们陈家村,这怎么能说是有愧呢?

  “你们一家人还全都重新搬了回来,支持咱们陈家村,这怎么能说是有愧呢?

  “安伯啊。。。你已经是咱们陈家村最大的功臣了,你们一家人所付出的一切,也都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了。。。这不光是我们家,就连咱们全村上下,老老少少都对你们是心服口服、由衷地敬佩啊。。。

  “还有。。。安伯啊。。。我今天就不妨告诉你吧,其实我们大家伙儿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一旦咱们陈家村出现了什么危险,那我们就一定会首先要保护你们一家人的安全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安伯,你不必对我们一家人心存愧疚的。。。

  “即便是你不把我们父子三人安排在第一线,我们也会强烈请求冲到第一线的。。。

  “因为,咱们陈家村惨案的根源就在我的身上啊。。。

  “这明明是我犯下的错误,为什么非要让咱们陈家村众多无辜的乡亲们来承担呢?

  “这明明是我惹下的祸事,为什么非要让咱们陈家村众多无辜的乡亲们受牵连呢?

  “安伯,你说,难道我们一家人不顶在前面,却要让你们这些无辜者冲到前面吗?

  “安伯,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吗?你能体会到我的苦衷吗?

  “我的安伯呀。。。”

  爹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低下头去抽泣了起来。

  哎哟,你说你们俩啊,这怎么还一起哭上了呢?

  这算个什么事儿呀?这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吗?

  但是我能理解,为陈家村报仇是爹的一个心结。

  而这仇恨的起因又何尝不是爹的另一个心结呢?

  安爷爷肯定也是能够理解爹的痛苦的。。。

  只见他是怜爱地拍了几下我爹的肩膀。。。

  我爹是止住了悲伤,慢慢地抬起了头。。。

  那一刻,安爷爷是深情地看着我爹,我爹也是厚意地望着安爷爷。。。

  我嘞个去,这可不对呀,这个场景明显地是一个感情戏的镜头啊。。。

  哎哟卧槽。。。要是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那这俩人还不得亲上了吗?

  就在我细思极恐之际,突然传来了两个声音。。。

  “哇哇。。。”

  “嗷嗷。。。”

  我不禁一个哆嗦,赶紧循声望去。。。

  嗨。。。这俩人,干的什么事啊这是?

  我都快被你们俩给吓得尿出来了。。。

  只见这两个人是抱着头痛哭起来。。。

  看着安爷爷和爹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他们两个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可爱的人了。。。

  为什么呢?

  因为此时的安爷爷和爹,他们两个人的头上不仅都顶着羞耻感和愧疚感,还顶着一个责任感。。。他们是最有担当的人。。。这种人,不管能力如何,放到哪儿,都是会让人一百个、一千个,甚至一万个放心的呀。。。

  想一想。。。要是这个世界里的人都是如此,那该多好呀。。。

  哎?对了。。。其实,文德也是不错的啊。。。想到这儿,我便看向了依然跪在一旁的文德。。。他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又看了一眼还在抱头痛哭的安爷爷和爹。。。

  得了,哭就哭吧。。。男人嘛,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好好发泄一下的。。。不是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吗?那你们就先哭着吧,我来趁机安排一下文德好了。。。

  于是,我就跨步来到文德身旁,语气平淡地说道:

  “文德哥,你这会儿在想些什么呢?”

  文德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又赶紧抬起头看着我,然后还挪了挪腿儿,跪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没有急着拉他起来,而是静静地站着,想要听他去说些什么。。。

  “真龙天子在上,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

  “其实,我嘴上说的是想要去光宗耀祖、家业昌盛。

  “但是,我骨子里还是想着使奴唤俾、贪图享乐啊。

  “我真的是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能过上安逸的生活,却根本没有像我爷爷那样去考虑咱们这些陈家村的乡亲呐。

  “真龙天子在上,我知道错了,敬请责罚我吧。。。”

  说完,文德是一跪到底,拜服在了我的脚下。。。

  文德的话不多,可是却说到了点子上。。。是啊,谁不想要过上一种属于自己的高质量生活呢?

  文德的高质量生活,无非就是舒服服地使个奴唤个俾,过上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已。

  这可比那些一辈子都想不劳而获的人,要好上很多呀。

  人家文德,至少还想着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取不是?

  这就足以说明,文德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嘛。。。

  于是,我就又问了一句,

  “文德哥,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呢?”

  文德跪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真龙天子在上,我将舍弃我的私心,誓死追随!”

  不错,文德不愧是一届孝廉,还是挺合我心意的嘛。

  但是。。。我却还是没有急着拉他起来,只是淡淡地对他说道:

  “私心,是人的本性,不是说舍弃就能轻易舍弃的。。。”

  文德一听,急了,

  “真龙天子容禀,我是一定可以舍弃掉的。。。

  “我以后,一定会一切都以咱们陈家村为主,一切都从咱们陈家村的实际利益出发。。。我将遵从我爷爷的指示,好好配合丰叔和尚武、德武,全力护卫咱们陈家村。。。”

  看着文德坚定的目光,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但是,这却偏离了安爷爷想要传承香火的苦心呀。。。

  可眼前。。。我能怎么说呢?我又该如何去安排他呢?

  “请真龙天子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嘿?你说你催什么催?没看见我正在考虑吗?

  唉。。。算了,念在你能有悔改的决心,我还是先让你起来吧。。。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我这也不能一直为难你不是?

  “文德哥,你先起来吧。。。”

  “啊?不。。。真龙天子在上,我还没有接受责罚呢,我已经知道错了,请先责罚我吧。。。”

  我去你二大爷的吧!

  你这都什么套路呀?

  难道说,你这是在变相地请求我来宽恕你吗?

  你说说你,你直说不就完了吗?至于这样吗?

  嘿哟,你说我还得配合你继续演下去,真是麻烦呀。

  那好吧,算了算了,我就当是顾及一下我的形象吧。

  “我的文德哥啊,你没听到我一直都在叫你文德哥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一口一个真龙天子的叫着呢?难道。。。难道你不该叫我雲霄吗?”

  “我。。。我可以叫你雲霄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了,文德哥,为什么不呢?”

  “好。。。雲霄,请你责罚我吧!”

  我去你丫儿的吧。

  怎么还提责罚呢?

  你是死心眼儿吗?

  我这不都已经给你台阶了嘛,你就顺坡下不就完了吗?

  你说你这一口一个责罚责罚的,你这不是难为我嘛你。

  哦。。。我好像明白了,或许,文德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真的想要悔改,真的想要责罚呢?

  可是,我也不能真的去责罚文德什么吧?

  哎呀。。。真是个死心眼儿啊你。。。

  得得得。。。我就给你个教训吧。。。

  “好了,文德哥。咱们不如这样吧,我刚才不是光顾着安爷爷,才让你一直跪着,没有站起来吗?那你跪了这么长的时间,就当是我对你的责罚了,怎么样?”

  “这。。。雲霄,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都跪了那么久了,为什么不可以呢?但是。。。文德哥,请你记住,我并不是想要看着你跪下来,而是想要看着你是如何站起来的,你能明白吗?”

  文德听完以后,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怎么着了这是?被我点穴了吗?

  难道说,我这么有哲理的话,你竟然没有听明白吗?

  突然,文德动了,确切的说,是文德哭了。。。

  他一把就抱住了我的双腿,号啕大哭起来。。。

  我嘞个亲娘哎!

  这怎么搞得嘛?

  你们这三个人可真是可以呀,居然排着队在这儿哭上了嘿。。。这虽然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可我也不能任由文德抱着我腿哭呀?这我可接受不了的。。。

  “文德哥,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了。。。快别哭了好不好?”

  不错。。。文德还挺听话的。。。

  他是连忙停了下来,擦了擦眼泪,

  “雲霄,你看好了,我这就站起来!”

  说着,文德是一撅屁股,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可是,他毕竟是跪的时间也不短了,腿都给跪麻木了。他这猛然间一站起来,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趔趄,扑通一下子,又摔倒在了地上。。。

  人群中,迅速跑过来四个人,想要拉起文德。就连在旁边的小陈武,也是惊叫了一声爹,冲了过来。。。

  但是文德却向他们摆了摆手,

  “你们别管我。。。雲霄说了,要看着我如何站起来,那我就一定要自己站起来。。。”

  说着话,文德是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他站稳以后,便冲我一笑,

  “雲霄,我站起来了。。。”

  但是,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回应,而是看向了陈武。

  看样子,这个小家伙儿还是非常关心他爹的,那眼前,他应该是恨我才对啊,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他的恨意呢?

  “小武,你心疼你爹吗?”

  “心疼。。。”

  “那你恨我吗?”

  “不恨。。。”

  “为什么呢?要不是我,你爹也不会这样的呀。。。”

  “这不能怪你的,只能怪我爹欲望太多了。。。”

  哎哟我去,这是一个小屁孩儿该说的话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娘说的。。。

  “昨天晚上,我太爷爷就决定了,要是确认了你是真龙天子的话,那他就会把陈家村交给你的。。。但我爹却说,就算是确认了,也应该是交给他的。。。

  “之前,我爹就说过想要当村长,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太爷爷就是不同意。。。为此,他们已经吵过好几次了呢。

  “可这次,他们的态度都非常坚决,一个说要交,一个说不能交,吵得很凶呢。。。最后,还是我爷爷出手,才制止了我爹。。。

  “我就问我娘,我爹为什么总是要和我太爷爷、爷爷们吵架呢?他这不是不尊敬长辈吗?可我娘却说,我爹并不是不尊敬长辈的,他只是太想当咱们陈家村的村长了,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争取而已。。。

  “而且。。。我娘还说,我爷爷之所以要打我爹,都是我爹咎由自取的,是他自己的欲望太多了,不能怪别人的。”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怪不得安爷爷要说那样的话。。。

  怪不得兴伯是一上来就动手。。。

  也怪不得我大爷他们老哥儿三在那儿袖手旁观呢。

  还怪不得小武会一见面就如此淡定地向我见礼呢。

  感情闹了半天,还有这么一段儿插曲呢。。。

  看来,这个问题是由来已久的了,别说是我大爷他们老哥儿三了,就连安爷爷和兴伯他们,也都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制止文德的疯狂啊。。。

  不过说实在的,文德的家教也确实够可以的了,他都被他爹给打成那样儿了,竟然还是连躲都没躲一下啊。。。尤其是文德的媳妇儿,给我拿东西吃的那个嫂子,果然是一个好女人呐。。。

  古人诚不欺我呀,这女人的好坏,当真是能影响到一个家庭的三代人呀。。。

  看这个小陈武,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

  你瞧,这被我那个嫂子给教育得多好呀。

  唉,文德呀文德,你真的是咎由自取呀。

  不过,念在你及时悔悟的份上,我看还是算了吧,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但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不行,我得吓唬他一下才能痛快。。。

  想到这儿,我不禁严厉地对着文德说道:

  “文德哥,你还想骗我吗?你这次,可不是站起来的,你那明明就是爬起来的呀。。。”

  我此言一出,文德是瞬间就大惊失色起来。。。

  看着文德被吓得变了颜色,我这心里可舒坦多了。。。

  我哈哈一笑,拉起文德的手,说道:

  “文德哥,不必这么紧张的,虽然你刚站起来就又跌倒了,但你这分明就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嘛。。。你瞧,你站也站了,爬也爬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又成长了一些呢?”

  此时的文德倒是非常实诚的。。。

  “呃。。。雲霄,你刚才真是吓坏我了。。。不过,这成长不成长的,我倒是感觉不出来。。。但是,你这次给我的教训,我算是深深刻在心里了。。。”

  “哎哟喂。。。我不是看你太紧张了,所以才想着故意吓你一下,调节一下气氛嘛。。。

  “不过我说文德哥啊,这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呢?这无非就是一个经历而已,也就是我所谓的成长嘛。。。”

  文德是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那我的确是成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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