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除了能喝以外还能做什么？”李澄显然是不解，不明白林慕时说的这个酒还能有什么用处。
“前线将士受伤之后，一旦处理不好，伤口就会感染对吧。”
“你的意思是，喝酒能让人的伤口不会感染？”
“不是喝酒，而是直接把酒倒在伤口上。”林慕时还在向李澄解释：“高度数的酒可以减少伤口发生感染的情况。从这个角度来看，酿酒很有用了吧。”
此时的林慕时就像是一个大忽悠一般，骗自己认识的“狗大户”买自己的产品。虽然李澄现在也没有多少钱。
“这倒是在理。不过时之，酿酒的人工和场地都还算是小事，可是这粮食实在是难为人。这粮食消耗的数目，现在的大乾怕是承受不住。”
“我自然也知道。”林慕时自然也明白李澄的顾虑：“所以投入到军队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前期工艺不成熟，也很难进行大量制造。”
“那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这说了半天，把李澄也是绕了进去。
“陛下可听过一句话，叫物以稀为贵？百姓手中又没有多少钱，怎么可能从百姓那里赚钱？自然是要盯着那些有钱的商贾和世家大族。”
“你是想要，把价格抬高，老百姓买不起，自然也就会自己放弃。”李澄捏着下巴顺着林慕时思考。
“酒又填不饱肚子，百姓一看价格太贵，也就会放弃。可那些人不一样啊，如果是街边百姓喝的酒，他们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我们将这酒包装成可琼浆玉液一般的规格，他们自然就会买了。”
“贵？我还就怕不贵呢！叫别人瞧见我喝的是路边货，旁人还以为我喝不起呢。这样的想法就会促使咱们的生意打开的。”
李澄听着林慕时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自己作为天下最尊贵的人，那些贵族的想法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这种行为虽然有可能助长攀比之风。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争的越狠，自己的小金库越充实。
“你有多少把握？”李澄难免显露出激动的神色。
“最开始还不知道，得先实验一下能不能做得到。”林慕时知道，自己成功说服，有了第一笔投资了。
“可以，朕批给你一片庄子，足够偏僻，可以秘密进行实验。粮食嘛，只要不是特别多，朕尽量满足你。”
“陛下想的倒是很周到。”
“那倒是。不过，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赚到的钱可该怎么分？”
这下子林慕时倒是犯了难，你说自己拿了大头，成身为皇帝，还做了投资，面子上是不太好看。可若是不要大头，自己很多事情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毕竟谁都缺钱。
李澄见林慕时如此犹豫，多半是碍着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赚钱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分钱林慕时也是能拿到不少的。
若是林慕时手里有了大把的钱，会不会干一些出格的事？比如募兵……
情感上，李澄相信林慕时，但是她不敢赌。两个人不知不觉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样吧，”还是李澄打破了僵局：“咱们可以建一个小金库，只有朕与你两个人能从这里拿钱。每笔钱的用途都登记在册，这些钱只能用来做对大乾有益的事！”
“当然了，”李澄顿了顿嗓子：“每个月，咱们可以加一笔零用钱。毕竟朕也知道你的日子过的也不富裕，至于多少就看看咱们能赚多少钱。”
李澄心里是清楚的，林慕时贡献出这种技术与想法，结果挣来的钱只能为了国家。倒也不至于这么高尚，她相信林慕时不会做贪腐之事，不过该给人家钱还是要给的。
“这倒是也行，”林慕时想着，毕竟皇帝有投资，就算是公私合营了。等自己攒钱了，再去搞点赚钱的事业，那可就是私人企业了。
打定主意，林慕时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臣子和皇帝共用一个小金库，总感觉不对劲，就像是两口子似的。”
不对，两口子共用私房钱更怪了好吧。
“哦？”李澄换上了慵懒的声线：“照你这么说，朕倒是缺一个皇后，空了三年的位置，毕竟朕按照民间的说法只能找个倒插门。
虽然上门女婿被称为皇后总感觉怪怪的，你要不试试看，做朕的皇后？”
“谁要做皇后啊！”林慕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要老在这里调戏我，你好歹是一国之君，老在这里调戏臣子，小心我……”
“上折子？巧了不是，朕是批折子的人。”
林慕时看着那种调戏的目光，只觉得自己都不干净了。自己这是被上司那啥了？
“行了，这事朕会让素凝盯着，你要是需要帮忙，就让素凝出手。”
“不是，你学过变脸啊！这切换的这么流畅？”林慕时实在是不理解了，这到底哪句话是李澄想说的话。
“没事你可以撤了，朕还要批折子呢。”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李澄迅速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只留下一脸懵的林慕时怀疑人生。还是先跑为妙，也不管什么礼节了就出了御书房。
反正李澄从来不在乎自己礼节这方面的问题。
待人走后，李澄脸上的笑意有些压抑不住了，平时“调戏”一下这个傻子倒也是一番乐趣。可是看着奏折，李澄的笑意也是渐渐淡去。
这折子是薛素凝汇总的信息，上面是对林慕时的所有调查。起初薛素凝倒也是没有怎么在意，可是查着查着发现林慕时的经历实在是太干净了。
在被刘阿婆所在的村子收养之前，林慕时的人生履历就是空白！按理来说无父无母，至少也应该知道他父母的姓名。
可是御前司翻了个底朝天，不仅连只言片语都没有找到，甚至是连九族之内的一个人都找不到。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林慕时不是凭空出现，那么林慕时的父母身上怕是有着极其隐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