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众人交谈的时候,有客人进来了。
“老板,你们这有秦国的文物吗?”客人随口一问。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戴着一条金项链,宛如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
瞬间三道目光齐双双整齐地落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仿佛男人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而确实是三人的逆鳞。)
面露凶狠的两人正是老板与胡亥,只不过老板在短暂地凶狠过后,有保持了往日的冷漠无情;
而身材壮硕的少年胡亥则是继续死死地盯着;
唯有扶苏公子不寒而栗地微笑着面对男人。
男人见到这副场景也是吓了一跳。
短暂懵逼片刻,又恢复了状态。
心想“我才是顾客,我是上帝,我害怕什么,他们应该恭维我。”
男人立刻硬气了起来:“老子我有的是钱!有就多拿点!”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而这时一旁温文尔雅的扶苏公子发话了:“亥弟,不妨就把那件秦陇印记给他看看吧!”
“好的,大哥。”胡亥回答到
…
胡亥随意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这枚印记。
而这时的身穿赤龙服的老板忽然想起来几十年前有一位神秘人拍卖走了秦陇印记。
原来这个神秘人就是胡亥,他费尽心机,终于在一次拍卖会上从哑舍老板手中夺得了这枚印记。
印记全身通透如血,仿佛上面的颜色是真的血迹一般。
整个印记由一整块近拳头般大小的赤红色朱砂石雕刻而成。
外形为长方体状,高约10厘米,长15厘米,厚5厘米左右。
石料坚硬无比,质地光滑如镜,在昏暗的光线下还隐隐透着血般的妖异色泽。
正面刻有“陇“这一个大秦文字,线条笔画粗犷有力,如同千钧一发的杀气凝结在这单一的字形之中。
字体周围还环绕着一圈奇异的e花纹,形似火焰翻卷的纹路。
反面则是一个极为复杂的魔法印记,由各种符号、兽形和未知文字所组成,象征着印记蕴含的可怕力量。
在印记的正中间,还留有一个指甲般大小的凹痕,是当年秦始皇亲手掐出来,用于盛放将士的鲜血的。
整体看来,这枚秦陇印记气息阴森、庞然大物。
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件罪孽深重的兵器,承载了太多不堪回首的暴力与杀伐。
饶是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客人看到这样一件文物。
也是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而他凭借勇气竟然也敢上前去摸它。
……
公元前210年,在秦国的陇西一带。
一股阴谋之夜在一个小村庄逐渐显露出来。
“大哥,这生活真的是过不下去,始皇帝这是不给我们平头老百姓一点活路!”
一个年级轻轻,身材高大的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愤愤说道。
“兄弟,别这样说始皇帝陛下,他老人家扫清六合席卷八荒,难免有些骄傲,对于民生福祉难免有些疏忽。
而下面的大王子扶苏公子仁慈爱民,他一定会像皇帝陛下说明民情,还我们一个正常生活。”
一位面容较老,充满岁月痕迹的庄稼汉辩驳到。
“我是不信,这些大官,王子,大皇上根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你看,这个赋税加到什么地步了,比秦国统一全国前还要高。
我们这些秦地,陇中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全国其他郡县的百姓。
而且我已经隐隐听说大泽乡那边有了反抗的苗头…”弟弟不满地回答。
原来秦国在统一全国后依然采取的是法家思想,严厉的律法,。
后来为了满足始皇帝出行和修建陵墓,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百姓苦不堪言,甚至百姓的税负已经加到始皇60年了。
不止秦地百姓如此,各国百姓亦是苦不堪言,状告无门。
“好了,别再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我兄弟二人说说就行了,可别让第三人听到了,这可是杀头的。
赶紧去准备今年的粮食税吧!”
身为兄长的他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弟弟的话。
……
而就在这时一位亭长(秦国最小的一个官职,而后来的汉高祖刘邦就是秦国地泗水亭长。)前来收赋税。
“这次,一点都不能少,这可是为我们伟大的始皇帝陛下所交的税。”
一位姓刘的亭长嚣张地说到。
“每年都这样说,怎么没见始皇帝大人给我们发过钱…”
众人不满的声音回荡在人群中。
“给陛下上交国库,那是你们的荣幸,不要问问内么多为什么,有这会儿功夫犟嘴,还不如去地里多搞些活来。”亭长反驳道。
真是说也说不过,打也不敢打大家伙,只得憋着一肚子气开始干活。
而就在亭长收到这家兄弟一家时。
本来秦朝收税是按照口赋、算赋和户赋,三种税负来收的。
口赋是以人口为课税对象的赋税。是秦孝公在商鞅变法之后就有了。
而十五岁以上成年,凡是成年男女都要缴纳算赋,还得知,算是成年男女缴税的单位名称。
秦朝对于七岁以上十四岁以下为未成年男女所缴的人口税,称为“口钱”,也是未成年人缴税的专称。
“口钱”与“算赋”又称为“口赋。
最后还有户赋,顾名思义就是根据户口来收税的,而没有户口则不需要收税。
可就在户赋之上,这位亭长与这家人争吵了起来。
“大人,我们家也就有一户人家,我弟弟如今还未成年,还没有成年,所以我们还没分家。”哥哥礼貌地回答。
“我不管,你家兄弟如此高大,壮实,怎么看都不像15岁的样子。”
说着说着,男人时不时地恶狠狠瞪向这家人,还张口闭口说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话。
当日的太阳骄阳似火,晒得人根本无法喘气,而这重税似乎快要把世人的脊梁压断了。
“再不交税,我就向官府举报你们偷税漏税,到时候哦们都得坐牢…”
而这句话似乎成为压死兄弟俩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于弟弟冲进实在忍无可忍,重进房间去。
亭长还以为他们终于开窍了,心想“这家人还是有钱,这时候只见一道寒光闪光。
男人高高兴兴地上前迎接。
殊不知迎接他的很不是人见人爱的秦币,而是一把即将充满染红身体的杀猪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