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念争存,与梦见妄,风起雨落,情字满盅
你是否,深爱过一个人,胜过爱自己
你是否,想念一个人,念得发狂
你是否,不记得我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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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悠悠,人本草芥
须臾,飘渺,无妄
无数纠缠于生命当中,生生不息,炽烈,燎原
是否令你,无法醒来
我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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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到你,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重蹈覆辙
看着你,再一次,堕入那深渊
看着你,再一次,深陷泥潭
看着你,再一次,受到伤害
重来一次,这不是我要看见的啊
我不愿看见这样的场景,再度出现
我对你的爱恋,由生到死,由始至终
水墨无绘,言语无言
即使时间停止,即便呼吸暂停
我都无法放弃,那份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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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多,我仍然眷恋
只是前世我与你的每时每刻
都只能望见你的痛苦
都只能看见你的眼泪
我眷恋,眷恋有你的一切
眷恋你曾到过的每一个地方
眷恋,你曾写下的每一个山海
姐姐,可那些对你来说
是救赎,亦是痛苦
那些让你活下来的每件事,最后都成为了杀死你的,最后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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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喜乐安平地过完这一生
即使,你不喜欢我
他无法给你承诺
因为他的承诺
许了国
再难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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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梦里我看见那位老者
他说所有的轨迹
极有可能回到原来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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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无法改变,你也甘之如饴吗’
‘是的,我甘之如饴’
‘年轻人啊,这,就是天道。’
‘什么狗屁天道,天道就是让有情人阴阳两分,就是让世人深受苦楚,就是让一切都遵循他的天道吗?!难道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那为何要让人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看着一切像戏本里编好的剧情,去走完这一生吗!这对世人来说,又公平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可无论是何天道,我都要去闯一闯,我不信,天道,比得过人心
'做了,好过驻足,好过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凋零,却无法去做些什么,这对我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若天道不公,我就去破了这天’
‘无法改变...即使无法改变,我也定要护她一生一世’
‘我知道,她爱谢之远,有的事情,可能注定无法改变,可我不愿做巢穴里的禁锢者,我愿,她一生顺遂,方不负我此心天道’
‘你苦守执着,空耗这许多青春,真的值得吗’
‘我觉得值得,她便值得’
‘年轻人啊,爱,是最无法参破的,老朽,敬佩你’
‘天道或许无法改变,那就,遵循你心中的那个天道吧’
或许守护,便是他的执着,更是他的使命
他的爱,像烈火,不停蔓延
直到她再度出现
那一刻,所有死守的执着,都顷刻间崩塌
无法决堤的,是他无休无止的爱
姐姐,我从未走远
我一直在你身后
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能不能,再看我一眼...
我,好想你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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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家别墅
“少爷回来啦”
张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外
“嗯”
“哎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这么红”
一个保镖在旁边小声的问张管家
“主人家的事,不该问的别问”张管家满脸严肃
“阿珩,站住,你要去哪啊”秦誉看着报纸,面无表情的说
“二叔,别管我”
秦珩眼眶猩红,嗓音低沉,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一回家连妈都不叫,你要造反啊”
秦誉生气的说
“她不是我妈!”
秦珩紧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锐利的怒意,脸色阴沉,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
“阿誉,你别吼他啊,珩儿又不是故意的”徐音在旁边打着圆场
“徐音,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秦珩嗓音低沉,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妈说话的,她是你妈!”
“哼,也就您愿意被蒙在鼓里,您还是好好问问,您这位夫人,都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秦珩转身就上了楼,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这孩子,这脾气真随他爸”
秦誉愤愤的说
“阿誉啊,孩子好久才回来一次,就随他去吧”
“再不管教,以后还得翻了天不成,哥,让我好好照顾他,教导他,我就把他教成现在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让我怎么对得起我哥啊”
秦誉叹息了一声
“我去公司处理点事,阿音你好好在家啊”
“好,你快去吧”
徐音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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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厨房
“哎哎哎,你说少爷刚那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说夫人不是他妈,哪有孩子不认妈的呢”一个女仆小声的议论
“或许啊,这夫人,还真不是他亲妈呢,早些年不是死了一个若恩夫人吗,听说先老爷很爱这位夫人,现在的徐音夫人啊,可是他的前妻,但是这位前妻可了不得啊,居然把先夫人杀死了妄图自己上位,真是够不要脸的”
“那这么一说,少爷是谁的孩子,还未可知哦,或许,是先夫人的呢,哈哈哈...”一位女仆打趣着说
“之前先老爷在的时候,不是有个房间愣是不让任何人进去吗,现在先老爷不在了,那个房间,反而不重要了,也让我们进去打扫了,上次我进去打扫的时候啊,看见了先夫人的画像,这少爷的眉眼间啊,倒是像极了先夫人,况且咱们现在这位夫人这么狠毒,这蛇蝎心肠啊,少爷可是和她一点都不像”
“那咱们老爷可是个大冤种啊,这种女人还敢让她回来,她可是杀了先夫人啊,等下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嘘,说这话你不要命了吗”另一位赶忙拍拍她,示意她停嘴
“没事,我们说的这么小声,不会有人知道的”
“唉,这豪门的水啊,就是深”一位女仆手端着盘子,叹息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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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音躲在门外,面部早扭曲
‘徐若恩,你死了还要害我’
‘徐若恩,你个贱人,你害了我的一生!’徐音在心里默默的骂着,双手用力地搅这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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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还活着的时候,将这间房当作宝贝一样看待,从不许任何人进,现在他死了,和你一起去了,哈哈哈...可是秦珩那小崽子,把这间房也当做宝!徐若恩,真不愧是你的儿子,你们两个啊,真是一模一样...!都一样的,让人厌恶!我明明...明明都尽全力对他好了啊!可他根本,根本看不到我!要不是他是秦家继承人,你以为我愿意!愿意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他,求他原谅我!那小兔崽子,却一点都不领情啊!”
“明明,明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事,心里却只承认你...只有你!你们都死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我!我把他啊,当做亲儿子一样看待,可他还是这么恨我...还是这么恨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围着你徐若恩转,为什么...凭什么?!明明我才是徐家的大小姐,明明这一切,就该是我的,凭什么这一切,都要被你夺了去!”
“徐若恩,你就连死了,都要恶心我是吧...你们母子,可真是一条心啊”
窗外雷雨交加,徐音站在房里,不停的骂着,近乎崩溃,凌乱的头发遮盖住她的眼睛,她恶狠狠地看着徐若恩的画像,把暗室的东西,摔得凌乱,却唯独不敢动那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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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怎么了?抽什么风”
“看不出来吗,肯定是看到先夫人的画像,不爽了呗,咱们这个时候就别进去触霉头了,等她发泄完再进去收拾吧”
“这徐音夫人这脾气真不敢恭维,对着秦珩少爷和老爷表面恭恭敬敬的,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咱们这些下人”
女仆翻了翻白眼
“陈妈妈,您可是老人了,她早点年就这样吗”
“唉呀,可不是吗,要不是我机灵,可不能留到现在,这秦家好多老人,可都是被这位夫人赶出去的,现在还收敛多了”
“噫,好可怕,咱们就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千万别惹她,要不是这家钱多,我才不愿意在这做”
“哎,我刚才听夫人说什么,呃...当亲儿子一样看...不会这少爷,真不是她亲生的吧”
“妍妍,你可别乱说,这夫人不是对少爷挺好的吗”
“说不定啊,就是表象”
“在这多好啊,还有瓜吃,而且这夫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冲我们发火吧,你看她这表面工作做的还是挺好的嘛!”
“快散了吧,等下该冲我们发火了”
陈妈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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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雨大作,豆大的雨滴不断的敲打着窗棂,顺着窗沿,缓慢滴落地上,溅起的水花淅淅沥沥地,入梦
那个属于我,也不属于我的梦
梦中之境,是爱的深刻与浅显交织,是爱的痛苦与欲望并存,是我永远无法触碰你的现实,是你笑着说活下去的虚幻
什么时候再去长滨吧,看看,你最爱的凤凰树,现在它早就已经火红满地了吧
六七月间,凤凰花开,你说那时定要与我去看看,去看看长滨,看看映月湖
听你说说关于长滨的一切,听你讲我听过的,没听过的,听你说你愿有朝一日,写遍天下苍生,写尽天下苦楚
听你诉说一切,你愿的,或不愿的
你说你愿天下安平,不再有这许多苦楚,你说不想要所有战士牺牲,
我知道,你不想要谢之远离开你,更不想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缉毒警察因此牺牲,不想要他们的家庭,不能够团圆
如你,姐姐
你等了一生
可你的一生很短,短到我来不及说再见
我多想再听听,听你讲这所有的一切,你的过去,世界的未来
你说,这个世界的未来需要我们,也需要他,更需要千千万万如他一般
你尊重他,即使他此去无归,因为这是他的夙愿,也是他的愿望
夕阳之下你笑着和我说
‘阿珩,我相信他,他会回来的’
因为他的愿望是
以己之身,报国之远大,此生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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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那天,你哭的泣不成声,不停的呢喃着,他不会死
后来你说,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所以你把这一生,都投入了国家
‘文之民生,所见之闻,皆成千山’
‘道之所致,义之所使,解生民所苦之万一’
“阿珩,我做的,远不及他万一,我也想不放他走,可是国家需要他,需要千千万万像他一样的有志之士,所以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把他困在我的身边,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有自己的使命”
姐姐,可我自私,我想要自私一点,如果你再爱上他,所有的轨道就会又回到从前
即使轨迹不同,故事的结局,还是会回到相同的轨道
姐姐,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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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啊...”
昏暗的房间里,秦珩靠在床沿,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不断呢喃,声音低沉哽咽,那一刻,他绝望又无助
世界沉睡了,而在辽远的天空,雷却在西北方向隆隆地响彻云层,划破天际,一阵阵狂风吹来,拍击着窗户,打破了夜的宁静,雷声密集,冲撞着天空,震的人心烦意乱
怎么能,不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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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用了一生,终究没等到你爱我”
“如今,我竟要眼睁睁地看着,你重新爱上他,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再一次上演,是吗,姐姐...”
岁月会变迁,命运相连,流转眼前
熟悉的轮廓在眼中重现,斑驳
记忆流转蔓延,爱经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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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怎么样了?”
秦珩猩红,一夜无眠
许医生摇了摇头
“秦总,我们尽力了,荆小姐伤的很重,能不能醒来,就得靠她自己的意志力了,或许,这几天会醒来,或许,永远无法醒来,您得做好准备”
秦珩听完,目光一滞
“许医生,我求求您了许医生,您救救她好不好,救救她”
秦珩跪在许医生面前,哽咽着哀求
洛柯站在一旁,目光复杂,满是心疼之色
叱咤风云的秦总,竟有朝一日,为了她,向别人下跪
“秦总快起来吧,您可折煞我了,我担不起啊,我一定会尽力的”
许医生赶忙拉起秦珩
“要是连您都没有办法,就是真的没办法了啊...”秦珩紧握双拳,深深的望向躺在病床上的荆岚,满眼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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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别这样整天心如死灰的,你让阿岚知道了得多难过啊”
林湘颜一把抢过秦珩手中的酒
“没有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秦珩拿着酒瓶的手悬在半空,垂下
“阿珩,湘颜说的对啊,万一哪天她醒了呢,看到你这幅样子,她会怎么想”
齐璟担忧的拍了拍秦珩的肩膀
“可许医生说她,很难醒来...”秦珩苦笑着,心如死灰
“很难,很难也不是没有机会不是,你不要这样,去好好的看看她,陪她说说话,或许哪天,她就醒来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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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经常坐在病床前,陪着荆岚,期许一个奇迹
好久好久,都没有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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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姐姐,你真是这个世界,最傻的人”
“姐姐,我替你报仇了,他们都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姐姐你醒一醒,好不好...?”
“姐姐,我不问你能不能喜欢我了好不好,你一定生气了吧,所以才不肯醒来,只要你能醒来,我就再也不奢求什么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秦珩坐在病床前,握着荆岚的手,泣不成声,哽咽着说
时间渐移,夜晚,天幕星辰满天,皓月斑驳
月光透过窗子,映照她的眼眸
‘秦珩,你何尝不傻呢,为了我,平白耗去你的年华’
荆岚抬手,抚摸着秦珩的头发
秦珩睡的浅,很轻易的感受到了触摸,
姐姐,是姐姐...
“姐姐,姐姐你醒了!”
秦珩泪水早已斑驳,顺着脸颊,滑落
“我醒啦,阿珩,苦了你了”
荆岚浅笑着,抚摸着秦珩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