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元去医院的路上都还一直烦躁不已。
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遇上那样的疯女人,然后无缘无故被当成嫌疑犯。
他是一名医生,他拿刀子都是为了救人才拿的,可不是为了杀人才拿刀。
还有就是,他的钱包到底在哪?
姜成说,在那个疯女人的家里并没有找到他的钱包,不是落在她家的话,难道是掉在路上了?
也没道理啊,他来回都是开着自己的车的,也没有掉在车上面。
那到底掉在哪里了?
他的钱包里有身份证,如果有人捡到了,应该会还给他才对。
他郁闷地叹气,如果不是因为钱包里面有身份证和各种银行卡,他还真不想浪费精力去找回那个破钱包……
带着郁闷回到医院,江皓元刚换上白色制服去到诊室坐下,就有个小护士敲门进来,把一个钱包放到他的办公桌前,脸带笑意说道,“江医生,刚刚有个女人把你的钱包送了过来,说是在路上捡到了你的钱包。”
江皓元闻言一怔,视线直接落在自己办公桌前的那个钱包上。
从外形上看,这的确是他的钱包无疑。
可是,里面该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毕竟那个疯女人死得那么离奇古怪,他的钱包又是在她家丢的。
如今忽然有个女人说捡到他的钱包,还亲自送到他这里来。
他能不怀疑吗。
小护士放下钱包正准备走,江皓元却叫住她,“你等等。”
被江皓元叫住,小护士惊喜地转身回头,语气轻快问道,“江医生,你还有别的事情?”
江皓元快速问道,“把我钱包送回来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她现在人在哪里?”
小护士答道,“是个三十多岁的妈妈,带着五岁的小男孩,我见过她,她之前带儿子来过你这里看病,好像是她孩子得了肺炎。”
“她今天也是带着孩子来复诊的,现在应该还在儿内科那里排着队吧。”
说起得肺炎的小孩子,江皓元一下子就有印象了,他立马从座位上站起,对小护士吩咐道,“有病人的话,你先让他等我一会,我有急事必须出去一趟。”
小护士忙点头答应。
江皓元拿起钱包奔出去,很快就在儿内科那里找到了女人和她的小孩。
他快步走过到女人面前问道,“女士,请问你还记得我吗?”
女人抬头看他一眼,眼带惊喜,“认得啊,你不就是江医生吗?我今天还在外面捡到了你的钱包呢,怎么样,小护士有没有把钱包给你?”
江皓元连连点头,“钱包我已经拿到了,我来找你也正是为了钱包的事情。”
女人闻言有几分疑惑,“江医生,是钱包里面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你才来找我的吗?”
“但我捡到钱包之后,只是打开来看了一眼,发现你的身份证之后,我知道是你的钱包就立刻带进医院让护士交给你了。”
“你钱包里面的东西,我真的没有动过。”
显然女人误会自己来找她的意图,江皓元连连摆手,安抚女人,“女士,你误会了,我来找你不是因为钱包里面的东西丢了,是因为我想问清楚你,这个钱包你到底在哪里捡到的,是什么时候捡到?当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女人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这钱包是我十几分钟前在医院的一楼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捡到的。”
江皓元皱眉,“是女厕?”
女人点头,“是啊,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江医生你明明是男人,又怎么会把钱包遗留在女卫生间呢?不过我也没有多想,直接拿起钱包就出了卫生间。”
说完,她面带几分质疑,轻声问,“江医生,你的钱包该不会是在医院里被人偷了吧。”
江皓元不置可否,而是沉声道谢,“谢谢你,我钱包里面有身份证,和银行卡,现在都找回来了,我就不用再去补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女人盯着江皓元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现在的贼可真大胆,连医生的钱包都敢偷,肯定是来看病的时候,趁医生不注意偷的钱包。”
她嘴里一边嘀咕,手也一边紧紧护住了自己的提包。
江皓元走出儿内科,就立刻拨打姜成的电话。
这边姜成正在和张晴晴通电话,把有关于江皓元的线索告诉她。
张晴晴听到姜成提供的线索,眼神顿时亮了几分,江皓元她也是认识的,她立刻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从酒吧取回来的那张照片仔细看,果然那照片上只照了半个身子的男人真的就是江皓元。
她咬咬牙,兴奋地说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去将江皓元捉回警局拘留?”
姜成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她,“现阶段,你只能扣留他四十八小时,如果四十八小时后,我们还找不到更进一步的证据,就只能将他释放了。”
张晴晴心里的兴奋并没有因为姜成的这番话而减弱半分。
她非常有信心地说道,“不怕,只要他是凶手,就一定会留下证据,我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江皓元打不通姜成的电话,便索性挂了电话,不再打过去。
他想,查案是警方的责任,他可没必要一定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线索告诉姜成。
而且他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姜成没有接到电话,是他自己错过了线索,与他无关。
这样一想,江皓元便心安理得地回了诊室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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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的时候,陆晋临和齐陶陶一起到了医院看望黄骆仁。
黄骆仁醒了一个星期多,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恢复得不错,就是偶尔还会觉得头晕,医生建议留院多观察几天。
陆晋临和齐陶陶去到医院的时候,黄骆仁刚好睡了一觉醒来,精神状态都很好,还能陪着齐陶陶和陆晋临聊一会天。
齐陶陶和齐珊珊一起出去买水,她们母亲林芳则去洗水果。
病房里一下就只剩黄骆仁和陆晋临。
陆晋里微微笑着陪黄骆仁,并不刻意去找话题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