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粘稠的血液流淌在地的声音,终于清晰可闻,蔡一入迷雾,眼前画面却是清晰起来,一个洗手池就直接靠在楼梯口,与他的房间不一样,那手龙头可不是没用的,被拧开的水龙头,一滴滴浑浊的血液从里面慢慢滴落,破碎的台子接不住血液,它们只好落在地面上,渗入地板,让蔡一踩,脚底满是恶心的触感。
“唔,还真是恶心啊。”蔡笑骂道,内心却还是紧张的要死,因为他鼻尖的那股臭味更加浓厚了。
他眼睛扫过周围,迅速进行了分析,脑子对此细细地打量后,对附近的场景,我们的蔡哥也是难得感受到丧心病狂。
不远处的走廊堆满了一具具的尸体,有人,想必也有一群不可名状地怪物,如果仔细描述这些残忍的画面,那么这本书已经是限制级了。
蔡走上前,踢了踢一些已经分不清是男女的肉块,也不感觉恶心,他甚至还凑过去了!
用手捏了捏,放眼前细细搓了搓,就差没舔一舔了,才是罢手。
“唔,好像是被什么,大型刀刃直接分尸,啧啧啧真不卫生,排泄物都跟血肉黏在一起了,这煮起来臭也是应该的。”蔡摇摇头,甚至对此评价一番,语气里带着的恨铁不成钢,可以看出他对这个事情不怎么满意。
“洗一洗,它不香吗?”蔡啧啧啧地摸摸下巴,也不再管这些东西,就是朝着走廊走过去,看上来,这里好像还没有出现什么强力的怪物,还有,最好不要跳出来摸一下他。
这种恶心人的套路,那些市场上的恐怖烂游戏已经玩烂了,还屡试不爽!这就是蔡最讨厌的地方了。
还好,这个游戏设计者还算有点良心,走廊的尽头只是一堆黏糊糊的肉块,蔡试着推了推,发现过于结实,然后比了比自己的体型,发现是在钻不过去,也就罢休了。
蔡难得进行了有一次的恼火,捶了捶肉块,不爽骂道:“这怎么搞啊!封路这一手,继续地有点过分了哈!”
当然,嘴上说几句过过瘾就得了,蔡又顺着堆满血肉的长长走廊走里回来,他感到可惜的是,这些厚实的血肉将走廊的两个墙壁都堆塞住,以至于根本不晓得,是否有房间在不在而翻动实在太费时间了,蔡也不算这样做,只得朝另一个方向,去看看,走廊的一边是否还是老样子。
“滴答答。”滴落的血滴声突然急促起来,好像水龙头被放大了口子,蔡感觉不妙,“糟了,剧情杀?!”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突然一黑,走廊的灯光在滋滋几声后,彻底灭了。
尽管让蔡庆幸的是,绝望并没有直接带走他的小生命,不过现在,真的是摸黑前行了。
不过,蔡还是能看见一部分的视野的,不过大概只有一米不到。
“唉,搞什么啊!”我们亲爱的蔡哥,感觉真的心累,只好手一边摸着走廊的墙壁(血肉),一边行走。
大概过了好久,蔡估计,快到楼梯口那里,却迟迟没有看见楼梯口处的洗手池,而他的双手却已经沾满了黏糊糊的血肉,一股腐烂的臭味从身上传来。
然而血滴落的声音却是仿佛就在蔡的身边,不断传来滴答答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
“好痛!”蔡眉头皱起,一个回响在他的耳边凭空冒出。
“奇怪!”蔡感受到不安,原地等待了一会儿,却不见袭击,于是继续行走。
“好痛啊!”但声音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反而在蔡的耳边更加清晰了,冷汗从蔡的背后,湿了衣服。
“呼呼呼,没事,我估计幻听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蔡也不多疑,内心奇怪地安慰了一句自己后,继续前进。
“啊!为什么要这样!好痛啊,求求你!”一声仿佛从脑海中迸裂的叫喊,让蔡终于停住了脚步,事不过三,现在那个奇怪地声音,终于没有过一段时间在冒出了,它不断萦绕在蔡的脑海。
反复说着“好痛啊”之类的话,还伴随着一刀刀狠狠剁下去的咔咔声,就像生命在饱受屠宰的音乐,缓慢而窒息,而蔡仿佛迷住了一样,就好像享受着这别样的“音乐”,陶醉而无法自拔,他的表情渐渐诡异起来,嘴里也念叨不停:“好痛啊!好痛啊!”
就在此刻,亲切的呼喊打破了蔡的沉寂,“醒醒!蔡!你个猪皮子,皮吧,搞的现在狼狈吧,你中套路了喂!再不醒,我抽你啊勒!”精神世界荡漾温暖的波涛,而蔡氏扯着喉咙就是破口大骂。
“呼呼呼呼!”额头不断渗落冷汗,蔡这时候终于才醒来,心里都是一阵后怕,擦了擦额头,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浸泡在液体中,浓稠的汁液和腥味入鼻,这不是血液,又还是什么?
“该死!”蔡这里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中招了,也就在灯黑的一瞬间,他已经陷入了死境,要不是他的精神严格来说不够健全,没有完完全全被精神污染,还有蔡氏爱的呼唤(姑且算吧),这次机会就遭蹋在这里了。
因为,从之前,蔡就不知道走了多久,这就意味着不对劲,一种空洞感和浑身发冷的警惕,让蔡难以言说,然而血滴声还是不断萦绕在耳边,就好像直接而明显的噩梦,深深地带来绝望感。
蔡低下头沉思,仅仅一会儿,他的耳边又开始回响那个不断重复的声音了,如果不尽快揭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要死在这!
浑身都浸泡在,不知从何而来的血液中,一股自自己而来的腐臭味,就好像,血液渐渐糜烂了细胞和浸入的皮肤。
蔡在手上咬了一口,一层血皮好像泡发,直接掉落下去,露出白花花的骨骼,但奇怪的是蔡,压根没有一点疼痛,神经完全坏死一样。
“滴答滴答.....”血液漫到了蔡的脖子。
潮湿和腐臭让蔡思绪杂乱,因为要抵抗着脑海的声音,他开始感觉到疲惫,直到脑子里,闪过一个一开始的画面,那是楼梯层迟迟萦绕的迷雾。
迷雾?蔡的眼神变得有趣起来,双手在身上揩去血肉,嘴角挑出熟悉的微笑,自信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吗?差点就真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