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申明一下,黑的时间只有二十秒左右,那时间,猪肯定已经不见了,房间里没有什么多余冒出的东西,我们几个都坐在原处上,如果要说清楚的话,兔子之前手上还有一根萝卜,后来没见了,而狼在灯黑下后,在当灯亮起时,就在咀嚼着什么。而在往后推移时间,我们就开始争辩,也没过过久,你就来到了房间。”乌鸦平静下来,对着蔡说道,语速正常,但从他思索的眼神中,可以看明白,他似乎来不及进行内容的加工。
而这,也正是蔡所需要的,同理,询问的话如果就行一定程度改变,换了一个不一样的切入点,那么别人的回答也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会使得内容更加难以提前想到。在此,蔡特意利用了规则一,既然被询问者必须强行所清楚事实,回答他的话,何必不要的更突兀一点呢?
虽说目的都是为了得到:案发现场的信息,可如果蔡询问的是“你可讲讲现场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么乌鸦就可以预料到这样的问题,回答出水分十足的“真话”。而“房间里改变了什么”就直戳,案发现场的详细内容,这种语言的表达上,也多出于教育家的具体实际行动,针对学生,可以更有效得出结论。
“是这样吗?”蔡若有所思手指有节奏敲打着桌面,他已经有一些判断了。
“我要提醒你,时间也不够了,木偶先生。如果充分利用时间,你还有一轮的询问权!”突然,乌鸦的双眼泛起幽绿色的荧光,机械般说道,看见这样的乌鸦,兔子和狼表情都僵硬,可以看见惊恐的神色在他们的行举中。
乌鸦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冷漠的玩偶被操控着,浑身都搭着一条条的黑线。
这位【谁是凶手?】游戏设计者的正主,终于借此露脸了。
而蔡却是轻蔑挑起嘴角,翘起二郎腿,搭在了桌子上,比划一个中指,同时右眼突然闭合一瞬间,缓了会儿,然后才说道:“已经足够了。”
但从蔡做了那个“触发义眼”的动作,微微不平静的语调从话语说出的表现,可以表明,他的看见的东西,让内心无比惊讶,否则他不会做出那样失态的举动。
因为,左眼看见的画面,是那样的惊悚。
本来空荡荡的房间里,站满了一个个背着女式背包的男子,他们跟蔡穿着无二,但表情呆滞而显露不可置信的神色,都紧紧注视着蔡的位置,没错,就是那一张椅子!
而狼他们本来正坐在椅子的动作,在蔡看起来,也不再那么正常了,因为蔡看见的一幕中,他们不是自己愿意坐着,而是一双双黑色的女手,紧紧扣住他们的身体,而灯的模样,是一只小猪的头颅,眼眶中血泪流淌,表情就像在控诉是你,狰狞扭曲的肉汁因为热量不断焦化滴落在,他们四个人围绕的一口大锅中!猪的嘴巴张开,皮肉模糊的口中,放着一支冒着黑烟的,口红!
锅中,冒着滚烫的热水,翻滚的尸骸在里面热气腾腾,而那些尸骸的形状,细细回想,与人肢体有何两样!
不过那副场景只维持一瞬间,不过,却深深印在蔡的脑海之中,尽管只是看了一会儿,义眼就像被刺穿一样,有种剧痛袭来。
“该死!这就有点吓人了哈!”虽是不留神色的,维持表面的淡然,但蔡其实已是默默擦着冷汗,现在,他看见这张桌子,都是有点慌。
原来,游戏的失败者,不止他一个,换句话说,蔡不是,这场撒旦口中游戏的唯一玩家,那些误来者,都已经失败在了,对凶手的错误判断,死在了惩罚里,丧失了一次机会。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都死在了这里呢?
蔡的内心暗暗不解,但是他并不着急,而是望向兔子,眼神都是严峻许多,但兔子的神色还是老样子,自顾自摩挲着小爪子,怒对狼,可在蔡现在看来,那毛茸茸的兔头的小眼睛里,却一直都在瞥着蔡,那显露的是一丝冷冷的“可笑”啊!
乌鸦也恢复了神情,而狼依旧还是一副惶恐不安的表现,因为频繁的愤怒行动,暴露了他的心理是多么的不平静。
他们给蔡的感受都是那样古怪,狼的某些举动,一直在刻意表现什么,而兔子却冷冷旁观,就像一个看戏的,而乌鸦,平静的令人可怕。
而这,将是要轮到最后一轮的询问,这样三次询问,四个人的话语判决,让蔡不禁想起来,某本书记载的著名推理故事,所以,他还有机会。
结局与过程,蔡都一清二楚然而他面对的是怪物,而不是,可以揣摩心思和漏洞百出的人类,他们狡诈,而且深受背后主办者的管辖,或许他们三个也都只是,主办者的游戏玩偶,蔡不得不承认,人的行为方式,在他看来更容易判断。
但现在他还有最后的办法,那就是,最终询问!
“兔子先生,狼先生,乌鸦,先生。”蔡交叉着双手,气质忽然显得更加深邃且阴冷,淡淡的开口。
兔子、乌鸦、狼的动作都是一阵僵硬,直勾勾望向了蔡,嘴角都流出一滴滴的唾液,就像在等待开饭的食客!
蔡笑了,他开始了最后的询问。
“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兔子。”奇怪的是,蔡仿佛放弃了治疗,如此问道兔子。因为这样的询问,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可言。
“那当然是狼了,那些毛发都证明了不是吗?还有,他之后表现的咀嚼动作,不处处表明凶手的身份吗?”兔子张开大大的嘴巴,很快就回复蔡道,说完后,他的神情也显得得意起来,根本不加思考,回答相当随意。
“好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回复了,不过还是有必要重新确认一下,不是吗?”蔡一副早已预料的模样,甚至,动作有些失望地表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就不再看着兔子,转过头望向了狼。
他们皱起了眉头,仿佛对蔡的表现有些不解。
“狼先生,放下你那拙劣的表演吧!”注视着狼,蔡露出有些好笑的神情,捋捋头发,整理齐衣角,站了起来后,就是挑嘴玩味冷笑,等候这位狼先生的表现。
狼本来局促不安的动作,忽然之间有些停滞,既然被识破,狼也不再伪装,獠牙显露,气质显得狂放而阴寒,他长长的嘴巴裂开,血红的舌头舔了一圈,嘿嘿几声并抖动身躯。
“你是怎么知道的?”狼沙哑的声音响起,巨大的爪子让人胆战心惊,覆盖满满灰色的毛发的壮硕身躯,此刻也猜不透蔡的心思,狭长的眼眸血光闪动,带着不解地说道。
“哈哈哈,等会再说吧,先解决案件吧,不过我只想问问你,灯黑后,响起了几个脚步声!这可不是可以蒙混过关的哦。”蔡并没有接过话茬,而是自顾自的询问。
狼有些恼怒,但迫于规则,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但话语难掩得意:“哈哈哈,你失误了,脚步肯定只有一个!还想怎么样?你不要想着可以,得到真相,你是找不到捷径的。”
狼的表情,仿佛已经预料蔡即将因为,之后的裁断而失去生命的样子,对此兔子也是冷笑不语。
蔡却不以为然,无视掉不再伪装自己的狼,因为实在看不下去狼的虚假表演,只好揭穿。蔡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的细疤,凸起的长疤痕,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摸菜刀的狼狈,回忆只有片刻,凝视着乌鸦,悠长的声音拖长:“不要着急吗?我最后,只想问问,你们三个,究竟是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而已,毕竟乌鸦先生,我要问的是,你们的关系好吗!?”
话语一落,全场寂静,看见蔡那嘴角挂着的轻蔑眼神,乌鸦他们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毛发竖立起来,明明这个询问并不怎么紧要,但一种不详的预感让他们,感觉到仿佛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们的尾巴!
“好。”乌鸦回答道,简短而直白。
也不给蔡一丝机会可寻
当他的回答结束,游戏也已经结束了。
蔡就好似舒了一口气,拉开背包,直接拿出酒,一饮而尽,满意地打了个饱嗝,酒液还从脖子流淌进了衣服里,有些狼狈和曲折地试探,但那推理,已经完成。
蔡笑了笑,手指比划,面临狼一等严肃的注视,好像故意拖着他们的耐心,几十秒后,咧开嘴角,终于开口道:“各位,见证我对这个案件的裁断了,我想你们会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