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苍白着脸看了看门口的位置:“你帮我把刚才的那个医生叫过来。”
高颖听了我的话没有多问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于此同时薛苗手里提着一些饭菜走了进来。
径直走到我身边把那些饭菜放到了一边:“你没事吧?”
我叹了口气:“你看我这样子想没事吗?”
薛苗吐了吐舌头:“那咱们是不是去不了那个什么榆树街了?”
随手从饭盒里面拿出来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去啊,为什么不去?”
薛苗看着我身上密密麻麻的绷带:“救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去啊?”
我继续吃着手里的包子:“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去,如果在这里坐以待毙,只能是死的更快,好了待会再聊有人来了。”
走廊里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双脚步声,病房房门被人推开,高颖和之前那个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医生一进来就把目光投向我这里,很快他就注意到我腹部绷带上印出的鲜血。
他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下床了?”
我点了点头:“对,我现在想出院。”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行,你现在的这个状态怎么出院?如果出院你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把手里的包子放到一边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如果我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那才真的会有危险!”
医生眼神闪烁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待在医院里怎么可能会更危险?”
我挑了挑眉:“医生,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之前你不也还问过我吗?”
医生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神采:“你是说你真的……”
他的话没有说全,应该是顾及到在场还有其他人。
我点了点头。
医生看着我点头又有些为难:“如果这样的话你还真的得赶紧办出院,但是你现在这个状态也办不了出院啊?就算是能办,你出了医院那也基本上不能自由活动,一旦动作过大就会牵扯到伤口。”
这个医生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现在以我这个状态就算是出了医院也是半个废人。
但你要是说让我指望高颖薛苗两个啥也不懂的普通人和一个看起来就不靠不的吸血鬼去榆树街解决弗莱迪,那还是算了吧。
医生想了一会最后好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行,我可以给你批出院报告,但是我必须跟着你一起出院,我作为医生有保重你生命安全的责任。”
我看着这个医生忍不住有点想笑,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让我签一个免责声明就好了吗?
“医生,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你让我签个免责声明,发生的一切与外与医院无关不就行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不,我是医生,我要为你的生命负责。”
好吧看来是真的拗不过他,跟着就跟着吧,大不了待会找个机会把他甩开就完事了。
心里想着我们几个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费事扒拉劲的换上自己高颖给新采购的衣服,坐在轮椅上我们便出了医院。
但是很快的我就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以我现在这个状态,飞机的话应该是不会让我登机的吧?
这个问题虽然她们问过但是当时我在想出院的事根本没注意啊。
那我去不是还去不了美国忙吗?
高颖和薛苗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现在一身的伤口,而且都十分严重的伤口,航空公司是不大可能让我上飞机的。
耸了耸肩:“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是你们自己去了。”
薛苗和高颖相互对视了一眼:“可我们就算是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啊。”
我皱眉想了想:“维克多.王,应该已经到哪里了,他有能力进入其他人的梦,你们跟他在一起能安全一些,去美国和他一起吧。”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李权也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
李权就是那个医生的名字,看着他走过来,我冲着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暂时先不要聊这个话题了。
李权在我们身前站定:“你们现在准备出发去哪里?”
我冲着李权笑了笑:“我现在准备先回家一趟,李医生你真的准备跟着一起去吗?我家挺远的?”
李权笑了笑:“当然啊,你作为我的病患,我肯定要跟着一起了。”
我有些无奈的掏出手机,在打车软件上打了个回去的车,然后把手机显示的定位给李权看。
手机上出租车的目的地是在我大学的位置,而哪里距离我现在的位置至少需要半天甚至是更长时间的路。
我想着这么远的路,一个医生他就是在放心不下我这个患者也不能说扔了工作不干,跟着我奔波千里吧?
可是鬼知道这家伙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点了点头:“奥,还挺远的,哪个出租车多少钱,咱俩把车费平摊一下吧?”
我嘴角抽了抽:“李医生,你医院里没有什么要忙的事情了吗?”
李权耸了耸肩:“嗨,我一刚刚转正没几年的医生,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处理,而且你要去的地方正好是我老家了,我这也好顺路回去看看。”
我真的是……
薛苗和高颖坐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而我和李权这是坐上了回我老家的出租车。
一路上这个李权大部分时间都是保持着沉默的状态,最多也就是问一下我伤口的状态。
当然这家伙偶尔也会和我闲聊两句但永远都是聊两句就没有下文了。
可能是因为伤口剧痛的原因,这一路上坐着车虽然难受,但终归是没有犯困。
我现在的状态是真的不敢睡觉,哪怕是一会我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
当然也有可能没事。
弗莱迪盯上的可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老王他们。
现在我们四个人相隔不说万里,但也有个几百里了,这弗莱迪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照看我们几个人。
而且这个弗莱迪在老王他们那边的几率更大一些。
因为老王他们可是奔着这家伙老巢去的。
身体伴随着车身的晃动微微摆动,我忽然把转向了李权:“李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李权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问他:“啊?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我看着他这幅样子不觉有点熟悉,这家伙眉眼和性格都让我感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