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神仙指点。当初秦胖子出事了,就是有神仙指点。难道又是那个白先生?
我心生疑虑。照这么说,眼前这个司机来到朝阳寺饭店,又是一场安排?
那么这个白先生如此反复的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一个姓白的老头?”
我问到。
司机点了点头,
“没错,人们都叫他白半仙,他一眼就看出,我经常做噩梦,挺厉害的……”
但在我的心里,白先生就是个偷坟掘墓的小偷。看来除了盗将军坟,他肯定还有别的打算,这老小子肯定不简单。
不过,既然这司机做了噩梦,便在我的收集范围之内。我让他在这里等我,转身回到了后面的厨房。
翻出师父留给我的那本书,果然发现,又出现了一页。
这一页上出现了模糊的图片和字迹,但只有浅浅的痕迹,跟本看不清。但这足以说明,我距离这四十九个噩梦之一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第一个噩梦,还是狐妖梁玉在将军坟被抢亲的那个,秦胖子和李铁军的并没有出现。但他们的噩梦,还放在架子上的罐子里。所以我觉得,并不是所有的噩梦,都在这四十九个噩梦的范围之内。
距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我心中高兴。
“走吧,去你家看看……你的问题出在你家里……”
回到前面,对着这司机,我一脸轻松的说。
司机上下打量我,毕竟我是个矛头小子,他多少有点担忧。
“咋,白半仙不是告诉你,让你来找我么?你还担忧什么?”
那司机被我说的尴尬,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主要是你……”
看来,我不亮点真本事,是不行了。于是我一脸不屑的说到:
“你家的钢琴,是不是放在火炕上?”
“啊……”
他啊了一声,显然被吓坏了。一个在他认为是*见到的陌生人,一下子说准了家里物件的陈设位置。这不仅仅证明,我就是那个所谓的世外高人,还证明白半仙没有忽悠他,他的确在近日里,又血光之灾。
他吓的脸色煞白,再也不敢再有所怀疑。赶紧跟在我的身后,出了店铺的门。
他开的是大货车,进入市区肯定多处限行,并不方便。于是我们一起骑上了我的摩托。
他使劲的搂着我的后腰,看样子他的胆子并不大,车子飞驰,穿过大坝沟隧道,进入了阜新市的南郊。
路上闲聊几句,才知道他叫李宗飞,高中文化,毕业后去当了几年兵,也正是在部队里,学会的开车的技术,回来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便用退伍的安置费,买了一辆大货车,常年在外的跑长途。
多余的他没多说,我心里清楚,他对我多少的还是有点不相信。毕竟我的年纪太轻了。
就好比有病了去找大夫把脉,总是不愿意主动说出自己的病情,想要看看大夫能看出些什么,来检验大夫的本事。
其实这是错误的,你不给大夫点信息,大夫怎么能好好的看病呢。
但这与我不同,我已经清楚的看到了他的梦境。一切在我的心里,都已经明明白白了。
他的家竟然就住在米家小区里,路过小区门前李铁军的那座两层小楼的时候,我的车子没停,但还是看了两眼。
小楼的门仍旧紧闭着,所有的窗帘都拉着,一把大号的锁头锁在大门上,上面挂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来里面没人。刘铁军肯定许久没回来过了。
在李宗飞的指引下,车子东拐西拐的进了小区,就在最西面的角落里,有几幢平房。
李宗飞说,当年拆迁的时候,前面的这一户人家想多要点钱,便当起了钉子户。跟拆迁队几番斗争,竟然都胜利了。
不过并没有占到便宜,开放商一怒之下,就把这几户人家所在的位置放弃了。断水断电,断了煤气供应。
只是一户人家当了钉子户,却连累了后面的其他几户人家,谁都没得到拆迁的补偿款,眼看着别人都拿着钱,搬进了楼房,人们眼热,但也没办法,只能怪前面的这家钉子户。
后来,大概半年左右,那钉子户一家三口,被杀死在屋子里的炕上,死状惨烈,惊动了几乎整个阜新市,这几乎人家都成了嫌疑人,挨个的被调查,但也没找到任何证据。一晃过去多年,始终没找到凶手,便就这样成了一桩悬案。
我听了,心中慨叹,看来人心不足,才是惹来灾祸的根源。
他们家就在最后一排,再往后是一片荒地,原本应该是树林,但为了建楼,被铲平了,由于钉子户的原因,这里只能荒废了下来。
地面还算平整,有清晰的大车的痕迹,地面上还有清晰的机油浸润的痕迹,显然平时李宗飞会把大车停在这里。
他掏出钥匙,打开后门,还没等进去,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边迎面扑来。
屋子里有些凌乱,她的媳妇不在,很显然,李宗飞也好几天没回来了。
“我媳妇最近老是做噩梦,所以回娘家去住几天……”
李宗飞慌忙的收拾屋子里凌乱的东西,一边解释道。
果然,屋子里的一切,跟我在他的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尤其是那架钢琴,就放在火炕的西面。
“钢琴为啥放在这里……”
我问到。
“这钢琴,买了大半年了,我媳妇爱弹钢琴,我特意给他买的,前阵子我的出车回来,才发现钢琴被挪到炕上的,我媳妇说,地上凉,弹琴的时候动脚,他雇了几个民工,帮忙挪上来的。”
我点了点头,这解释还算合理,但我在进入第二层梦境,看到李宗飞的媳妇,跟秦胖子鬼魂的时候,钢琴就是放在地上的。
两层梦境,这是屋子里陈设的唯一区别。
“你媳妇说闹鬼?”
“恩,一道半夜,她就老是做噩梦,总说窗子外有鬼。”
“你媳妇的娘家在哪?远么?”
“远,她的娘家不是咱们阜新市的,是石家庄的。”
我点了点头,原打算进入她媳妇的梦境里去看看,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但现在人不在,看来这个法子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