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疯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可拉倒吧,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那就从你先开始吧!“少奶奶阴森的说着,飞快的朝着廖老疯子飞了过去。
其实这子母怨合在一起威力才是最强大的时候,只是刚才在我消灭那鬼婴儿的时候,这只女鬼正忙着占据身体,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把鬼婴儿消灭。
所以她现在的心中对我升起了滔天的恨意,只不过刚才廖老疯子一打岔,这女鬼自然就把目标放在了廖老疯子的身上。
廖老疯子看也没看,抬脚就将这女鬼附身的少奶奶一脚踢到墙上去,半天都没下来,看来这一脚踢得很重。
这可心疼坏了旁边的家主,他连忙央求道:“这位…这位高人,麻烦出手轻一点,怎么说她也是我夫人啊。”
廖老疯子歉意一笑,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夫人现在是被女鬼附了体,好就好在这女鬼报仇心切,只完成了一半,要不然等这女鬼彻底占据了你夫人的身体,到那时候可真的是神仙难救了。”
“啊?!还请两位高人出手相救哇!”那家主一听说自己夫人危在旦夕,就差给我们下跪磕头了。
廖老疯子劝慰道:“放心,我们也不白吃你家一顿饭,趁着你夫人此时还是半人半鬼的状态,我们把她体内的女鬼给逼出来就是了。“
“要.....要怎么逼出来啊?”那家主弱弱的问道。
我和廖老疯子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各自眼中的兴奋,廖老疯子挥舞着闪烁金光的拳头,说道:“当然是一下一下把体内的女鬼给锤爆啊!”
说完,廖老疯子带着我冲上前去,对着少奶奶就是一顿暴打,那场面十分暴力,围观的人都用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心去看。
打了好一会,廖老疯子突然把打得正欢的我拦下来,小声说道:“行了行了,几个鬼怪能经得起咱俩这么打,这少奶奶体内的女鬼早就灰飞烟灭了。”
听到这话,我才悻悻地收了手,那地上的少奶奶悠悠转醒,说道:“哎呦,我的身体怎么这么痛啊,就好像被人给打了一顿似的。“
我和廖老疯子东张西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那家主也不便多说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夫人上床休息去了。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少奶奶的身上,我和廖老疯子便悄悄的溜走了,等那家主回过头来想要感谢我们的时候,房间哪里还有我们的踪影,众人一脸的惊奇,要不是桌子上还放着我之前收拾鬼婴儿用的东西,他们还以为这是一场梦呢。
少奶奶慈爱的看着自己身旁熟睡的婴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相公,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对母子好惨啊,她的丈夫早亡,带着孩子投奔娘家的路上,遇到了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现在他们母子的尸骨还被埋在一颗槐树底下呢。”
“可是当我想帮她的时候,好像感觉有两个人在打我,再然后我就醒了,相公,你说这梦做的好奇怪啊。”少奶奶接着说道。
家主沉吟片刻,说道:“只怕这一切不是梦,你再把你梦见的那对母子埋葬的地点详细地说一遍。”
少奶奶说完之后,家主连夜带着几个家丁,按照她说的地方找去,果然在一棵大槐树下面挖出了这对母子的尸体,那婴儿是被人用刀将肚子全部划开,而那女人赤身露体,死相极为凄惨。
怪不得这对母子会化成子母怨来害人,这样的死法,自然有着滔天的怨恨,而这家今天举办的喜宴恰好就把这子母怨给招了过来,也因此差点遭了一场劫难。
家主让人找了块地方,将这对可怜的母子安葬在一起,自此,这家倒是再也没出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这就叫以德报怨,善有善报吧。
再说我和廖老疯子,出了这家的大门,我问道:“哎?老疯子,咱们是不是把李五给忘在里边啦?”
“他啊,我让他有点事去办,早就比咱俩先行一步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廖老疯子掰着手指头计算道。
我好奇道:“对了,咱们明明有办法把那少奶奶体内的女鬼给逼出来,为什么还要打她一顿啊?”
廖老疯子不屑道:“那是因为她心中有邪念,信了别人的方法,这才求来的儿子,希望那孩子能在这个家庭快乐的成长起来吧。”
原来,那家的少奶奶所说的那对母子的埋葬地点,根本就不是梦里那女鬼告诉她的,那女鬼只讲了自己的身世,还没彻底占据少奶奶的身子,就让我和廖老疯子给超度了。
至于那个埋葬地点,自然是那少奶奶信了别人的方法,亲自找到的,虽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总归也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廖老疯子念在她求子心切,而且命里该有一子,也就对她小惩大诫一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李五,被廖老疯子叫醒之后,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可是一听到廖老疯子让他干的事情,李五顿时就清醒过来,拍着心口向他保证。
廖老疯子是让这李五做他的老本行,李五自从入了道门,多日未曾出手,眼下被廖老疯子提起此事,竟然还有些手痒,于是就痛快无比的答应了。
不过廖老疯子的要求却让李五犯了难,因为廖老疯子竟然要让他去偷一个人的衣服。
这个人可是本地有名的大地主,外号叫王老蔦,人如其名,生下来的时候,体质就不好,从小到大身上的病那就没断过,所以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头,看起来蔫头巴脑的,所以才得了这么一个外号。
这王老蔦虽然是个大地主,腰缠万贯,可是最令人奇怪的是,贴身总穿着一件寿衣,据说也不是从小就穿着寿衣,而是在一场大病之后,才一直穿着这么一件寿衣,很多人虽然奇怪他的做法,可也只是认为这大概是有钱人的一些怪癖而已。
此刻,李五凝声屏气,看着面前熟睡的王老蔦,直嗫牙花子,饶是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也没见过谁睡觉还穿着寿衣的,那玩意儿不是给死人穿的东西吗?
殊不知,就在这件寿衣上面,那可是大有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