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姆赤剧烈的咳嗽着,好像要把整个肺给咳出来一样。
大祭司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开口说道:“姆赤,你终究是尝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放心,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的。”
姆赤惨笑着,声音十分凄凉:“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不可能!!!”
姆赤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三个字,随后他右手成爪,噗毗一声,右手深深的插向了自己的心口,脸上一副狰狞的表情,抽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
咕咚咚,咕咚咚。
看着还在自己手中跳动的心脏,姆赤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享受我留给你们最后的礼物吧!”
说完,姆赤瞳孔涣散,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而那颗心脏也咕噜噜的滚着,突然停在了地上,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不好!是血虫虫母!”
廖老疯子大喝一声,手中电光闪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果然,一条血红色的虫钻出了姆赤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吞吃着他的心脏,不过三两口,这心脏便让它啃了个一干二净,随后饶有兴趣的,用那几对微小的复眼盯着我们。
刷拉拉,密密麻麻的声音再次响起,往远处一看,不少血虫朝着我们冲过来,就如同血色的波涛一样汹涌。
大祭司轻声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玉牌,只见玉牌亮起墨绿色的光芒,随后打在虫母的身上,那虫母身形剧烈抖动,随后疾驰而来的血虫们也统一的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看样子,这血虫虫母已经让大祭司给收服了。
噗!
大祭司一口鲜血吐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转天下午,便有寨民过来通知我们,大祭司已经醒过来了,我们也就在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大祭司的房间。
虽说大祭司在这塔塔寨甚至是方圆百里之内,都属于土皇帝级别的人物,可是他的房间却并未修饰得多么豪华,相反,这里简直朴素的过分。
除了一张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的桌子,就只有一张床,其余什么装饰也没有。
一见到我们,大祭司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几位救了我们整个塔塔寨,也救了附近其他的几个寨子,真可谓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代表塔塔寨的所有寨民,向你们表示谢
大祭司说完,向我们行了一个塔塔寨的最高礼节,我和李五自然回礼,廖老疯子则是站在一旁,不卑不亢的受了他这一礼。
自打昨天晩上大祭司收服血虫虫母之后,寨民们的病症就自然而然的好了,现在只需要花费些时日静养即可,不过对于那些严重的人来说,破相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但是能保住一条命,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个五毒牌你是怎么得到的?”廖老疯子脸色严肃的发问道。
大祭司脸上明显带着疑惑的表情:“五毒牌?什么五毒牌?”
“就是你昨天晩上拿出的那块玉牌。”廖老疯子强调道。
大祭司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笑着说道:“原来这东西叫五毒牌啊,这么多年了,除了知道它能够收服一些厉害的毒物,玉牌其他的秘密,我一概不知。”
“这东西是我从洞中一位塔塔寨的某任大祭司身上得到的。”
既然廖老疯子问起五毒牌的事情,大祭司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痛痛快快的将他得到五毒牌的经过讲给了我们。
廖老疯子听完之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真是造化弄人啊!”
这五毒牌其实是五毒教的圣物,上面篆刻着五种毒物,若是将其收服,五毒牌上的图案就会亮起,不过,这么逆天的东西,使用它的代价也很大,是用生命力来催动的,大祭司为了收服虫母,以如此年纪再一次催动五毒牌,想来时日不多了。
廖老疯子将五毒牌的一些辛秘告诉给了大祭司,大祭司听完之后,并没有对自己即将来临的死亡日期感到害怕,反而爽朗的大笑道:“哈哈哈,我都已经活到这个岁数了,就算是现在死掉,也值了。”
其实大祭司今年也就六十有余,虽说他不算修炼者,但是对他来说,这个岁数已经非常短了。
笑完之后,大祭司一脸严肃的问道:“廖先生,我还有多长时间?”
“最多半年!”
“哈哈哈,够了,足够了。”
在这半年的时间内,足够大祭司选择下一位继承人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祭司从怀中掏出五毒牌,爱惜的看着它,又放在手里摩拳一会儿,这才郑重地将其双手递给廖老疯子。
“既然你知道五毒牌的来历和辛秘,想必你和它有很深的渊源,五毒牌现在就交给你了。”大祭司一脸诚恳的对着廖老疯子说道。
廖老疯子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就这样送给我了?不打算留给下—任大祭司?”
五毒牌这样的至宝,曾经有无数人为了得到它而失去生命,这其中不乏父子,兄弟,夫妻这些至亲的人,可这位大祭司倒是愿意将陪伴自己多年的五毒牌交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我已经和两种毒物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算没有五毒牌的帮助,它们也不会背叛我,至于血虫虫母...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将其彻底毁掉了,这种邪恶的东西,不该留在这个世间。”
廖老疯子接过五毒牌,严肃的说道:“行,这责任我就替你承担了!”
见状,大祭司笑了起来,似乎感到十分高兴。
后来我才知道,大祭司交出五毒牌实际还有另外一种打算,那就是在他了解了五毒牌的珍贵之后,担心它的存在会给塔塔寨招来灭顶之灾,所以就顺水推舟,将这块烫手山芋丢给了廖老疯子。
“对了,既然你认识这个五毒牌,想必你们也是修炼之人,不知千里迢迢的来到苗疆做什么呢?”
大祭司好奇地问道。
廖老疯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苗疆要不太平了......”
廖老疯子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我和李五都是满头雾水,怎么好端端的,苗疆就要不太平了呢?
倒是大祭司转了转眼珠子,若有所思的问道:“可否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