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番话说的很硬气,并未因为对方有钱就自降身份。
黄大小姐诧异地看我一眼,“给钱你都不走,为什么?”
我坚持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然我只是个生意人,但我也讲原则,收了钱就要办事,这就是我的原则。”
“切!”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说什么原则不能用钱买?
我懒得搭理她,索性自顾自走到沙发坐下,眯眼打量这屋的布置。
“你算了,随便你吧,别上二楼就行了!”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位黄大小姐顿时没脾气了,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上二楼。“小凡,这可不像你啊,干嘛为了一笔钱受这种气?”直到黄大小姐走远之后,浩子才默默走向我身边。
我叹气说,“其实我也不想待在这种地方,但我有非待不可的理由,你就别问了,实在受不了她这脾气,你可以自己先离开。”
浩子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不行,钱是一块分,有事的时候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上?”
说完浩子也坐下了,表情闷闷地坐在我身边,打量了一遍环境后,浩子小声嘀咕了起来,“奇怪,这么大的庄园别墅,怎么会连一个人都没有,莫非黄家的下人们全都搬走了?”
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主动问道,“浩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古怪?”
“哪里古怪了?”浩子一脸不解地反问。
我摇摇头,“没,就是一种直觉而已,我总感觉黄家从上到下都透着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你呀,就是成天想的事情太多了。”浩子伸个懒腰站起来,打着哈欠走向其中一个房间,“算了,主人不招呼我们,我们自己找个地方住下吧,我看这间屋子就不错!”
浩子边说边伸手去推门,他走向的是整个别墅一楼最大的房间,房间外面是一扇黑色的大门,好像刚上过油漆似的,还很粘稠,浩子把手推在门上,尝试了几下,居然推不动,回头说,“奇怪,这扇门好像是锁着......”
“你在做什么?”正当浩子打算用力推门的时候,二楼走廊上却传来一道惊呼,我和浩子同时愣住,下意识看向二楼,发现刚走不久的黄大小姐正把手撑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一脸激动地冲我们大喊,“住手,那个房间谁也不能进!”
浩子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赶紧松手退开了一点,随后黄大小姐怒气冲冲地跑下楼梯,一把将愣在门口的浩子推开,几乎用上了咆哮的语气,“你们到底是不是我哥花钱雇的,为什么不经主人允许随便推我家的门?”
浩子讪笑道,“黄小姐,接下来我和小凡要保护你一个月,总不能让我们每晩打地铺吧,我看你家这么多房间,所以就……”
“哪个房间都行,就是这里不能进!”黄大小姐直接用身体把门挡住,瞪着一对杏眼呵斥道。
我感觉她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于是起身说,“黄小姐,这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黄大小姐哼声说道,“这是我老爸的书房,生前从不让人进去,别说你们,就连我也不能进出。”
我顿时就纳了闷,摸着下巴说,“你一次都没进去过?”
黄大小姐点头说,“是啊,自从半个月前我老爸遇害之后,这个房间就被我哥反锁了,连我也没有钥匙。”
我不禁沉吟道,“黄四爷已经过世了,他生前不让你进书房自然有他的道理,可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进?”
黄大小姐顿时被我问蒙了,小声说,“对啊,我老爸都去世了,我为什么埃,不对,你想骗我开门,我才不答应!”
我摆手让她别急,如果不是很赶时间的话,倒是可以坐下来,陪我好好聊一聊,不过前提是不准再用那么颐指气使的语气命令我。
黄小姐同意了,赶紧把我请到了偏厅,没等我屁股和凳子贴严实,黄小姐已经迫不及待想打听了,我便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让她先回到我几个问题,我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黄小姐没多想,便点了点头,我马上抛出第一个问题,“你应该没有参与过家族中的生意吧?”
黄小姐把头低下去说道,“我老爸这个人很传统,总说女儿是替别人家养的,所以家族生意不让我插手,一直都是我大哥在帮着照料,我很早就被送到国外读书了,几个月前刚毕业回来。”
我点点头,立刻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在她回国这段时间内,有没有觉得家里的人比较反常,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如果有,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听到我的话,黄小姐很认真地想了想,随后说,“我哥还和之前—样,每天忙着家族里的生意,基本都是早出晩归的,看不出什么异常,要说反常,我老爸倒是有些反常,他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就连每餐的饭菜也是管家给他送进去。”
我追问道,“你就没找你老爸聊过?”
她低头很委屈地说,“我老爸对我挺凶的,我倒是去过一次书房,但刚走进去不久就被他呵斥出来了。”
我眼珠一转,紧接着讲出了第三个问题,“你老爸有没有仇人?哪些仇人是让他最忌惮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爸从来我让我插手家族生意上的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黄小姐急得都快拍桌了,一脸
迫切地看着我。
我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十分平静地喝了一口热水,“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请务必保持冷静。”
“嗯,你快说!“黄小姐忙不迭点头。
我组织了一下措辞,随后便将我所了解的情况一一告诉了黄小姐。
当她得知自己老爸是靠盗墓发家,并且是死在盗墓途中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就懵了,用一种极度震惊的眼神死死望着我。
我十分平静地说道,“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