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不疫此话一出不远处的姜飞白和姬雨泽脸上的表情开始了微妙的变化,从羡慕再到憋笑最后直接笑出了声。
“这有什么可笑的?我本就是道人,生性谨慎认真,甚至还有些洁身自好。谁能哪像你俩这样,尚未成婚就已逾矩行事。这怎么好好端端的事情就变成了笑话了呢?”
李浮收起了刚才的羞涩从高处飘了下来,好像云层中的人。
“你别说,李浮说的在理。我也想问问你俩,我虽是佛域人但已成婚,你俩这是什么情况?”嬴不疫一眼睁一眼闭脖子向后一仰看向二人。
“哼哼,有趣。你以为小爷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实话说了吧,小爷从一落地就深得女人的喜爱。没遇见你以前我更是风月浪子,毕歌人走了我就不诋毁他了,我可是他家的高客。”姜飞白毫不遮掩,大大咧咧就承认了,甚至还有些自豪。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才八岁?!合着你以前跟我说的污秽笑话都是你的真实经历?!”嬴不疫非常吃惊地问道。
“八岁怎么了?对我风月浪人情场道爷的身份有影响吗?”
嬴不疫咽了口唾沫看向姬雨泽:“你的出身比他还好,你该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姬雨泽红着眼咧着嘴说道:“说实话,我们魔域的人比他们道域的人更加狂野些,我在我们那边还是挺普遍的……别跟我妹妹说。”
“难为你了不疫,身边跟着这种货色还能出淤泥而不染。”李浮笑道。
姜飞白斜着眼看了李浮一眼:“我可是记得你俩小时候那个自诩高洁的样子,我当时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你们看看毕歌,同样为你们所不齿,最后怎么样?关键时刻照样挺身而出,真英雄!人啊,可不在这上面见高低分高下。说归说,这意思是不是倒行只有李浮能练了?”
嬴不疫稍一思量:“那倒也不会,书上确实有前辈高人肯定了完璧之身更适合练倒行,那些没提的估计也是破身之后才走上这条路的。想来我们会比李浮更难些罢了。”
姬雨泽一笑:“难就难点,毕竟我们过得瘾都是他没享受过的。总不能瘾过了还要占着便宜,我从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姜飞白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累了,要不咱们今天回了?练过劲了,午饭都没吃,再不回去他们好挂念了。”
嬴不疫点了点头,四人赶着夜路回到了寺里,一边吃饭一边被寺里人一通数落。听腻了就抓紧时间多吃了几口就又到演武场上修炼了。
“不疫我觉得我们这么光练可不够,总要加点实战。”姬雨泽说道。
“嘿嘿?听你这意思是要跟秃子练练啊?”姜飞白直接来了兴趣。
“我这不寻思我跟你打过了,跟李浮也打过了,唯独没跟不疫兄弟交过手吗?”说着说着姬雨泽眼睛就开始上色。
嬴不疫略一点头:“满足你好战的想法。最近事情多时间紧不宜受伤,咱俩一招定胜负。拿出你最凶的一招,破了防算你嬴,没破算我嬴如何?”
姬雨泽顺势抽出大刀,刀尖立在地上迟迟未动好像在等什么。
姜飞白见他许久未动有些不耐烦了:“你倒是快点啊!你等上菜呢?”
“你们不是有老规矩吗?买定离手。”
“场下一共就我和李浮俩人,我俩都压秃子胜还买啥?”
姬雨泽看向李浮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就准备动手了:“不疫兄弟这是最狠辣的进攻手段,你看好了!赤霄魔焰!开!”
只见他周身呈现狂躁的红气,黑发在红气的蒸腾下开始浮起。
“上次他打我的时候我记得这些气是蓝色的啊。”姜飞白回忆道。
“打我的时候也是蓝色,可能那种状态还能提升他的身法速度。此刻他不需要那种速度了,想靠纯粹的力量破开嬴不疫的防御吧。”李浮分析道。
嬴不疫看向那片血红,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就拉开了防御的架势。
姬雨泽卯足了力量一个纵劈砍向嬴不疫的头部,嬴不疫架起右臂往头顶一横……咣!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山涧。
刀,应声而断。姬雨泽看了看右手的虎口,已经被强大的反作用力震碎了。再看嬴不疫,右臂稳稳地立在原来的位置,毫发无伤。
姬雨泽一边催动内力愈合虎口一边说道:“这也太离谱了吧?难怪能从那个天杀的圣人手中活下来。”
“在力量没达到一定程度之前,只有密不透风的攻击才有可能能伤到他。我拿昆松才勉强能打伤他,你这还差得远呢。”姜飞白在一旁调侃道。
姜飞白话音刚落一旁的李浮毫无征兆地窜了出去,朝寺院后门方向疾驰,之后就传出一阵兵剑交织的声音,三人也急追了过去。
只见李浮脚踩一个黑衣人,旁边还有一个倒地的尸体。
姜飞白眼见那人面纱有所异动急忙掐住了他的两腮:“还想自尽?你倒是够忠诚的。”
姬雨泽三下五除二卸了他的下巴和双臂,给他疼得满地打滚哀嚎连天。
嬴不疫有些见不得这种场景:“明王像就在身后,佛宗都看着呢,别虐待他。”
“没有,我就是把他下巴和胳膊弄脱臼了,防他自杀。我这是救人不是杀生。”姬雨泽狠笑道。
“话虽如此,他下巴都脱臼了,我们怎么问他?”李浮突然感觉到姬雨泽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
“问……”姬雨泽没想到他们还打算要问。
“总得弄明白,我们也不能哭半天不知道谁死了。咱们给他弄到后山去,我费费事给丫下巴再装上就是了。”姜飞白押着他进了后山,其余人也跟了上来。
姬雨泽把上衣撕成布条就给他绑在树上,捆了个结实。撕下他的面罩,三人都表示不认识。姜飞白在他脸上稍微摸了摸,猛地一抬手,又把他下巴给他按了上去,惨叫声吓飞了无数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