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竹明白了这一点,是因为黄竹本(shēn)就是阵法师。其余人虽然看见先前的幻阵被破,感觉有些意外,但还不能够从其中明白问题所在,还以为其余的阵法,依然足以对付秦泽。
伴随着赵三河的命令,一座杀阵被开启。
“咻咻咻咻咻!”
呼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伴随着的是一道道剑气,冲霄而起,将漫天而落的大雨都纷纷地斩开,有着无穷的锋芒。
八荒**剑阵!
这便是青城宗准备好的可怕杀阵,乃是一座顶尖的玄级阵法,号称登天境之下,无可阻挡,能够击杀一切的存在。
一道道剑气冲上高空后,并未消散,一簇簇的剑气都泛着灿烂而夺目的光华,数量之多,根本就数不清楚。
忽地,所有的剑气都躁动了起来,带着极其可怕的呼啸声,朝着中央方位,秦泽所站的位置猛烈地狂涌而来,那气势铺天盖地,可怕无边,仿佛能够将一切都毁灭掉。
眼看这些剑气就要集中秦泽的时候,秦泽抬起了手,在虚空中不紧不慢地勾勒,一道道紫色的阵纹立刻从虚无中显化了出来,呈现在了秦泽的眼前。秦泽在那些阵纹上,随意地进行了一番改动,顿时就让结果变得不同了。
那一道道剑气飞(shè)而来,直接就停留在了秦泽的(shēn)后,根本无法再寸进哪怕一步,更别去伤害秦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qíng)况,让青城宗的众人都露出了吃惊之色,完全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种(qíng)况,完全不在他们的想象之中。
只有黄竹明白(qíng)况,苦涩一笑道:“这秦泽,不但自(shēn)实力可怕,还是个玄级阵法师,而且怕是那种差一步就能够成为地级阵法师的玄级阵法师。我们准备的阵法,在他的面前,全部都如同玩物般,根本不会起到丝毫作用的。”
听见黄竹的话语,其余人纷纷色变,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样。
阵法失去效果的话,叫他们如何对付秦泽?如今的秦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对付的。如今的秦泽,绝对是个极其可怕的敌人!
接下来秦泽的举动,更是让所有人看了之后,为之勃然色变。
“好普通的阵法,这么弄几下,应该就可以了。”
秦泽将一道道阵纹引出来,随之在上面进行改造,根本没有用多少时间,直接反客为主,将这阵法的控制纳入了手中。
紧接着,那一道道停留在秦泽(shēn)周的剑气,突然再次被激活,直接调转了方向,对准了四面八方围着秦泽的青城宗弟。
这种(qíng)况,让这些青城宗弟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
“杀!”
秦泽轻描淡写地念道。
随着秦泽的声音落下,那一道道剑气,立刻化作了无尽的锋芒,朝着四面八方扩散了出去。
“不!”
无数人惊声大叫着,眼中流露出了绝望之色,疯狂地朝着远处逃窜,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一生,竟然会变得如此短暂。
“噗噗噗……”
剑气横扫而过,势如破竹,当场就在人群里杀了个来来回回,所过之处,鲜血漫天横飞,一具具尸体带着不甘,带着绝望倒了下来。
一转眼的时间而已,剑气横扫而过,宛如在收割麦,成片成片青城宗的弟倒了下来,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尸体。
八荒**剑阵,青城宗准备起来用来对付秦泽的杀阵,最终被秦泽轻而易举地掌控,反过来杀了青城宗一个鲜血淋漓。
这种(qíng)况,看得青城宗的高层们目眦(yù)裂,怎么也不会想到最终结果会是如此。
“住手,给我住手!”
赵三河声嘶力竭地大喊了起来,一双眼睛充满了血,带着浓浓的恨意看着秦泽。
秦泽又怎么会理会赵三河?他依然自顾自地动手,(cāo)控着八荒**剑阵,使得一道道剑气纵横交错,横扫八方,斩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使得大地彻底被染红,到底是血水还是雨水,根本分不清。
眼看秦泽依然我行我素,赵三河一咬牙,站在一座高台上,高举着一个盒大声喊道:“秦泽你再不住手,我就把这秦玄宗的骨灰砸在地上!”
秦泽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抬起头,朝着高台上看去,那里是青城宗众多长老所站的位置。
其中,赵三河此刻就站在最前面,手中高举一个盒,作势要扔的样,视线则带着仇恨,远远地盯着秦泽。
看着那个盒,秦泽可以确定了,那就是秦玄宗长老的骨灰盒。
果然,这群青城宗的人,为了对付自己,早早的就把秦玄宗长老的骨灰盒取走,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威胁自己。
秦泽的眼神,冷了不少。
而赵三河眼见用秦玄宗的骨灰盒真的让秦泽停手时,心中不由大喜,暗叹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去把秦玄宗的骨灰盒带了过来。只要有这骨灰盒在手,这秦泽又能够把自己如何呢?
看的出来,这秦泽对秦玄宗的骨灰盒应该是十分在意的,如此一来,自己等于就是掌握了秦泽的软肋,让对方干嘛,对方就得干嘛。
赵三河恨不得立刻就(bī)迫秦泽自杀,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会引起对方的反弹。不过他眼珠一转,心中就有了想法。
“秦泽,看见我手中的东西没有?这就是秦玄宗的骨灰盒,你如果胆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这骨灰盒砸在地上,现在可是在下雨,骨灰洒落一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你若是不想让秦玄宗死不瞑目,那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明白了么?”赵三河大声地道。
看见赵三河似乎把握住了(qíng)况,青城宗其余人纷纷松了口气,可也依然担忧地看着秦泽,心底不是特别的放心。
秦泽冷冷地看着赵三河,眼神犹如两口幽深的老井,让人不寒而栗。
赵三河深吸了口气道:“秦泽,我命令你,现在立刻给自己一巴掌,否则我立刻把秦玄宗的骨灰盒砸在地上!”
赵三河的话语,让很多人(sāo)动了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一巴掌,毫无疑问是非常屈辱的,秦泽会做这种事(qíng)么?
很多人并不知道秦泽和秦玄宗是什么关系,只知道秦玄宗是青城宗逝去的长老,不明白怎么就被赵三河拿来威胁秦泽了。不过这种事(qíng),他们也不在意这种事(qíng)了,一个个都紧张地看着秦泽,想看看秦泽究竟是否会被赵三河威胁。
“你到底给不给自己一巴掌?难道秦玄宗的骨灰盒,你不想要了吗?”赵三河作势(yù)砸的样。
秦泽冷幽幽地道:“你敢砸么?你如果砸了,还拿什么威胁我?还拿什么保住自己的狗命?”
赵三河的表(qíng)顿时一僵,但同时也有些羞愤,(xiōng)膛不断起伏着。
狗命?居然这样形容他?
不过赵三河也明白秦泽的对,他还真不敢就这么随便把秦玄宗的骨灰盒给砸了,否则这种时候,他真的怕是难逃一劫。
当然,赵三河也是可以狠下心来的,如果秦泽执意要出手,那他也只能砸了秦玄宗的骨灰盒,该狠心的时候,绝对不手软。
想明白后,赵三河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怎么?秦泽你要跟我赌赌,赌我到底敢不敢砸这个骨灰盒么?你赌得起么?”
秦泽皱起了眉头,现在看来,(qíng)况确实有些麻烦了。
他当然可以确定赵三河不会随随便便地丢下骨灰盒,可兔急了还咬人呢,谁也不敢保证赵三河会不会突然发疯,这种事(qíng)他赌不起。
一时间,秦泽也感觉有些难做了。
看见秦泽站立不动,赵三河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不由哈哈大笑道:“秦泽,你废话少,赶紧给自己一个巴掌先,明白么?”
赵三河冷冷地看着秦泽,一个巴掌那还只是开始而已,等会他还会让秦泽给自己下跪,叫自己主人,一定要狠狠地蹂躏秦泽的自尊才行。最后,当然还要籍此想个办法,直接将秦泽灭杀掉,免得成为后患。
“赵长老,这样不太好吧?秦玄宗长老怎么也是我们自己人,你怎么能拿他的骨灰盒威胁别人?”一旁的罗海有些看不下去了。
“闭嘴,你脑带了吗?要不是秦玄宗,会出现秦泽这种后患吗?”赵三河直接对罗海破口大骂。
这个时候赵三河自然是相当痛恨秦玄宗的,居然带了个秦泽进入青城宗,以至于养成这样的不世大敌,让青城宗都陷入了为难之中。
赵三河却忘记了,若非青城宗对秦泽的(bī)迫,秦泽当年又岂会反出青城宗呢?
如果青城宗当初不做那些错误的事(qíng),不定如今秦泽还是青城宗的弟,不,如今秦泽已经会是青城宗的长老,然后甚至可以带领着青城宗走向辉煌,将来让青城宗成为东青州第一大门派,那都是完全可以发生的事(qíng)。
可结果呢?
正是因为青城宗丧心病狂,做出了种种不正确的事(qíng),这才会(bī)走秦泽,导致如今这样的惨剧发生在眼前,这一切都要怪谁?只能怪青城宗自己了。
“还不快给自己一巴掌?”赵三河眼睛赤红地看着秦泽。
这个时候,反倒是秦泽像是被(bī)入绝路。
罗海轻叹了一声,对于赵三河的行为,但感觉十分不耻。如今仔细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确实都是青城宗对不起秦泽,这让罗海不(jìn)感觉脸上发(rè)。
就在(qíng)况有些僵持的时候,变化发生了。
一道(shēn)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高台上,在众多的青城宗长老都盯着秦泽之际,不声不响地现(shēn),一出手就让人大吃一惊。
“嘭!”
赵三河只觉得后心一痛,整个人都被击飞了出去,根本没有料到会有来自后面的攻击。
随着赵三河被击飞,他手中的骨灰盒也是直接脱手而出,让他脸色一变。
“不好!”
还不等赵三河稳住(shēn)体去把骨灰盒接下来,一个人已经从他的(shēn)后掠出,化作一道翩然的(shēn)影,直接把那骨灰盒抄在了手中。
这种变故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让其余人都反应不及,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注定。
那个抢到了骨灰盒的(shēn)影,直接掠下了高台,朝着秦泽冲去。
“什么人?给我站住,给我站住啊!”
赵三河此刻不(jìn)目眦(yù)裂,立刻朝着抢走骨灰盒的(shēn)影扑杀了过去。而其余青城宗的长老,除了罗海之外,同样纷纷冲了上来,试图将这骨灰盒抢回来。如今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青城宗目前能否保住自己,靠的就是这骨灰盒,除了这骨灰盒,其余的一切都帮不了他们了。
这骨灰盒,不论如何都不能有失。
不过抢走了骨灰盒的那道(shēn)影,速度却是相当的不慢,化作一道浅浅的(shēn)影冲向秦泽。
这个时候,秦泽自然也冲了上来。
“嗖!”
两个人,朝着彼此冲刺,迅速地碰了面。
“你怎么来了?”
“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不来?”
来人,赫然就是秦梦雪,她竟然没有在琉璃天马车中等待秦泽,反而偷偷潜伏了进来,但却也在关键的时候,一举解决掉了秦泽的后患。
“你把骨灰盒收起来吧,接下来,该好好的算账了。”秦泽眼睛一寒。
秦梦雪已经把骨灰盒收入了空间戒指,一袭蓝白色长裙,戴着白色面纱,站在了秦泽(shēn)边。
任谁都明白他们两人是一伙的,因此扑过来的赵三河等人,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脸色难看地朝着秦泽看了过来。
秦泽看向了赵三河,淡淡地道:“现在,我问你,你还拿什么来威胁我?”
赵三河的脸色,一下变得犹若死灰。
其余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有一些绝望了。秦泽的实力尚未完全展露,就已经将他们震慑住,自知不如。。
“步履天呢?怎么没看见他?”
秦泽现在心(qíng)放松了,总算是在意了下这位青城宗的掌门,从头到尾主持大局的都是青城宗长老,这可不应该,总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作为掌门的步履天却不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