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思宇的话语,让其余人都不由陷入了沉默。
洪家能够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可不是只靠莽撞就能做到的。实际上在洪家的人看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头脑是更为重要的。
不过,洪思秋的事(qíng)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洪家的众人,立刻开始商议了起来。
“这个秦泽,就我所知,似乎跟长云门也有点恩怨,似乎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有人提出了这一点。
顿时,很多饶视线都看向了洪思路。
洪思路就是长云门的人,而且还是一名管事,地位不高不低。
面对众多的眼神,洪思路不(jìn)有些拘谨:“大家想要我做些什么?”
“让长云门去试探那个秦泽。”洪桥已经有了打算。
“可是,长云门会这么听话么?就算长云门的人和那个秦泽有矛盾,可是他们得知秦泽的炼器术,又知道秦泽杀了三哥,恐怕也不会没搞清楚秦泽的(shēn)份前就乱来吧?”洪思路有点迟疑地道。
他感觉这件事(qíng)真是麻烦了,自己置(shēn)其中实在是太难受了。
“不,长云门恐怕不知道秦泽的(shēn)份。”洪思宇缓缓地道。
“为什么?”洪思路看向了洪思宇这个侄。
虽然洪思宇只是他的侄,但却是超一流门派烈火门的弟,在洪家的地位并不简单,他也要客气客气。
“长云门或许知道杀了三伯的人叫做秦泽,可那个秦泽长什么样,长云门未必知道。长云门的人,不会知道跟他们有矛盾的那个人,就是杀了三伯的人。”洪思宇缓缓地道,条理清晰。
“可这种事(qíng)很容易大厅吧?”洪思路依然皱着眉头道。
“对,隐瞒不了多久的。所以,四伯。”洪思宇看向了洪思路道:“这件事(qíng),就需要四伯快点动手了,在长云门还不清楚秦泽的来历前,让他们的矛盾加剧,看看能否籍此将秦泽的底细暴露出来。”
洪思路愣了愣。
“思路,这件事(qíng)就交给你去做了。”
洪思路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这样去做,(shēn)为家主的洪桥便直接下达了命令。
见此,洪思路就明白这件事(qíng)自己就算不做也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
“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让秦泽不由抬头看去。
“是谁?”
“长云门的人。”
有雪花存在,不用开门,秦泽就能知道外面的(qíng)况。
当听见是长云门的人过来,秦泽不由眯了眯眼睛。
“咚咚咚……”
眼看没有人开门,敲门声顿时更响了,甚至粗暴了很多,大有撞开门的意思。
秦泽见此,缓缓起(shēn)去将房门打开。
外面,果然都是长云门的人。
聂空站在最前面,在聂空的(shēn)边,是跟聂空一起在拍卖会中出现过的中年模
除了两人,还有不少的长云门之人也来到了此处。在后面人群之中,洪思路就待在那里。
“好家伙,你果然在这里!”
聂空看见秦泽,一双眼睛都瞪了起来,似乎要往外喷出火似的。
他可不会忘记秦泽给自己带来的耻辱,先是一脚直接把自己踹晕过去,害得自己在美饶面前丢了脸,然后更是在拍卖会里给自己下(tào),坑了自己两万两千的灵石,这可是他全部的财产了,却是一朝成空,他的内心对秦泽如何会不恨呢?
聂空本来早就想要找秦泽算账了,奈何此前一直找不到人。而也是运气好,门派里的一名管事居然见到了秦泽,聂空当即便没有太多考虑,便拉着自己的帮手们纷纷赶了过来。
“我在这里又如何?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可就算如此,我就站在这里,你又能够把我怎么样?”
秦泽笑了笑,背着双手,很是平静地出了一番话语。
这些话听在聂空的耳中,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让他整张脸都气得扭曲了起来。
这分明是看不起他啊。
“年轻人,你是否太过于狂妄么?连我们长云门,都丝毫不放在眼里?”
跟聂空一起,(shēn)份是聂空师父的中年男冷冷地看着秦泽。
“你们长云门算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把不是东西的长云门放在眼里?”秦泽毫不客气地道。
这句话,简直如同掀起惊涛骇浪般,让中年男的脸色顿时变了。
而后面跟随而来的长云门之人,更是义愤填膺,一个个都瞪起了眼睛,恨不得立刻冲上来,将秦泽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给拿下。
只有洪思路暗暗叫苦,心底嘀咕道:“这个家伙,果然有不俗的后台啊。”
在他看来,也只有秦泽的后台够硬,才会让秦泽完全没有将长云门放在眼里。
想及此处,洪思路在别人没有注意的(qíng)况下,稍稍后退了一段距离,站在了长云门一行饶最后面。
“你知道你刚才了什么吗?”中年男看着秦泽,铁青着脸道。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动手,别再废话了,我没兴趣跟你们多什么废话。”秦泽背着双手道。
这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中年男了。
“给我上,将这个家伙擒拿下来,押到门派里关起来。”
伴随着中年男,一大群的长云门之人纷纷冲了上来。
其中聂空更是冲在最前面,他对秦泽的仇恨是最深的,恨不得将秦泽剥皮抽筋,这回冲上来也直接展现出了自己的最强攻击。
“轰!”
聂空奔跑出一段距离后就直接跃了起来,借助奔跑的力道平了秦泽面前,一脚直接踹了过来。这一脚可谓是雷厉风行,似可以将一切崩溃,根本不可抵御。
对此,秦泽却是露出了不屑之色。
“嘭!”
秦泽也猛地抬腿,对准了聂空的脚踹了过去。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抬腿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会抬腿。抬腿之后,也没有几个人发现他抬过腿了。
“啊……”
伴随着重击,两饶脚撞在了一起,聂空当即如同炮弹般被弹(shè)了出去,人尚未落地,便发出了难以忍耐的惨叫声。
踹飞聂空,对秦泽而言完全是轻描淡写的一件事,丝毫感受不到压力。
其余这时候才冲上来,包围着秦泽展开了攻击。
长云门似乎是个擅长腿法的门派,这一个个围上来的人,纷纷抬腿踹了过来,其中包含的腿法武技起码有十几种。
而座位聂空师父的中年男,在命令门中之人对秦泽展开攻击后,自己也没有隐藏在后面,竟然同样在后面不声不响地冲了过来。
随着其余人展开攻击,中年男同样是一脚踹来,隐藏在其余饶攻击之中,无声无息,却暗含着惊饶破坏力。
这一脚,他有信心直接把秦泽这个胆敢冒犯长云门的家伙给踹死。
一个灵丹境九层的武者,是绝对无法承受住自己罡气境一层武者的全力一击,必死无疑!
但下一秒,中年男就愣住了,紧接着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只见秦泽很果断地伸手,竟在一只只脚中,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中年男的脚。
随后,秦泽更是手中用力,直接抓着中年男朝着(shēn)周转了一圈,直接把这中年男当成了武器。
“砰砰砰砰砰……”
周围长云门之饶一连串攻击,没有落在秦泽(shēn)上,倒是全部落在了中年男的(shēn)上。
“啊啊啊……你们住手啊。”
中年男发出了惨叫声。
如果只是被当成盾牌遭到攻击,中年人还不至于这么狼狈,毕竟他可是罡气境武者,足以毫发无损地防御下别饶攻击。
然而,秦泽把中年男当盾牌使用的同时,手中的(dàng)魂铃也用了起来,一道道音波如雷霆般刺入了中年男的脑海,让中年男痛苦的同时,一(shēn)灵力根本提不起来,更别是凝聚成罡气抵挡攻击了,结果就用自己的(shēn)体结结实实挨了数十次的攻击。
“都给我住手,你们打的到底是谁?”中年男痛苦地大叫道。
在这种(qíng)况下,周围的长云门弟只能无奈地停下攻击,围在旁边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快放了我,我可是长云门的长老,你一定要与我们长云门为敌么?”中年男咬牙道。
“呵呵……我们不是已经为敌了?”
秦泽不屑一笑,抓着中年男的脚就往地上一砸,伴随着轰鸣声,整个客栈都震了一震,将不少人都惊出了房间。
那些走出房间的人,一眼就看见了过道上的秦泽和其余长云门的人。
“又是他?他跟谁打起来了?”
“那似乎是长云门的人吧?”
“咦?被砸在地上的,似乎是长云门的长老司空笑,怎么这么狼狈?”
随着四周的议论声传来,中年男司空笑这时候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由于长云门就建立在武道城不算远的地方,所以长云门的人对武道城的人而言,并不算陌生。尤其司空笑作为长云门的长老,在这武道城里,甚至还是个不大不的名人。
在这种(qíng)况下,司空笑的(shēn)份一下就被看了出来,一双双诡异的视线,纷纷落在了司空笑的(shēn)上。
这种(qíng)形下的万众瞩目,让司空笑想死的心都有了,拼命地挣扎起来,企图挣脱秦泽的控制。
“我让你动了么?”
秦泽一脚就踩在了司空笑的(shēn)上,居高临下地看着。
“你想怎么样?”司空笑咬着牙道。
“我想怎么样?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想要……杀人。”
秦泽的声音,仿佛从无尽黑暗的深渊里传出来般,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在许多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秦泽的脚下用力,当场就把司空笑的脑袋踩了个粉碎,直接灭了这个罡气境的武者。
这种场面,使得四周传来了许多倒吸冷气的声音。
长云门的其余人都没有想到秦泽会如此干脆利落,竟然连司空笑这样的人,都是杀就杀,一点(qíng)面都不给。
当然,如果他们此前知道秦泽连洪思秋都是杀就杀,恐怕就不会意外了。
“嗡……”
就在这个时候,在死去的司空笑(shēn)上,一条项坠猛地破碎开来,散发出浓郁的光芒漂浮起来,呈现在了秦泽的面前。
一大群饶视线,立刻都被这团光芒吸引。
只见这团光芒迅速地拉伸开来,化作了一道光幕。在其中,呈现出了一望无际的大海景象,其中碧波(dàng)漾,海鸟来回穿校
北海!
很多人立刻认出了这番景象。
紧接着,光幕中出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形象,更是让人群(sāo)动了起来。
“这是长云门的掌门,阮盛!”
立刻有人认出了这名老者的(shēn)份,开始低语了起来。
“不仅仅是长云门的掌门。”
又有人惊讶地出声。
因为在那光幕中,除了阮盛之外,还有一些饶(shēn)影也浮现了出来,赫然都是长云门的高层,包括掌门和众多的长老在内。
“早就听闻长云门高层因为要事集体离开了,想不到都跑到了北海那边,这是要做什么?”
许多人都带着几分疑问。
不过这时候,当然没有人会解答这种疑问。
“你是谁?”光幕中,阮盛开口了,盯着秦泽。
“干你(pì)事?”
秦泽瞥了眼光幕,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从四周饶议论之中,他也足以知道这些人是什么(shēn)份,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福
他自顾自地蹲下(shēn)来,将司空笑的空间戒指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被秦泽早就轰飞出去的聂空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对着光幕哭诉道:“掌门,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这个家伙他侮辱我们长云门,我们气不过与他理论,结果他直接把师父都给杀掉了啊!”
随着聂空的一番话下来,光幕中远在北海的阮盛几个长云门高层,脸色都是沉得能滴下水来。
秦泽收起司空笑的空间戒指后,似笑非笑地抬了抬头瞥了眼聂空。
只是一眼,并没有带什么实质(xìng)的杀伤力,却让聂空看见后下意识地缩了缩头,根本不敢和秦泽对视,他已经被打怕了。
听见聂空的话语,光幕中,远在北海的长云门高层,却是勃然大怒。
实际上不用聂空,他们也差不多能看清楚局面。而聂空,只是让他们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