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哈斯此刻的心情倒是不错,客观的说,它的军团表现的非常好,炮灰部队完成了搭人梯的职责,主力部队也打的很强硬,此刻都还在城墙上顽强的战斗。反观战场上那群正在自相残杀的白痴
“斯涅尔你的人到底在干什么”阿伯哈斯冲着黑瘦的同僚怒吼道,“那些吃蟑螂的家伙是你亲自训练的吗怎么个个都和你一样白痴我的人正在浴血奋战,你的炮灰部队都在干嘛如果它们能比石头聪明那么一丁点儿,此刻那座要塞已经属于我们伟大的母亲了”
狡诈魔斯涅尔黝黑的脸变的更黑了,它瞪了一眼上蹿下跳的阿伯哈斯,冷冷的答道
“是你夸下海口,说要第一个上,将帕斯科勒献给恶魔之母,结果你非但没能及时攻下城墙,反而让它们的施法者有时间弄出了那道荆棘之强,我的这些炮灰不过是帮你擦屁股的。”说完它不再理会满脸怒容的迷诱魔,转头向空中漂浮着的半透明身影鞠躬,“伟大的母亲,希望您能再赏赐我一些耐心。灵魂哀嚎的主力部队尚未投入战斗,我会立刻命令它们攻击。届时您只要看好时机,让光荣的母亲之鞭军团发起决定性的一击”
“哈你还想让母亲之鞭帮忙”阿伯哈斯威胁性的扬起了自己的大钳子,“那座要塞已经快被我的人拆了,你只要走近点,吹口气就能倒”
“既然你这么厉害,干嘛不自己上去吹呢”斯涅尔对迷诱魔的威胁嗤之以鼻,“你不就是想为自己的失败开脱么伟大的恶魔之母会如此简单的就被你愚弄吗夸下海口的是你,不是我,我的军团打成什么样,也改变不了你失败的事实伟大的母亲,您千万不要理会这个失败者的聒噪,只要保持足够的耐心,今天这座要塞必然会陷落,之后我们就能尽情的屠杀那些令人作呕的爱剌”
“既然他们能弄出那堵荆棘之墙,为什么不用杀伤力更大的法术”
出人意料的,苍夜居然开口了,在场的所有恶魔全都立即闭嘴。没有人有胆子去回答深渊领主提出的问题,而恶魔之母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他们应该是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苍夜扭头看着斯涅尔,“我们不能再等了,母亲之鞭军团会与你的主力一起进攻,让你的人做好准备。”
武僧霍宾森的上勾拳轰在了一名狂战魔的下巴上,这一拳的力量是如此之大,竟然将这个体重超过八百磅的大家伙给打的双脚离地,但武僧疾风般的攻击没有就收住,他再次打出一拳,让恶魔飞的更高,接着高速旋转身体,以一记凶狠的回旋踢作为连击的收尾。
狂战魔被这一脚踹的飞出了十多尺,它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似乎还有战斗力,但武僧的徒手打击中还蕴含了一些特别的力量。这只大蛤蟆感到体内突然传来了一股剧痛,随之而来的眩晕感迫使它跪倒在地上。
某种奇怪的东西刺激着它的喉咙,恶魔张开了嘴,吐出了自己仍在跳动的心脏。
“你还保留着这个特别的癖好啊。”一个愉快的嗓音在武僧的身后响起,“我有时甚至怀疑,你信奉的到底是伊尔马特还是劳薇塔”
一听到那个声音,霍宾森立刻就转过了身。眼前站着一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他有着灿烂的金发,身穿罩着白袍的板条甲,右手握着柄金色的重型钉头锤,左手则提着面绘有朝阳和道路的筝形盾,那是晨曦之主洛山达的圣徽。
“库柏真的是你么”武僧的脸上一半是惊喜,一半是怀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真不公平啊,你这家伙竟然完全没变老”骑士坦尼斯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的全身甲已经被恶魔的鲜血染的通红,“这下好了,我再也不是帕斯科勒最帅的男人了”
“那个头衔从来都和你没关系。”库柏哈哈一笑,“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你们这边显然用不着我的帮忙,等打完了咱们再慢慢聊”
说完,这名年轻的牧师潇洒的转身,朝着某个战斗仍然焦灼的方向跑开了。
“难以置信,是吧”浑身血红的骑士走到了自己的武僧朋友身边,“我刚才和他简单聊了几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听说了。”霍宾森扭头望向兰斯洛所在的方向,“我们欠这群佣兵一个天大的恩情啊”
“真庆幸我当时没有坚持要和他较量较量。”坦尼斯也望向了同样的方向,正好看到兰斯洛踩在一名狂战魔的背上,将剑尖压进敌人的身体,“据说那位魅魔小姐还去星之王庭求援了,也不知道援军还要多久才到该死的,我们也向梅蓝顿伯派出了信使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前几天的将军会议认为恶魔即将发动攻击,所以把军队都派出去了,梅蓝顿伯和艾多顿之赐中除了一些守卫外,并没有可以派出的军队。”霍宾森耸了耸肩,“谁能想到,这次恶魔之母竟能聚集这么大规模的军团,还让它们一起攻击同一个地方”
三名狂战魔嚎叫着跳上了城头,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骑士和武僧对望了一眼,举起各自的武器长剑和拳头,朝敌人扑了上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两人就搞定了新来的敌人。武僧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离我们最近的应该是吞棘将军领导的妖精军团,就在柏狄宾吉安森林。如果梅蓝顿伯能第一时间通知他们,那现在差不多也该到了。但无论是哪里的援军,如果再不出现”
“你别说了。”坦尼斯突然开口打断了武僧的发,但就在这时,远处那黑压压的恶魔大军突然全都动了起来。尽管恶魔们都是步兵,但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一座黑色的巨峰朝着这座要塞压了过来,恐怖的气势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我的老朋友啊,你那张乌鸦嘴一定是被神祝福过的。”骑士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酒壶,一口咬下了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全都灌到了自己的喉咙里,“我去把库柏那小子叫回来,这次咱们仨终于可以一起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