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16章 这罪名,我不认
雁夫人瘫软在地上,凤凉筝也有点筋疲力尽,这一次他几乎把所有的灵力都注入在驱魔曲里,雁回给雁夫人喂了药,眼底一片沉痛。
娘……
两人出了院,凤五把不夜都的弟子都分散在别院外,死死都守着,这事一点风声都不会透出去,凤凉筝问,“夫人为何突然魔化?”
“我也不知。”雁回心里悲痛不已,“幸好在凤凰城,不然……她突然喊着我爹的名字就发了疯,再过一月,就是我爹的忌日,每逢这段时期,她都容易疯魔,神志不清。”
雁夫人虽半魔,却极少有神志全丧之时,可雁门主忌日前后,极容易疯魔,雁回每年这时期都会邀请凤凉筝前来不夜都做客。
“还有一月有余。”
因这救命之恩,凤凉筝每年去不夜都祭拜雁回门主,也无人置喙,也无人怀疑,凤凉筝也记得雁门主忌日。
因为是他从魔界回西洲大陆之日。
“今年她情绪不稳定,提早了一些,我已让门中弟子,不要提起爹爹,可能她无意中看到什么物件,睹物思人。”
“我的驱魔曲,再过半年,应该会有大进,这半年,你好好照顾夫人,你放心,会好起来的。”凤凉筝心想,为了雁门主这救命之恩,他也会治好雁夫人。
“我会的!”
翌日一早,凤凰城山门大开,商讨萧长枫之死,也接受了九云山要求凤凉筝对峙的请求,邀请各大仙门做见证。
山门大开,各大仙门子弟随着家主而进,几大主要仙家的旗帜也在凤凰城山门两旁飘荡,西洲大陆已有多年不曾有过这样的阵仗。
修士们沉默寡言,神情肃穆,没有人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九云山和凤凰城是当世实力最强大的仙门,若是交恶作战,定会引来西洲大陆一片混乱。
门下弟子都停留在广场上,家主和少主,门中重要人物随着进了凤凰城议事堂,议事堂内金碧辉煌,一片静默。
凤还林站在厅堂中迎接各大宗主,萧瑾尚还保持礼貌,萧夫人却已控制不住,出口恶言,凤还林怜她丧子,并未还击。
楚莺歌随着九云山的人坐在一起。
不夜都只来了雁回和雁夫人,本来雁夫人身体不适,雁回一人来即可,她却怕雁回吃亏,撑着病体也要来。
她怎么对雁回,是她的事情,可容不得旁人来欺。
宛平城来了年君姚,年锦书,年君姚已是宛平城家主,年凌霄并未出席,被年君姚三言两语说动,留在别院内休息。
东林堡来了薛浩然和薛岚。
说起来,薛浩然和薛岚昨晚还吵了一架,本来薛岚要被禁足,可他是见证人,薛浩然只好勉强让他过来,并千叮万嘱,让他坐在一旁嗑瓜子,不要说话。
薛岚一贯阳奉阴违,先答应了再说。
其他的附属仙门,大多是来了宗主和少主,整个议事厅里,挤满了人。九云山几名跟着秘境的弟子,死了四个人,还剩下一些人,带来了三人,再包括楚莺歌,一共四个人。
凤家的奴仆上茶,议事厅却仍是一片冷寂。
萧夫人含恨看着凤凉筝和年锦书,在她眼里,去秘境的人,几乎都成了凶手,凤还林说,“各位宗主,修士,今天齐聚凤凰城,是为了九云山少主萧长枫之死,萧门主说少主死得冤枉,希望能和犬子在凤凰城对峙,并邀请仙门百家做见证。所以今天冒昧请大家前来,万望见谅。”
各大家主都回了礼,年锦书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议事,宛平城有什么事情,都是年君姚来摆平,她一贯和薛岚肆意游玩就行,仙门大事,上一世少女时,她几乎不插手,一直到年君姚过世后,她才挑起整个宛平城。
“萧门主,请节哀。”各大宗主纷纷作揖,中年丧子,谁人不痛呢。
萧瑾忍痛还礼,萧夫人已控制不住情绪,“凤宗主也不必假惺惺,今天我等前来就想问一声凤少主和宛平城的年大姑娘,为什么在秘境内害死我儿?”
年君姚蹙眉,看了楚莺歌一眼,淡淡说,“不知道楚莺歌和门下弟子是如何与你们说,秘境内,除了你们几个人,还有我,雁回,锦书,薛岚,并非一家之词,我来把事情复述一遍,也请各位断定是非。”
年君姚身为仙门第一大公子,为人清正,刚正不阿一贯深得众人赞誉,他忽略了闯秘境一事,挑萧长枫之死来说。
“萧长枫死于鬼王之手,并非凉筝和锦书所杀,萧门主和夫人痛失爱子,我也悲戚,可天道公理尚且,不可混淆视听。”
九云山一名弟子情绪激动,指责凤凉筝,“鬼王当时掐住十九师弟的脖子,要求凤少主交出凤栖梧桐,他不愿,鬼王掐死了十九师弟。后来,他只要交出凤栖梧桐,大师兄就不会死于彩云岛,这分明就是见死不救。”
凤还林淡定地喝茶,不予理会。
凤凉筝说,“彩云岛中,魔气缭绕,鬼王是秘境之主,非魔非鬼,非我族类,他要凤栖梧桐,是我的神兵,我给是情分,若是不给,谁也无法置喙。”
众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野说,“凤少主,大家都是同袍,只是一兵器而已,为何要如此冷酷无情?”
凤凉筝看向楚莺歌和在场的九云山弟子,“我问你们,鬼王掳你们十九师弟为质,我是否说过,不管是谁被挟持,我都不会交出凤栖梧桐。大哥,雁回,锦书,薛岚,不管谁在鬼王手里,凤栖梧桐也绝不交出,我可以随同大家一起葬身于秘境内,是,或不是?”
楚莺歌欲言又止,那九云山弟子也不知道是没底气,还是怎么的,嗡嗡地说了一声是。
凤凉筝声音温柔却坚定,“大声点!”
“是!”
凤凉筝说,“既是如此,这罪名又怎么扣在我身上?”
他几乎要把你们谁的命都比不上我的琴这句话刻在脑门上,可终究是多年隐忍克制,并未过分张狂。
“这罪名,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