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只能看看谁出的价钱更高了?”姜若琰回答。
凌世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姜若琰直接开口喊道:“八百万枚金币。”
凌世秋顿时双目瞪大,心中无比惊讶。本来还以为姜若琰只是放狠话而已,没想到这小子能喊出这等价格。别说执掌王族府库,就算是执掌国库也无法轻易拿出八百万吧?姜若琰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开出这等天文数字已经超出了凌世秋的认知。他真的无法理解,姜若琰这股财力来源于何处?
无论如何,八百万枚金币的价格已经超出凌世秋所能接受的范围。他道:“七王子殿下挥金如土,真是后生可畏,老夫甘拜下风。”
全场再没有人能开出比八百万枚金币更高的价格,碧心内甲归属姜若琰。
“这位七王子能拿出八百万枚金币吗,若是胆敢戏弄天都商会,就算对方是王族,天都商会也不会善罢甘休吧?”有人质疑道。
就连刘芷兮也担忧起来。虽然她知道姜若琰稍后卖出天元草后会变得非常非常有钱,但是万一钱还是不够呢?
事实上,刘芷兮太低估了天元草的价值。
天元草能够帮助武魂境强者窥探真元境的奥秘,甚至帮助在武魂境积累已久的强者一举突破到真元境。要知道,真元境的武者可以被称为武道至强。
在青河国,真元境的武道至强代表着最高战力。一个家族势力若能有真元境坐镇,那么这个家族在青河国便能拥有更加超然的地位。
强者为尊的世界,力量即是权力。有了权力,万贯金银还在话下吗?
“什么,碧心内甲你是为我而买的?”
姜若琰拍下碧心内甲后才说要送给刘芷兮,没有心理准备的刘芷兮当即十分震惊。
有人送她刘芷兮如此贵重的宝物,若是别的女子得见该是何等羡慕,可能恨不得自己就是刘芷兮。
但是,刘芷兮却无法坦然受之,姜若琰给她的已经够多的了。有这样一笔钱财,姜若琰应该用来给自己添置修炼资源才是。
“我不要。”刘芷兮瘪嘴道。
姜若琰两手一摊,说道:“可是都已经买了。”
刘芷兮像是赌气一样说道:“我可以转手就卖出去。”
听到刘芷兮说出这样的话,姜若琰心中也赌气,脸直接黑了,转过身去,不想再说话。
刘子龙和钱大帅识相的挪着凳子坐到远处去。留下姜若琰和刘芷兮一对小情侣在那里闹变扭。
这一次,最终是刘芷兮先服软。
“我这不是替你感到不值吗?”刘芷兮拉着姜若琰的衣袖,摇了一下,“你看你,那边的钱还没到账,这边就眼睛不眨一下的砸下八百万枚金币。”
姜若琰回头说道:“为你,一切都值得。”
刘芷兮芳心一颤。
姜若琰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甜的情话了?
看看,都快把她甜哭了。
“怎么了?”
看到刘芷兮呆住,姜若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长得好看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姜若琰趁机把刚才刘芷兮嘲讽他的话原原本本的还了回去。这刚刚还沉浸在甜蜜中的刘芷兮直接被气醒,“这家伙,真的是!”
姜若琰这般活络,两人之间的粘稠气氛也就瞬间化开。
在此期间,姜若琰错过了几件对他们来说不错的拍卖品。
而今晚的拍卖会也慢慢开始进入尾声。
第一棵天元草登台。
如果说在场的诸位大佬看到碧心内甲是惊艳,那见到天元草则是源自心底的渴望。
他们绝大部分人修为都在武魂境,一棵天元草对他们来说代表着敲开真元境大门的敲门砖。
例如凌世秋,今天高龄六十八,而他在四十岁时就已经跨入了武魂境,却被困在武魂境无上境二十年,至今无法突破桎梏跨入真元境。
要知道,年少时的他也是王城有名的天才。如今江才郎尽,止步于武魂境,他早已经没有后继之力去更近一步。天元草是他唯一的机会。
天都商会明显做了相当大的宣传,需要天元草的今晚都到齐了。
“老朽听闻,今晚拍卖的这三棵天元草是在王青山发现的,难道王青山真的有异宝出世?”
“不知是谁那么幸运,若是让得到天元草,就算打死我,我都不拿出来卖!”
“呵呵,我倒觉得那为卖天元草的人所得到的异宝不可能只有三棵天元草。”
“没错,既然肯拿天元草出来拍卖,那必然是有了比天元草更珍贵的宝物而看不上天元草。”
……
打死他们,他们也猜不到拍卖三棵天元草的人是姜若琰;也猜不到姜若琰并不是看不上天元草,而是实在用不上。
天元草的起步价直接就是五百万枚金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三十五万枚金币。当凤离琴喊出开拍时,所有欲争的天元草的大人物立即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地把精力全部放在拍卖台的天元草上。
“五百三十五万枚金币。”
“五百七十万枚金币。”
……
“山顶座”的云飞尘也昂首挺胸,终于到他表现的时刻了。他开口报出高价:“六百五十万枚金币。”
一群以财力争雄分高低的武者中只有他云飞尘一个小辈武者,云飞尘自感十分骄傲。
先前,姜若琰与封不群和凌世秋两位家主级别的人物争锋,而他云飞尘却要比姜若琰更胜一筹……不,是胜好几筹!
听到丙等席位上响起的云飞尘的声音,好几个武魂境的武者心里不快,暗暗怨恨道,“一个道引境后期的武道小辈与我等争甚?”
身再丙等座的云飞尘更有一种意气风发之感,“就算我身再丙等座又如何,还不是能压着你们这些甲等座的人抬不起头来?”
云飞尘心情大好,站起来对前姜若琰说道:“姜老弟,在下说过,必将买下一棵天元草送与你的父王。在下说到做到!”
他云飞尘高调做事的时机到了。
现在,谁还敢瞧不起他,谁还敢瞧不起他冰池国?
姜若琰像二傻子一样看着云飞尘,“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人?”
不过,人家既是准备给他姜若琰的父亲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姜若琰也不好摆谱或嘲讽啥的,于是便扯出一个笑脸,说道:“好吧,祝云兄马到功成,一举夺得天元草。”
云飞尘不自知,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抱着拳,对那些欲竞拍天元草的大佬朗声说道:“诸位前辈也都听到了,晚辈竞卖天元草实为送礼于青河王上。事关两国邦交,不容儿戏。所以这棵天元草晚辈势在必得。还请诸位前辈相让。后面的两棵天元草,晚辈必不再与诸位前辈相争。”
云飞尘把话说得十分体面,甚至还巧妙地说道两国邦交,把青河王族和冰池王族拉出来震慑全场。
但是,那些前辈既然是前辈那又岂会不知晓其中利害?
今晚的拍卖会,天元草只有三棵,拍走一棵就少一棵。越到后面,竞争就越是激烈,买到天元草的希望则更是渺茫。
这种时候,姜若琰刚才那句“拍卖会场,价高者得,无论身份”又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就算刚才云飞尘借巧力,以两国王族镇压诸位大家主也无济于事。当即便有人说道:“拍卖会场价高者得,若王子殿下真能以高价买下天元草进送我国王上才更显冰池国诚意吧。”
于是,又有人喊道:“七百万枚金币。”
七百万枚金币对任何一个上等家族来说都是巨款了,但他们这些上等家族的家主还是会不遗余力地集结家族财富去争。而且他们的家族内部的每个成员也都会举双手赞成他们去争。因为,回报实在太大,大到无法想象。
“七百三十五万枚金币。”
“七百七十万枚金币。”
“八百零五万枚金币。”
……
期间,刘正祥安排的那个托,也就是坐在一个甲等座的紫衣男子,他总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手,为天元草的升价推波助澜。
这位紫衣男子是刘正祥的挚友,一个身份隐秘的隐形富商,钱财对于他来说如过眼浮云。他的每次开口抬价都仿佛是平白的念一串数字一般。
最后,这第一颗天元草的价格超出上等家族所能集结的财力,直接突破九百万枚金币的大关。
天元草的价格超过八百万时,云飞尘就已经开始感受到了压力。当听到九百万枚金币的价格,他更是倍感沉重,身上冷汗淋淋。哪里还有先前的意气风发?
“一千万枚金币。”
紫衣男子轻松如故,直接将价格抬到了一千万枚金币。那些落败的上等家族家族无不膛目结舌,“这人是谁,为何有如此大手笔?”
从拍卖会开始到现在,一直低调的紫衣男子此番出手着实令他们震惊。
王城之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人物?
紫衣男子思维敏锐,不仅考虑到云飞尘的承受能力,还考虑到天权神侯的接受程度,甚至还考虑到冰池国的国力,“一千万枚金币应该是极限了吧。”既然是替挚友当托,他自然是尽职尽责,于是起身对后面的云飞尘说道:“在下只出一千万枚金币,若王子殿下还能再出高价,那这颗天元草便让给王子殿下了。”
不出紫衣男子所料,云飞尘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然后抬手说道:“一千零三十五万枚金币。”
第一棵天元草被云飞尘以一千零三十五万枚金币的价格拍下。
云飞尘自知此番是大出血了,但是,无论是为了先前在钱大锤面前的承诺还是为了两国邦交,他必须要买这棵天元草。这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但却累及了他背后的冰河王族。出门在外,他的身上便是打上冰池国王族的印记,这个印记给他无限风光之时也给了他相应的重担。因此,他的一言一行都应十分慎重。今天,若他不买下天元草,那便是相当于他们冰池王族失信于钱大锤,也失信于青河王。钱大锤这头的天下镖局他不讨好,青河王这头的青河国他也不讨好,那日后他们冰池国还会有好日子过?
而这第一棵天元草的买主确定为云飞尘后,接下来相继上场的是第二棵天元草和第三棵天元草。
剩下这两颗天元草,一棵被凌世秋以一千零一十五万枚金币的价格拍下,一棵被紫衣男子自己以九百五十万枚金币拍下。
谁都没想到,最后一棵天元草反而以较低的价格被紫衣男子拍走。前两棵,紫衣男子的种种表现让各大家族的家主都怀疑紫衣男子是个托,各大家族的家主怕着了紫衣男子的道,选择不与紫衣男子争锋,如此反倒让紫衣男子捡了便宜。
只不过,紫衣男子是有意要买天元草,还是无意间买了天元草,这件事不得而知。
亥时七刻,最后一棵天元草寻到买主,今晚的拍卖会也就此落下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