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赶时间,马一凡与无牙连下了四盘棋,第一局他坚持了二十分钟,第二局坚持了三十分钟,第三局坚持了一小时,到了第四局下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灵音寺里一片寂静,小亭里不知是谁掌了灯,微弱的灯光下,马一凡脸色难看。连输四盘激起了他内心无比的斗志,他一定要赢这老头一次。
无牙却没有再接受马一凡的挑战,他站起身:“少年郎,老人家的身体不如你,坐了几个小时没吃没喝,扛不住啦!”
马一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老先生从下午三点就开始下,到现在已经下了四个小时了,别说无牙法师,他自己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大师,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马一凡起身双手合十,对着无牙行了一礼,很是歉意。
无牙笑着摆了摆手,道:“少年郎,你下棋戾气太重啦!太争输赢往往不得输赢!”
马一凡摸了摸鼻子,没说话,但态度是谦恭的,因为无牙法师至少看出了他身上的戾气。
城南分局拘留室那次的隐藏属性爆表之后,他虽然压抑了体内的戾气,系统再没警告过。但他知道自己戾气属性并没有真正的降下去,他最近的情绪还是有点焦躁易怒,正因为如此,他才决定到西杭放松放松的。
“围棋的精神是舍与缓,要想获胜就得缓缓图之,就得有所取舍!但你的每一局棋都只有凌厉的攻势,看起来每一局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没有意义,因为你改变不了结果!”
“大师的一番话让人受教!”
无牙微笑着摆摆手:“不必客气,昨天和今天你我下了五盘棋,勉强也能算个棋友,与你交待两句并无妨!正好我这里还有一本书,你可以拿回去看一看,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无牙低头从石台下面拿起一本垫脚的书,书页破烂,颜色泛黄,卖相十分难看。
马一凡的注意力却没在书上,趁着老先生没注意,他伸手去掂了掂石台,根本就抬不动,这大理石的石桌少说也有五六百斤,老先生刚才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便抬了起来。
这一瞬间,马一凡肃然起敬,知道自己是真的遇到世外高人了。
“这本无量心经能养心静气,只赠有缘人!”
无牙法师将书塞进马一凡的手里,可能是因为常年拿来垫桌脚的缘故,书面有点潮湿。
马一凡悄悄打开了系统的标记功能,又惊着了,这本书的标记颜色绿的发亮,显然是一本很有价值的书。
双手接过无量心经,马一凡连声道谢。
“阿弥陀佛!这书在我这已经发挥不了作用,到你手中却是大有可为。希望你能物尽其用,下次再与你对弈,不要像今日这般杀气重重!”
马一凡也双手合十,颂念了一句佛号。
……
从灵音寺回到宾馆,很意外的是苏小冉已经回来了。
马一凡一阵激动,但一想自己在戒色期,如同一瓢冷水兜头泼下,难受的很。
苏小冉说,电视台那边的节目筹备已经差不多了,后面几天就没那么忙了,自己可以好好陪着马一凡逛逛西杭。
苏小冉又说,因为这两天她夜不归宿,所以被寝室的姐妹们追问了,她没隐瞒,把马一凡供了出来。然后,姐妹们一致要求马一凡这个姑爷要出出血,请她们吃一顿。
马一凡正有此意,和苏小冉一商量,便把日子定在了第二天晚上。
为了给苏小冉撑面子,马一凡把吃饭的地点定在了西杭赫赫有名的东湖山庄。这饭店毗邻东湖,吃饭不耽误看景,消费门槛非常高,六个人的小聚没个三五千下不来。
苏小冉有点心疼钱,马一凡却执意如此。他必须得借着这个机会通过苏小冉的几个室友把自己的实力传播出去,让那些打着苏小冉主意的各路牛鬼蛇神意识到苏小冉是名花有主的,还是有钱的主。
第二天,为了晚上的聚会,马一凡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套新衣服,牛仔裤,素白的T恤。
意大利品牌范思哲,忒贵,一套衣服花了六千多。好在马一凡一直坚持锻炼,身材保持的极好,倒也能撑起这套衣服,没有那种农民企业家穿西服的即时感。
东湖山庄的座位不好定,马一凡早早的去了饭店抢了个靠窗的可以看景的座位。
差不多六点的时候,苏小冉领着她的几个室友到了。
不亏是传媒系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而且看打扮都挺有钱的。
落座后,姑娘们就开始跟珠链炮似的对马一凡发问了。
“你哪人呀,啥时候跟我们家冉冉谈上的啊?”
“你们谈了这么久,怎么才来看冉冉一次啊,你什么意思!”
“原来你是江大的啊,江大可没我们折大好!”
“看你人长的不咋地,衣服倒是会穿,你这一身是范思哲吧,价格不便宜!有点品位!”
“就算穿了范思哲,你也配不上我们家冉冉!”
“原来冉冉分享的APP是你开发的啊,什么?你还开了自己的公司,我艹,江大的学生现在这么牛了吗?”
……
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一言我一语直接给马一凡干蒙了,作为一个有系统“伶牙俐齿”天赋加持的人愣是没有找到回嘴的余地,全程就只剩下“嗯”“哦”“啊”“好的”之类的词。
最会说的是苏小冉昨晚上给马一凡提到的温婉,这姑娘长的不错,姿色和苏小冉不相上下,就是嘴巴太能说,动不动我艹,尼玛之类的脏话,而且还抽烟。
抽烟的姑娘马一凡见过,夜色酒吧的老板娘就抽烟,可人家是开夜场的有这点爱好不奇怪。一个折大传媒系的高材生抽烟讲脏话,马一凡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冲击了一波。
好在最后苏小冉出面替马一凡解了围,总算让几个姑娘消停下来,没有继续刁难马一凡。
不一时,饭菜上桌,温婉带着几个姑娘聊起了LV最近新发的一款包包,马一凡乖乖的在一旁吃饭,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吃到一半时,温婉咦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道:“我艹,那不是教我们哲学史的马茂名吗?”
马一凡顺着温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咦了一声,他不认识什么马茂名,但认识和马茂名坐一桌的那个女人,正是火车上偶遇的数学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