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尘到达这里的时候,云沐心专门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回过头去。
这次筛选的规则很简单,在不远处的山林中,藏有三十二块块特质令牌,放置在石匣内,然后隐藏在各种洞窟巢穴,以及一些险峻之地。只要打开石匣,得到令牌,并且安全无误地返回,就能从这次筛选中脱颖而出,再进行最后的擂台之赛。
半空中有很多道身影,大多都是中年人和一些老者,他们是这次筛选的护卫者,以防进入山林中的人发生意外。当然,伤残乃至死亡都是难以避免的,他们的存在也只是尽量保护周围人的安全。
不远处,任子辛在人群中看到了张临尘,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天分开后,他从王昆那里了解到当日阁楼上张临尘与刁琢的对决,不禁心生叹服。
周围参与筛选的人比较多,大约两百人左右,都是一群少年少女,有的模样还比较稚嫩,洋溢着活泼的气息。他们中间有一个很大石头,这是记录人数和检验修为用的,保证在踏虚境之下。
“小兄弟,待会你可以和沐心他们一起走,这样互相也有有个照应。”云糜对张临尘笑道。
张临尘摇了摇头,道:“分头行动才更可能找到足够的令牌,否则我们一旦被拖住,就容易被人捷足先登,从而失去先机。”
云糜点头道:“有道理,你一个人千万要小心啊!”
“放心,我有信心。”
“那就好,我还等着小兄弟帮我夺魁呢!”
不多时,有人开始指挥包括张临尘在内的这些年轻人,排着队靠近那个石头,速度很快,待到张临尘地时候,有个中年男子道:“施展灵力,手掌贴在石头上。”
张临尘照做,乳白的光芒环绕在手臂上,然后掌心对着石头印了过去,顿时一股温热的吸力,自己体内的一些灵力被吸走了。此时,石头也开始散发莹光,不算刺目,比较温和。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拿着一本书卷道。
“张临尘。”
中年男子翻看书卷,确认之后,他拿出一个球状物体,递给张临尘,也没说作何用处,就朗声道:“下一个!”
张临尘没有开口询问,因为在他前面的几位已经询问过了,中年男子称等会有人解释。
离开这里,张临尘来到了另一处空地上,这时,三个少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分别是任子辛、任少光和王昆。
任子辛快步走来,抱拳道:“感谢张兄那日的帮助,我本想去客栈找你,却发现你已经离开了。”
张临尘微微一笑,道:“我答应了云家,帮他们夺魁。”
闻言,任子辛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一旁的任少光与张临尘互相致意,然后王昆激动地弯腰道:“那日相救,未能及时感谢,请不要怪罪!”
“小事而已。”张临尘托他起身,道:“你弟弟还好吗?”
“有所好转,可惜无法参加比试。”王昆叹气道。
“以后一定要注意,一些细节也要留心,不能轻易被人算计了。”张临尘嘱咐道。
其实他帮助这对兄弟,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张唯光。两人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磕磕绊绊,但关系却十分的亲密,张唯光更是说过,以后长大了要保护好家人,治好张临尘身上的“病”。
可以说是触景生情,才让他下定决心,帮助这兄弟二人脱困。
寒暄了一会,云沐心和云夜也通过了检验,张临尘与他们点头致意,任子辛三人见势也拱手离开,回到属于他们的阵营中,张临尘往云家那边靠了靠。
一小段时间后,诸多少年结束检验,一个中年人凌空而立,须发飘飘,高声道:“你们手中所持有的珠子是信物,捏碎它可以帮你们抵挡一次强大攻击,并且引来护卫者相救,但自身也会因此淘汰,所以一定要慎重,当然也要保护好自身周全。”
中年人没多废话,随着一声令下,这次筛选正是开始,场上所有少年开始往山林中蜂拥而去,他们大部分都是三五成群,很少有单独前行的。
张临尘看到了刁琢,而对方也正好把头转向这边,两人对视,对方的目光中似乎有光芒在闪烁,张临尘十分平静,甚至还笑了笑。对方眼中划过一丝寒芒,然后转身,带着几个人,离开这里。
不远处,云夜上前想要邀请张临尘一起,但被婉拒了,原因很简单,分开走更容易获得令牌,于是属于云家的那一些人就先行出发了。
张临尘这一次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拿到擂台之战的资格,然后夺魁,获取奖励。
进入山林中,他选定了一个方向,动作迅疾,身影逐渐消失在灌木中。
一个时辰后,张临尘蹲在一颗古树上,眼睛盯着下方的事物。这是两队人在对峙,一方又三个人,另一方有四个人,但是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不断地交涉。
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石质匣子,大约半个脸盆那么大,很像是装有令牌的那个石匣。
微风渐起,草木沙沙,双方正在紧张的对话中,言语越发激烈,这都是一群少年,朝气蓬勃,却又意气用事。很快,七个人除了那个手拿石匣的,其他六人全都混战在一起,怒吼大喝声不绝于耳,各种神光灿烂,炫目多彩。
周边的繁花绿草、古树老藤全都遭了殃,要么倒塌,要么断裂,要么成为齑粉。轰隆作响,大地掀起一片灰尘,在各种能量风暴影响下,不断向十方扩散。
那个手拿石匣的少年一脸涨红的大声呼喊,提醒己方小心对手的攻击,若不是他要保护好石匣,早就冲了上去,将这些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殊不知,张临尘早已悄无声息地绕道此人后面,稍微用力一拍他的脖颈,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张临尘立刻扶住他的身体,缓缓将其背靠在一棵古树旁,拿走了他手中的石匣,悄然离开。
还在激战的六个人交手了一会,有人发现不对劲,一边对敌一边高声呼喊,结果没人回应。等到他强行摆脱对手,仔细查看的时候,发现原本保护着石匣安全的同伴已经倒下,至于手里的物品更是不翼而飞。
他很快反应过来,气得怒吼一声,道:“是谁拿走了石匣?给我出来!”
结果无人回应,唯有响亮的打斗声,以及对手再度袭来的攻击……
张临尘拿着石匣逐渐远离,不久后到达一座山崖下方,当他想要打开匣子,却发现上面有一个铁锁,他捣鼓片刻,没能开启。之后他思索了一下,直接用肉身的力量拧断了锁闩,快速打开盖子,一个铁制令牌呈现在匣子内。
“还好没有什么禁制之类的,不过料想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普通的匣子上面做什么文章。”
拿起令牌,材质不算稀有,他稍微用力一捏,两面边缘就多了一点凹陷。令牌本身充斥了一些纹路,非常简单,这应该是一种小型阵法,比较粗糙,似乎是那种初学者练手之物。不过终究还是有点用处,能够发光,拥有独特的气息,防止他人仿制。
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他把令牌带出去,交给那些裁决之人,便可拥有踏上擂台交战的资格。
收起令牌和石匣,张临尘准备回归,早点结束也安心一些,于是他很快就回到了出发地。这里有很多人在围观,还有很多城中各大家族的人员,他取出令牌和石匣,交给一个中年人。
随后张临尘被告知获得了擂台比试的资格,并且那块令牌上也多了“张临尘”三个字,又交还给张临尘,当作凭证。
“又有一个人成功带回了令牌!”
“这个人很眼熟啊!”
“这不是那日刁家阁楼与刁琢抗衡的人吗?”
“看来这次擂台之赛又精彩了许多!”
张临尘的回归也引起了外围人群的讨论,一直在观看的云糜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是眼底却闪烁着不名意味的光芒,旁人无法察觉。
其实张临尘从开始到现在,整个过程都还比较顺利,中间没有发生什么波折,也没有埋伏之类的,他感觉今天运气挺好的。
云糜上前言语赞赏,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像是一个长辈在欣赏一个很出色晚辈。张临尘也十分谦虚,连称都是运气使然,他转头的时候,又看到了海明。
张临尘面带微笑地跟他点头致意,由于两人离了一定距离,没有说话,而因为要等待云家人,他直接盘腿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