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老大是谁,下令打了我兄弟。”王恙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虎狮的这笔账王恙肯定不会轻易地就这么算了的。
“这……”
“是他!他是这里的老大,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说得算,我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弟,说话下令的人是他,下令大哥您的人也是他,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就在西瓜头愣神的时候,光头大汉却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一下伸出食指指西瓜头,一下又摊开五指放在自己胸口,声情并茂地诬陷自己昔日的小弟,凶狠的外表却做出了这么让人不齿的事情。
西瓜头难以置信地张开了嘴巴,看着自己身前跪着滔滔不绝地诬陷着自己的大哥,抬头看着王恙嘴角挂着微笑,看着自己。西瓜头脑袋嗡嗡地响,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竟如此冰冷无情。
“停!”王恙被光头大汉说得耳朵有些涨疼,不耐烦地打断了光头大汉的话。
“大哥我……”光头大汉还想说什么,王恙瞪了他一眼,吓得光头大汉闭上了嘴。
“他的话,我听腻了,我想听你说说。”王恙微笑着与西瓜头对视,此刻在西瓜头的眼里,王恙的笑是什么富有杀伤力,刚才所发生的事就如同刀子一般划在他的心头。
疼痛!钻心的疼痛。
西瓜头不敢与王恙对视,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然而他这一低,竟看到了光头大汉还在不断给自己打手势的手。
多么……多么滑稽可笑的一幕!
刚才还在诬陷自己的人,现在竟还在给自己打手势,企图让他来背锅。
“我……我知道了,原来你们一直在利用我,一直一直,把我当初傻β。”突然西瓜头崩溃地哭了出来,脚下一软倒在地上,十根手指划开地面厚厚的水泥灰,扣在水泥地板上,指甲破开,鲜血流出都没有察觉。
“我…我当初还以为我们是兄弟。”西瓜头蜷缩着身子,眼泪掉落在厚厚的水泥灰上,被水泥灰包裹形成一颗一颗黑色的珠子。
“你给我滚出去!”彭末将身体的儿子一脚给踢出了家门,看着自己孩子可怜无助的样子“呸!”一口粘稠的唾沫从彭末的嘴里飞了出来,准确地落在彭小军的脸上。
“爸……”
“蛀虫!”
彭小军刚刚开口迎来的却是彭末冷漠的骂声和重重的关门声。
冰冷的雨水从天落下,轻轻地拍在彭小军的脸上,这一刻他感觉天上的雨水竟如此冰冷,如此让人绝望。
彭小军挣扎着站起身来,跑到曾经的门口,双手不断敲打铁门。
“爸爸……爸爸,让我进去,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我求求你,让我进去吧…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彭小军脱离终于昏迷了过去。
夜晚是罪犯的温巢,罪终是钟爱于夜晚出末。
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贩子正好路过,看到累倒在冰冷街道上的彭小军,人贩子双眼一两“呜?又一单生意。”
很快人贩子就如同见到黄油的老鼠一般,眼珠子灵动地不断扫过四周,发现没有人,这个漆黑的身影猛地往前一跑,双手一抓就将彭小军给扛到了肩膀上。
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小子明显就活不久了,一千二?太贵……”
“他好歹也是个八岁大的……”
隐约中彭小军仿佛听到了两个人在争吵,他极力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在一个肮脏破烂的房子里。
转头看向四周,彭小军企图找到刚才争吵的两个人。
但让他失望的是屋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彭小军抬手想揉自己的眼睛,却觉得双手仿佛被压着,沉重无比。
“这……”彭小军低头看去,却见自己双手此时竟被两根粗大的铁链子捆住。‘人贩子!拐卖儿童!’一瞬间这里两个可怕的字眼便出现在这八岁大的少年脑海中。
“爸爸…妈妈……”彭小军害怕地哭了出来,嘴里不由念叨出父母。
不过下一刻,彭小军脑海里便出现父亲冷漠,母亲刻薄的面庞,他的心又再一次凉了下来。绝望!出现在彭小军八岁的童真里。
也许是哭累了,彭小军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陷入平稳。
“我该怎么办?”彭小军双眼通红,抱着头倒在床上,任由粗大的铁链子在压在脸上。
想了很久,彭小军突然坚定地说道:“我要逃跑!”
可是~可是怎么逃呢?彭小军看着压着自己的铁链,摆了摆脚感受着脚上也被铁链捆绑的感觉,一种无助的感觉浮上心头。
彭小军不知所措地坐起身来,视野扫过四周,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嗯?”当彭小军的视野触及到离自己不远的木桌子事,彭小军的双眼一亮,漆黑油亮的座子上竟有两把钥匙!
也许是彭小军昏迷,也许是购买者的粗心,亦或者两者都有,打开彭小军自由的钥匙竟就这么轻易地就丢在桌子上。
彭小军挣扎着站起身来,年幼的他并没有一把锁一把钥匙的概念,在他的心里有钥匙,就能开锁。
拖动沉重的身子,彭小军艰难地跳下了床,双脚赤裸地踩在地上,没时间感受脚下的冰冷。
迈动步子,粗糙的铁链在他的脚上留下了条条擦伤和一片片的血泡。
彭小军咬着牙,终于还是咬着牙走到了桌子旁。
抓起钥匙,彭小军很幸运,一次就打开了脚上的铁链。
双脚重获自由,彭小军差点开心地哭了出来,手一滑,钥匙掉在地上。
彭小军生怕钥匙摔坏,连忙捡起钥匙,这一次他同样幸运地拿起了手上铁链的钥匙。
“咔嚓!”伴随着清脆的开锁声,彭小军手里的铁链应声落地。
“太好了!”彭小军开心地活动了双手,差点喜极哭了出来,不过彭小军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个时候门锁却突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这…这……”彭小军双手双脚重获自由的欣喜被这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开锁声一冲而散,恐惧害怕再次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