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福跑到平台上,便同众人一起用大车堵在山梁口,可是后面不断有人奔过来,只得又留着口子,等人都过来后,以便随时堵住入口,又让护卫守在入口处,准备着去射杀那些冲过来的鬼面豺。
可是平台上的护卫已经走了大半,没有足够的人手,想要防住那鬼面豺,恐怕不太容易,曾业也只得拿起弓箭,跟护卫一起守在那里。
平台外面的已经是慌作一团,先离去的人只能加快步伐,向远处奔去,离平台近的人连忙扭头折返回去,只有中间的那些人一时间拿不定注意要向那里去,可是看着鬼面豺群越来越近,有些不禁哭喊了起来,向哪里走的人都有。
…………
敖泽紧紧地抓住枪杆,却被甩得七荤八素的,目光一瞥见,看到那鬼面豺后背甚是宽阔,而那鬼面豺无论怎么扭动身躯,都不能碰到后背,如果能跳到那后背之上,在那里向那鬼面豺击去,岂不是要容易些。
敖泽被那鬼面豺甩动着,寻找着机会,在那鬼面豺甩到底的时候,敖泽突然松开手,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向着那鬼面豺的胸侧落去。敖泽伸出手抓住那鬼面豺的毛发,稳住身形就向那鬼面豺的后背快速攀去。
那鬼面豺突然不见了敖泽身影,却感觉到后背上有人,立刻吐出口中的长枪,扭动着身子不断地跳跃起来,想要将敖泽从身上给甩下去。
敖泽紧紧抓住那鬼面豺的毛发,奋力地向后背上爬去,然后取出闻关白送给自己的那柄短剑,那可是一柄神兵利器,用力地刺进鬼面豺的腹腔之中。
短剑如刺败絮一般,毫不费力地破开鬼面豺的毛发,刺进体内。
那鬼面豺只觉身上疼痛不已,凄厉地啸叫一声,更加用力地甩动身体,可仍是不能将敖泽给甩下来,扭头看了一眼,然后高高跃起,侧着身子向地上狠狠地撞去。
敖泽随着鬼面豺的身子向地上撞去,不禁心道如果真的给撞在地上,自己非要受伤不可,只得松开手向一旁滑去,而另一只手中的短剑则顺势在鬼面豺的身上划出一个长长的口子。
那鬼面豺身子撞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升腾而起,却没有感觉到将敖泽给摔在身下,反而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深深的寒意,忙站起身来,扭头看去,只见后背上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直流,瞬间便染红了半边身子。
敖泽落地之后,顺势在地上滚了开去,回头看去,只见那鬼面豺红着双眼,喉咙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啸声,正向着自己扑来。
敖泽看到长枪就落在不远处,连忙向长枪奔去,若是没有趁手的兵刃,自己可不觉着有能力尽快除掉那鬼面豺,只有先取回长枪。
敖泽向前快速跨出几步,就地一滚捡起长枪,看到那鬼面豺已经奔到背后七尺远近,连忙使出“瞬步”,身影顿时从原地消失。
那鬼面豺忍着身上的疼痛,奔到敖泽背后,正要向敖泽扑去,可是却突然不见了敖泽的身影,连忙止住身形,向四周不住地望去。
敖泽出现在那鬼面的身侧,强忍着体内元气不畅,长枪向着刚才短剑划开的伤口,向着那鬼面豺的背部直刺而去。
那鬼面豺感觉到身旁有动静,正要向一旁闪开时,却感到身子被长枪刺中,浑身酥麻然后就是一股无法忍受的疼痛传来,不禁凄厉地发出一声长啸。
敖泽长枪刺进那鬼面豺后背,立刻便搅动起来,就见那鬼面豺身子不住地颤动起来,然后就听一阵凄厉的啸声袭来,传进脑海之中,然后就觉脑海中一阵眩晕,连忙松开长枪,连连向远处退去。
鬼面豺群已经冲进人群之中,瞬间便有几个人被扑倒在地。张五福看到鬼面豺群已经冲了过来,等山梁上的人屁滚尿流地冲到平台之上,连忙同其他人一起推着大车将山梁堵住。
一旁守着护卫连连向跟随而来的鬼面豺射去,立时将几只鬼面豺射翻在地。即使这样防备,仍是有几只鬼面豺冲进了平台之上,见人便咬。
曾业射翻两只鬼面豺,扔下弓箭取出一只算盘,便向平台上的鬼面豺砸去,立时便有两只鬼面豺被砸得骨头碎裂,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其他的几只鬼面豺则被护卫射杀,倒在地上,渐渐没了气息。
平台上已有七八人被咬上,伤口处血流不止,山梁上仍有鬼面豺不断地冲过来,可是平台上的护卫人数比先前少了一半,并不能全部将那些鬼面豺拦下。
只见两三只鬼面豺已经冲了过来,跃到了大车之上,正要向平台内扑去。
曾业身子虽然肥胖,此时却即使灵活,在人群中快速穿行,手中算盘更是上下翻飞,不断地砸在那些跃过来的鬼面豺身上。
那只巨大的鬼面豺背上插着长枪,而体内的一些器官,几乎被长枪搅碎,此时强忍着疼痛仍是向敖泽扑去,可是身子受伤,速度也比先前慢了许多。
敖泽退开几步,取出后羿弓,搭上精钢羽箭就接连向那鬼面豺射去,速度极快,发出阵阵猎猎的啸叫之声。
那鬼面豺见羽箭袭来,不敢小觑,正要闪身避开时,可是身子突然踉跄一下,几乎站立不稳,而这时羽箭接连袭来,勉强避开一支羽箭,仍有两支射在了身上。
而此时,那鬼面豺几乎没有气力,更不能张开身上的毛发防御,所以那两支羽箭几乎没至箭羽之处,身上的伤势更加严重,仍是勉力朝着敖泽扑去。
敖泽冷哼了一声,又是两支精钢羽箭向那鬼面豺射去。
那鬼面豺勉强避开身上的要害,却还是不能避开那两支羽箭,只能任由其射在身上,仍是摇晃着身子向敖泽扑去。
敖泽又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看那鬼面豺身子摇摇晃晃,勉力支撑着向自己扑来,连忙跺了跺脚,喊道:“海棠,该你出手了。”
就见那鬼面豺身下的地面钻出许多根须,如一张网般,向那鬼面豺快速缠绕而去,然后就见那鬼面豺像个粽子似的,被捆得结结实实,最终无力地向前扑到在地。
敖泽终于舒了一口气,终于击倒了那鬼面豺,可是远处那些鬼面豺群依旧在不断地冲撞人群,心道,蛇无头不行,看来只有先击杀这只巨大的鬼面豺,才能驱散那鬼面豺去。
正要去抽出那鬼面豺身上的长枪,只见那鬼面豺忽然挣开身上的根须,站起身来就像敖泽扑去,而海棠木灵也被其从地下给带了出来,抛在半空之中。
敖泽急忙喊道:“海棠,断开根须。”取出短剑,迎向那鬼面豺,向其刺去。
海棠木灵断开缠在那鬼面豺身上的根须,身子重重地向地上落去。
敖泽迎着那鬼面豺奔去,看到那鬼面豺勉力跃起身子向自己扑来,身子一矮,就向那鬼面豺身下划去,避开那鬼面豺的爪子,伸出短剑向其腹部刺去。
那鬼面豺已经身受重伤,刚才只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敖泽扑去,满身都是破绽。
敖泽短剑刺入那鬼面豺的腹部,瞬间便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腹中之物呼啦一下,和着鲜血便流了出来。
那鬼面豺看敖泽钻到自己腹下,忍着痛抬起后蹄用力地向敖泽踏去。
敖泽无处可躲,被那鬼面豺踏中胸口,气息立刻为之一滞,狠狠地摔在地上,滚出两圈后,这才停了下来。
那鬼面豺像一滩烂泥落下,整个身子贴在地上,用力地抬起头想朝敖泽看去,随即便又垂了下来,不住地喘着气。
敖泽忍着浑身气息不畅,连忙站起身来,抓着短剑,就要再向那鬼面豺刺去,却见那鬼面豺贴在地面上,身下污血流了一地,鼻孔中进气多出气少,眼见是不活了,便收了短剑,向海棠木灵看去。
海棠木灵坐在地上,唏嘘着说道:“摔死我了!”
敖泽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海棠木灵跳到敖泽肩头,道:“那大狗劲儿真大,我拉不住他。”
敖泽见海棠木灵没有事,一屁股坐到地上,道:“你没事就好。”
鬼面豺群似乎也都感受到了那只巨大的鬼面豺已经失去,都停下了攻击,其中几只鬼面豺尖锐地叫了起来,然后就见四周的鬼面豺群分了开来,向那几只鬼面豺聚去。
张五福见外面的鬼面豺都退了去,不禁向敖泽那里看了看,由于距离太远,也看不清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见鬼面豺群已经退了去,聚成几堆,不知道它们又在打什么注意,仍是不住地戒备着。
赫连山野离敖泽最近,清清楚楚地看到敖泽与那只鬼面豺在如此近的距离相互厮杀,可以说是凶险异常,而敖泽最终还是将那鬼面豺击杀,这样的修为和魄力,简直让人敬佩不已。
此时看到敖泽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忙走了过去,问道:“敖兄弟,你受伤了?”
敖泽深吸了一口气,觉着胸口隐隐作痛,忙以神识在胸口处看了一遍,好在只是有些气血不畅,并没有受伤,听到赫连山野的话,双手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道:“只是胸口被踢了一下,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