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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今天的夜也没有那么黑,但是格外的寂静。
竹林中也没有了往日的唰唰声,只有一些虫鸣声传来。
李凌虚盘坐在床上,借助着刻画的灵阵正在修炼,天地间的灵气以他为中心,不受控制向他涌去。
凌云阁的院子外,此刻已经有着几十个人将院子团团围住。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道:“老大,准备好了。”
被称做老大的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给我杀,一个不留。”
“是。”
几十个人瞬间上墙,看着院子中空无一人,所有的房间的烛火早已熄灭。
“哼,凭你们也敢抢我们的饭碗。”
每个人心中都是这般的想法,刚翻下院子,整个院子中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借助一点月光看到一个大概。
“你们来买药?”
几十个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马上反应过来,顺着声音望去,才看到院子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就那般突兀地站在了院子中央。
那人一身月白长袍,长发如瀑,夜风吹过,黑发飘飘。
几十个人黑衣人先是一惊,接着又觉得很恼怒,自己这边几十个人,哪个不是刀尖舔血的人物,如今却是被这一个人吓了一跳,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我们可不是来买药的,我们是来杀人的。
黑衣人恼羞成怒,一言不发,提着手中的大刀冲着李凌虚就冲杀了上去。
他们想尽快将眼前这个吓他们的人给杀掉,以掩饰自己刚才内心的那一丝惊恐。
李凌虚见得这群人目露凶光,不管不顾的冲杀了上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不喜欢杀人,但是架不住有人送死。
只见李凌虚周身灵气涌动,轻飘飘一掌,就与冲在最前面的那人碰在了一起。
掌刀相碰,那汉子原本得意的脸庞瞬间变的惊恐。
咔~
大刀应声而断,周围的人也是被这声音所吸引,原来准备去找凌云阁其他人的黑衣人也是止住了步伐。
那汉子惊惧不已,随即便想到此行他们来了几十个人,算是打了镇心剂,大叫道:“来啊,一起宰了这小子。”
黑衣人闻言,也是发现了李凌虚的不凡,当下几十个人将李凌虚团团围住,紧了紧手中的大刀。
李凌虚道:“想死还是想活?”
黑衣人都是被一言所激怒,我们几十个人,你们居然问我这句话,当下怒道:“他娘的,你想活都活不了。兄弟们,上!”
李凌虚眉头一皱,随手一摸腰间储物袋,一把长剑凭空出现在手上。
长剑是普通的凡品兵器,朴实无华,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
李凌虚只是随手一招拔剑,漆黑的夜里,只能看到一道白光,在夜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带起点点殷红。
啊~
院子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李凌虚手握长剑,依旧站在原地,原先的几十个人,只剩下了外围的几个黑衣人,看着李凌虚的眼神,满是惊惧,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恶魔。
没有人说话,这几个黑衣人不约而同地撤离,一人选了一个方向,四散而逃。
李凌虚也没有追击的意思,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杀人,不论是之前的李凌虚,还是现在的李凌虚,都是他的第一次。
倒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毕竟在这里,没有了法制的约束,心里倒也不是那般的畏惧。
只是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自己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好让自己的心能够稳定下来。
修道之人,最忌道心波动,这一条路,必然不是会最后一次,所以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书生等人此时才从房间走走出,看着院子中躺着的几十具尸体,不由得感觉喉咙被什么卡住,睁大了眼睛,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凌虚将剑收起,道:“你们将这些尸体处理一下吧,明天还要做生意呢。”
书生等人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半晌,李凌虚早已进屋继续修炼,几个人才面面相觑,这才见识了李凌虚的恐怖。
苏家。
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外,不断传来房间中的靡靡之音,几个人黑衣人从墙角飞下,来到房间外。
其中一个黑衣人听着里面的动静,知晓此事不容耽搁,只能硬着头皮道:“苏少。”
“滚开,不知道老子正在办事吗?”苏权被这一声吓得差点就缴械,不由得怒道。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还是大声道:“苏少,我们全军覆没了。”
“什么?”苏权不可置信地声音传来。
不一会儿,苏权衣衫不整地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着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黑衣人犹豫了片刻,将院子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说,那年轻人只是一剑,就将你们几十个人给杀了?”苏权感觉后背有些发凉,有些不相信地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是的,少爷,估计他是先天高手。还是一个剑道高手。”
苏权冷冷一笑:“先天高手吗?哼,我的好弟弟,你还真会找帮手啊。难不成以为我就没有吗?”
自从那天酒楼遇到了苏沐,他就一直再找苏沐的下落,正好知晓他也是在凌云阁,所以才会派出几十个人杀人灭口。
若是没有苏沐,也许他也就是简单的烧掉凌云阁而已。
这一夜,许多人都没有入眠。
天青派,在整个天青山脉,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门派。
比起凌云宗,至少名气还算是比较响亮的。
此刻天青派的山门前,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山门前,一道人影从马车上快步走了下来。
苏权此刻很急,自从昨晚知晓了自己的人马被李凌虚一人给阻挡住之后,连睡觉都不安稳,他很怕是苏沐找来的帮手,说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他只能连夜驾车来到了天青派求援。
苏权来到山门处一个身穿青色门派服饰的弟子面前,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道:“大哥,我是天青镇的苏家的人,这次前来,是有生意和天青派的殷长老相商。”
那弟子本来还在打盹,此刻被苏权唤醒,心中也是有着一丝不爽,当下道:“等着吧,殷长老这几天没空。”
苏权面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随即被他压了下去,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不着痕迹地递给那弟子,轻声道:“这位大哥,我真有急事,通融一下。”
那弟子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后面的马车和护卫,道:“只许你一人进去,其他人必须得在外面等着。”
苏权强笑着说:“是,那是自然,多谢大哥通融。”
那弟子看都没看苏权一眼,继续假寐。
苏权刚走进山门,整个人的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心想:你一个看门的也敢这般对我,到时候我联系上殷长老,可要你好看。
苏权自然是知晓殷长老的住所,早几年前,他经常跟随着自己的父亲来到天青派给这位殷长老送礼,倒也是混了几分面熟。
过了山门,苏权也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殷长老所在的院子。
只不过院门处也是有着人在看守,此刻苏权正在全力的说服着这人。
“大清早这般吵吵闹闹,发生了什么事?”院中,一位黑发老者从屋中走出,听着眼前的吵闹,不由得眉头微皱,训斥道。
“长老,这位自称是苏家的人,说前来找你有事。”那看守之人向着殷长老行了一礼,道。
苏权闻言,也是看向了殷长老,面上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殷长老闻言,沉思了片刻,似乎已经忘记了苏家是谁,而后才突然道:“你是苏家的?”
苏权恭谨地行了一礼,面色一正,道:“是的,殷长老,小子正是天青镇的苏家的,去年,家父带着小子上来给殷长老拜寿,送上了一份两百年的药材。”
殷长老这才微微笑道:“原来是你小子,让他进来吧。”
殷长老其实也并未想起眼前这人,或许是听闻到两百年的药材,觉得这样的人没必要得罪,说不定今年还会送上什么好东西。
苏权面上一喜,越过看守,还得意的看了那看守一眼,看守只能低头不语。
殷长老并未在意苏权的这番动作,而是拿起了一个洒水壶,慢悠悠的浇着院子中的花花草草,边道:“说吧,找我何事?”
苏权不敢拖沓,道:“殷长老,听闻您多年前的伤势至今未愈,如今,我有办法。”
殷长老闻言,那眼神之中似是闪了闪,洒水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片刻后才不确定道:“你再说一次?”
苏权又重复了一遍,道:“长老,我们天青城最近出了一名神仙,他的药据说药到病除,若是将他给收纳于天青派,那么困扰长老多年的伤势就不足为虑了。”
殷长老放下洒水壶,摸了摸下巴上并没有长出来的胡须,若有所思,道:“神仙?哈哈,这世上哪有神仙。”
苏权微微一笑,道:“殷长老,可知道妖兽的伤势有多难治?”
殷长老点了点头,他也曾于妖兽搏斗过,妖兽的破坏力惊人,比起一般的伤势难治几倍。
苏权趁热打铁:“那人能在一瞬间将妖兽所伤的伤口治好,只是凭借了一种药散。”
殷长老奇道:“一瞬间就能治好伤口?还是妖兽所伤的?”
苏权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殷长老,您想,若是将这炼制药散的人给拉拢进天青派,掌教也会开心,您就立了大功,到时候您老的地位……”
殷长老缓缓在院中踱步,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度,片刻后问道:“那人实力如何?有什么背景?”
苏权早就调查清楚了凌云阁的底细,道:“他们只是木连城附近的一伙山匪,实力倒是有着先天之境。”
殷长老点了点头,道,行,你等我一日,我随你下山前去看上一看。
苏权急忙称是,他想要的并非是除掉李凌虚,他知晓,凭借他们苏家,除掉一个先天高手的难度有多大,只能借助天青派与那李凌虚牵扯上关系,到时候凭借他爹与这殷长老的关系,可以保住苏家,想来李凌虚能在城中开药铺,也是缺钱之人,到时候许下重利,还怕李凌虚不与他们合作?至于苏沐,到时候李凌虚又会在意他的死活吗?一群山匪,为了不就是钱财吗?
苏权想到此处,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脑子又灵活了不少,若非这里是殷长老的院子,他都忍不住放声大笑了。
殷长老并未让苏权等太久,只是换了一身衣袍,就带着苏权急急的下山,看来对于这困扰他多年的伤势,也是让他激动万分。
凌云阁。
经过昨日的售卖,今日凌云阁的生意倒是没有第一天那般夸张,想来这群人大概又是上山去了,所以凌云阁的众人显得十分的无聊,只有寥寥几人前来购买着药散。
李凌虚在房中继续炼制着药散,不过这一次,他选择炼制了一些其他的药散,如今气血散的药材已经被炼制完毕,按照如今的销量,恐怕下一次这群人来都是不够了。
他只能安排几个人前去枫林寨继续拿药材回来,这是李凌虚没想到的,本以为这几千份药散可以持续一个多月,没想到,一周不到,就快要售空。
经过昨天夜里的那一场突袭,凌云阁的十几人看向李凌虚的目光也有了敬畏之意,以前以为这个和善的青年不过只是懂得炼制药散罢了,刚开始内心还有着一些轻视,直到昨晚那一剑,让他们知晓,眼前这人的实力似乎也很强。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倒也是好事,让得他们安心了不少,毕竟若是没有李凌虚在,昨晚凭借他们十几人,恐怕明天的太阳还能不能看到都是个问题,有了这样的强者坐镇,做起事来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