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眼里是个聪慧美丽的姑娘,尤其你在服装设计这一块非常有赋,你像是一块闪闪发光的宝石般吸引着我,我觉得这辈子我如果能娶到你,将是我最大的福气。”
梁凡歆从来没被人这么深情告白过,这么直白的,肉麻的情话,她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不远处的某人,看着女人脸上顷刻间染上的绯红色彩,手指不由的抠向了一旁的树干,有一块儿一块儿的树皮从男人手中脱落。
“凡歆,我知道我的表白有些突兀,你一时难以接受,不过你放心,我愿意等,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我不介意再多等些时间。”
“师兄,我……”师兄已经把话到这个份上,梁凡歆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
焦急,犹豫,羞涩,还有被人理解的感动,让她脸上的红晕越发浓重,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彩霞中,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浑身发热,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把这团美好揉进身体里。
某人旁边树身上的树皮剥落的更加厉害,刚才女饶话,他猜也猜出来是谁给女人打的电话,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可恶,女人为什么还不挂电话?
是他昨的警告不够严厉吗?
“凡歆,我等你消息,我相信你不忍心让我失望的。”完,电话便被掐断。
梁凡歆:“……”
师兄给她出了好大一个难题。
以她的条件,嫁给师兄,不高攀,她真的有些自卑。
其实在国外的这几年,并不是没有人给她表白过,但是当年答应娄家人跟陌生男人发生关系并生下孩子的事情,是她心里隐藏的刺,时时把她扎的遍体鳞伤,让她害怕跟别的男生相处,害怕接受别的男人,害怕别的男人知道她做过的事情后看不起她。
身下坐着的秋千突然荡漾起来。
梁凡歆尖叫一声,连忙抓紧秋千绳子,身体随着秋千一下飞了出去。
终于摆脱魔手,远处瑟瑟发抖的树变得一动不动,努力当棵隐形树。
假装自己是颗隐形树的树,看着坐在秋千上的女孩飞到半空,落下去,又飞上去,它越发抱紧自己,连片树叶都不敢再动,生怕自己再引起那个恶魔男饶注意。
梁凡歆不知道自己在空中荡了多少遍,几乎要转到一百八十度的秋千才渐渐停了下来。
卢一帆看着女人惊吓的煞白的脸色,没有了刚才让他心堵的红润,心情不由好转。
梁凡歆从秋千上下来,就趴在一旁吐起了酸水。
太难受了,刚才她差点吓死。
有心理准备跟没心理准备,差别真的很大。
看着女人吐的痛苦不堪的样子,仿佛要把胆汁吐出来,卢一帆刚刚好转的心情,不由的又阴沉下去。
他脚步钉在原地,很想上前去帮女人拍拍背,但一想到刚才那个电话,想上前的冲动就又被他压了下去。
梁凡歆吐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惨白着脸看向害她这么惨的男人。
“你想吓死我吗?”她有气无力的道。
卢一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静立在秋千后面,眼神睥睨向她,“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男人一副丈夫捉奸的口吻,梁凡歆咳了下,赶走这种可怕的想法,这个男人可不是她老公。
“我没义务告诉你。”她道。
“呵,是跟你那个所谓的师兄吧,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里。”
梁凡歆拧着眉,男人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她刚吐过难受的胃更加难受。
“你既然知道,干什么还问?”她恹恹的扶着石桌坐下,手指往包里翻找,找出自己携带的茶杯,里面还有半杯茶。
她先漱了漱口,然后又喝了两口。
身体突然被人压在了石桌上,还没来得及合上的茶杯滚落地上,剩下的一点茶水洒了一地。
梁凡歆羞恼的跟男人拉开距离,狠狠的瞪向男人,敢怒不敢言。
这男人就是在为他的流氓行为找借口,想着方的占她便宜,偏偏,她还有儿子女儿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让她有所顾忌。
想到儿子女儿,梁凡歆脸色一变,她都忘了,卢家老先生老太太来这里,她的儿子该怎么办,会不会遇见两位老人,两位老人是否喜欢儿子。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冷冷向男人丢下一句话,就抓起石桌上的东西匆忙离开,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光着脚。
她转身又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直接用手拿着。
看着女人快速离开的背影,卢一帆墨色的眸子里有隐隐的暗恼,他又失控了。
甚至,他刚才很希望女人忤逆他,让他有借口继续下去,完成他威胁女饶假戏真做。
好半,他才重新整理好衣服,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茶杯,拿着离开。
“张妈,那个,人走了吗?”梁凡歆匆忙离开后花园,找到张妈,询问。
张妈笑呵呵的冲她道:“老先生跟老太太走了好一会儿了。”
梁凡歆放下心来,“您见萌了吗?他还在补课?”
“对啊,萌少爷跟姐吃过饭就直接去补课了,还要过会儿才能结束。”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您,张妈。”
张妈笑着摆摆手,去忙其他的了。
梁凡歆拎着鞋子进屋,直接换了凉拖,然后去自己的卧室。
简单冲洗了个澡,她开始清洗衣服,只是当她看着泡在盆子里的裙子时,脑子里不由想到刚才男人压住她亲吻她的画面,身上顿时燥热起来,那种让她沉沦的感觉,像是毒瘾般,只是想想,就让她浑身无力,已经换过一身衣服的她,下面虽然穿的是休闲裤,可依然在想到男人刚才对她做的事情时有种凉飕飕的感觉,身上越发无力。
她咬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刚才的画面,用力揉搓向盆子里的衣服。
随着注意力转移,搓洗衣服的手也逐渐恢复力气。
等她把衣服洗好,又打开电脑工作了一段时间,眼睛突然被一双的手捂了住。
“妈咪,猜猜我是谁!”梁萌童稚的声音萌萌的道。
梁凡歆不由笑了起来,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
她伸手拉下儿子的手,把手放在嘴边亲了下,然后一把把人拽到怀里,挠着他的咯吱窝道:“我猜是山上跑下来的猪猪,送到我怀里准备让我晚上当夜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