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香拜佛的不一定都是好人!这帮和尚就极坏……)
“噗”的一声轻响,那家伙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个小刀把。说起来那人还不如他的小狗呢,狗死前还哀嚎一声,他连半个字也没吐出来就蹬腿翻眼、一命呜呼了。
“啊——”的一声尖叫飘向山顶,女人一时吓愣了神。
周天怕招来更大的祸事,“噌”地一下窜上路边的一块巨石,直线距离跃过崖谷的一个角,脚踏在了登山台阶边的木栏杆上。
此时,那女的已经回过神来,见从地上捡枪太远,便弯腰从小蛮靴里抽出一把刃尖上泛着青色的匕首。
“嗬!强女装弱,拔刀快捷,也非善类!”周天眼明手快,一个掌刀下劈正砍在女人的后脖颈上,她只“嘤咛”一声便一头栽下,再没了生气。
周天四下看了看,“满山无人踪,远树有鸟影”。
拔出柳叶飞刀在死者身上擦了擦,捡起枪装进裤袋里,德国造小左轮,枪不错,就是子弹少了点。再看看地上的那把匕首,不舍得扔了,地地道道的棠溪短剑,刚柔相济,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鱼鳞把,应配蛇皮鞘呀”,果然在女人的小靴子里找出了剑鞘。
“狗和人的尸体怎么办呢?虽说这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能太绝了……”周天想想,有点犹豫,但出于无奈,不能给自己留下羁绊,或者留下使自己暴露的线索。
于是,他嘴里祷告着:“你们太恶了,死于非命,可不能怨我!”
先男的,后女的,最后是狗,全扔到深山涧里去了,因为有烟雾,只听到了落地声,再不见影了。
周天抱来些干草扔在地上,用脚搓一搓石阶上的血迹,然后把草点燃了扔进山涧,还剩下一小片血,他别处心裁地撒泡尿浇没了。
扑扑皮衣,向山顶小庙走去。累出一身汗才走近了庙门,停下来悄悄靠上去,听到里面的脚步声。
“嘿!庙里还真有和尚?”周天心里想着刚想去推门,忽然传出来两人的对话声:
“师父!那‘坐山炮’说好了带地图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到现在没见人影。”
“你跟他说清楚没有?走小石子路,别沿着石阶直走到山那边破败无人的紫香庵里去了。”
“不会的,师父。我跟他说了好几遍,除非他是猪脑子。哎!对了师父,那家伙不会说话不算话,不想与我们一块发财了吧?”
“这个,我倒放心,他一没有人手,二不懂盗墓寻宝的法门,有张寻宝图也没用,他也只有与我们几个合作,才是最保险的。”
“啊?……被我打死的男子叫‘坐山炮’?他身上有寻宝图。”
周天得到这些信息后赶紧离开庙门,顾不得劳累,疾步跑下小石子路,来到石阶路上停顿了一下,他在想:
“如果就此沿石阶而下,有被出庙接人的和尚发现的可能,如果拾阶而上,转个弯就可以不被人发现,路程好像也近了一些。
但是,想要翻过山头去山涧里找‘坐山炮’拿地图,这路可不是一天半晌走的,他没有任何准备,没有工具,也没有吃喝。”
“麻地!有寻宝图也不早说。”周天心里想着,一溜小跑窜向了山头,其实他也明白,早说,谁给他说呀?“坐山炮”会说吗?要不是碰巧偷听了和尚的对话,他哪里会知道这些?焦急时寻自己开心罢了。
怎么才能解决吃的问题呢?爬山工具可以省,住宿,这眼前就是紫香庵,还能凑合。周天虽然受过野外生存训练,但这个时候已夕阳西下,既不能点火又不能开枪,怎么办?
“开枪?点火?”他说出这两点,突然想起,杀“坐山炮”时不是既开了枪又点了火了吗?那小庙里的和尚并没有出庙看呀,难道是他们听不到看不到?还是司空见惯了?估计那距离应该能听到枪声,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反应呢?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待会儿找到了野物,自己可以用无声手枪来打,到庵里面去生火烤着吃。拿定主意后,周天转入山林里寻找起野物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
折腾到夜幕降临,总算打到了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上午就吃了两个面包,这晚饭该让我吃个饱了。周天有点窃喜,大步向紫香庵里走去。到了庵门,他又不得不警觉地停下来先听一听,这是作为特工的一种本能反应。
庵里果然如那个和尚所说,已破败无人。在庵里的大殿里,既无蜡烛又无油灯之类,这就显示出了周天的特殊本领了,他的双目能夜视,像老鼠、猫头鹰之类。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是在他进特训班后才发现的。他从后院捡来干柴棒运到前院,把山门顶上,点火烤起野味来吃。
夜里周天睡得很警觉,一手枪、一手刀,坐靠在香案后入睡,这是野营拉练特训出来的军人睡法。
后半夜,他没有去看表确定具体时间,庵外传来零碎的脚步声。
周天想看个究竟,又不能去开门,于是他轻手轻脚地出了大殿,从厢房角纵身攀上了房顶,人伏在屋脊上往外看。
朦胧的缺月的光线,还能看个大概,而对周天来说就与白天无异了,从他来的方向走来五个人,穿的是僧袍,一个身材胖大的,两个细高的,还有两个矮小的。
看到两人提手枪,两人背长枪,那胖大的和尚手里拿着把马刀,腰里一左一右插着两把驳壳枪,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双筒望远镜。
“乖乖!这可能就是小庙里的几个坏和尚了,还真他娘的全副武装呢!与这帮秃驴杂碎做邻居,那不等于与狼为伍吗?难怪紫香庵破败无人了。”
周天心里想着没有动,等他们走远了,他才下房继续他的瞌睡。
“嗯?他们去哪里呢?难道……与我一样找‘坐山炮’拿地图?这帮和尚是如何发现的呢?”周天直到天明再烤一只野鸡吃了后,一边下山一边思索,他还真不敢轻视这里的和尚等人,看来,“鸡挠狗刨,各有门道”。
望山跑死马,一点也不假。等周天下到山脚转向峡谷时,天又黑了。
又是一夜在哪里过呢?第二顿饭在他看到小溪流里的鱼时,算是有了着落。削了杆长竹标叉到两条鱼,肥嘟嘟的还真不小,一条足够打发掉一个小饭量的人。
就这么用竹竿挑着鱼四下里寻找可以借宿的地方,不远处有个小石窝,处在两块巨石间,算是一个石缝洞口,可以容得下两三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