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啃老,可你听说过乡村青年啃老啃什么吗?)
“嘿嘿!别生气,人主!俺这不是第一单生意吗?业务不熟,‘生命的时空坐标’刚刚会查。要是随便一人,立马就能穿。你要的三个条件太过苛刻!”
“哼!这么久怎么过?我心急如焚!”
“将功赎罪,人主!我帮你修炼,神速练成《天功》第一重‘灵体分离’,就就七天!练成后,咱还有一件救人于水火的大好事去做……”
“做好人好事,能助我修行不?”
“能!提高功力!”
周天气急败坏一阵子后,慢慢地心情平复了下来,接受了梭子的修炼指导。
梭子的授课水平一流,它是先科普理论、后加强训练。
据梭子讲解,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是天魂,即往生魂,是主灵魂,名叫胎光。人死后,它进入空间天路的暂寄所,然后去投胎转世。
地魂,即守尸魂,留在肉体的埋葬处,名叫爽灵。人死后,它会一直留下来关照着下代人。
生魂,即因果魂,名叫幽精。人死后,它会根据其在世的行为而定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所谓七魄就是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情绪,它们是依附三魂而寄存在人的肉体里的。人死后,三魂散去,七魄也就随之消失。
梭子重点讲解的是,它能帮助周天把三魂七魄各自修炼成一个独立的精神生命体,就是说把周天由三魂七魄组成的一个主灵魂小组,修炼成10个周天主灵魂小组。
周天一听,突然就高兴起来了,说:“是不是说我现在是处于灵体分离的阶层,我要是遇到一个活着的人,也可以把他的灵魂从他的肉体里抽离出来囚禁到一个地方?”
“是啊!我的《天功》三重已经让你炼成其一了。”
“那也就意味着,我的主灵魂小组再一入肉体,我就可以意念搬运、任意移物了?”
“没毛病!”
“哈哈!还能说明,我只要练成‘虚实相生’那重《天功》,我就能一个魂或一个魄,都能再生成一个肉体与一个三魂七魄组合,就像一艘航母统率一个打击群一样,一个周天变十个周天,全部都是独立的个人,俨然十胞胎兄弟?”
“没错!我的人主!一变十的日子会到来的!”
“哎!我说梭子,我的肉体放洞里会不会毁坏?”
“不会!我把爽灵和哀、怒、惧、恶都留在那里了。再说,三魂与七魄皆相通,你在这里修炼,洞内的它们也会随之强大起来。”
“那咱就赶快去行善积德、救死扶伤吧?”
“什么救死扶伤?就是去救救几个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啃老青年而已!”
周天仍坐在梭子的绿皮车里,闪现在山脚小村柏树塬的上空。
“人主!柏树塬有故事,西南、东北各一个,先去看哪一个?”
“看热闹的!不是说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吗?”
“人主,你这哪是善良的心?”
“我平常心就不错了!我善良、淳朴的心被石家父子给我击得粉碎了……”
柏树塬村西南有一座带院落的小洋楼,三层,红黄相间掩映在绿荫中,鲜花绿果很美的!
小洋楼前的小院子内外沾满了人,有人手里还端着早餐的粥碗呢。原来这些人正伸脖子掂踵在听一个臃肿至极的老太婆“演讲”——
“我看你们都是吃盐翻跟头——闲(咸)!我们家没有什么事,他们爷俩就是争论争论换豪车的事。一个要买宾利,一个要买迈巴赫,到现在也没说定,儿子去吃早饭了,说是回来商量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五斤金项链’,你骗鬼呢?商量买车,胖子还能把他爸打倒三次?从昨晚吵到今早,天不亮就听见你儿子的吼声和你的骂声?”
有人这么问了几句,不得了了,“五斤金项链”瞪着灯泡似的双眼,黑起面盆大的红脸盘,麻袋腰一拧,小短腿一蹬,来句狮子吼:“谁在放屁?你给俺记住喽,撮上你的屁眼儿!你说的那些都是没有的事!”
她这么一吼,有不少人随之附和“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接着有人问:“胖子一家吃了早饭,会不会帮你和老石捎来呀?”
“五斤金项链”马上将笑意堆上胖脸,摆手说:“我们家胖子可是个孝子,每次去吃早饭,无论跑多远,都会给老石我们俩捎来的。他们一家人都是那么嘴刁……不,不是,是叫那啥来着?生活品质高,对!生活品质高!
吃遍县城所有的早餐店,能让他们吃第二次的,那一定是最好的早餐店。现在又都得去百里外的城里吃早餐了……咯咯咯……”
“那这回来都快到午饭时间了,午饭他们还吃不吃?”
听到一人这么说,老太婆不屑地翻翻“手术眼”道:“幼稚!他们还要吃午餐,也是正餐,红酒、烤全羊,一顿我们家就要吃掉半个羊呢!”
“乖乖!这得吃掉多少钱?小海把他哥嫂带发了,可惜他自己瘪寂了……”
“咋说的话?会不会说人话?什么把我们‘带发’了?我们那都是我们自己的本事干出来的……”
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赶跑了,老太婆也气呼呼地回家了。
众人离开小洋楼后并没有四散回家,而是又聚集在不远处谈笑风生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忽然小洋楼里传来老太婆的狼嚎声:“哎呀,塌了天了啊——老石你个狠心人,怎么就死了呢?你把这一家子撇得好苦啊——”
听到哭声,几个男人慌忙向小洋楼跑去……
不一会儿,小样楼前的小院子里外又一次站满了人,熙熙攘攘,众人的表情丰富,或惊恐,或疑惑,或愤怒,或鄙夷……偏偏没有同情与惋惜。
“是谁报的警?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家的事要外人来管?老娘会自首的!老石是我一石头拍死的……怎么滴?我伏法,我坐牢!”这一嗓子又恶劣又响亮,把众人立刻震得鸦雀无声。
寂静了一阵后,人群里走出一个弓腰拄棍、山羊胡有一尺长的黑瘦老头来。走到众人中间,不紧不慢地说道:“是我,我老头子报的案!”
“锣叔,咋是你?你会打电话……”
“算学算买,小孙子教的。”
“你知道啥?多管闲事!”
“我不不不该管吗?咋说也是我老头子的亲侄子,不出五属都是亲,被一个不肖子一板砖拍死了,我能不管吗?”
就在老头话音刚落,众人交头接耳时,一大一小两辆拉着刺耳警笛的警车飞驰而至,下来四位警察蜀黍径直走进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