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救花秀就等于救我!”)
就在这股土匪前后转晕头时,古石头的冲锋枪当狙击枪了,又点射了两个土匪。后面一响枪,前面周天便狙杀;后面一响手雷,前面周天也开始狙杀。
往前走了不到一里路,土匪伤亡了一大半,追不敢追,退不能退,前后都有对手,而且都是神枪手,枪一响就得倒下人,真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等土匪消耗得差不多时,他们是真被吓破胆了,从开始到现在,土匪还没有看见人呢!看到的只是奔跑与躲避的人影。剩下十来人个土匪每人手里拉来一个妇女或小姑娘挡在前面,并躲在牲口的一旁,慢慢地往前走,企图出峡谷。
又狙杀了一个手里有支冲锋枪的土匪后,周天手里的狙击枪没用了,因为再没有一颗子弹了。丢下狙击枪,拔出手枪继续向土匪靠近时,听到后面古石头的冲锋枪不断地响起点射声。
土匪还剩下六七个人,再没有勇气带着那么多妇女跑了,只见他们一人去拉一匹马或驴子,扔下牲口背上的东西,骑上跑了。
有两个家伙,跑一段没听到枪声,又回来了,可能他们以为对手手里没有子弹了吧!两人回来后一人抱起一个年青妇女,另一人抱起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各自把抱起的人横担在身前马鞍上,往前跑去。
周天和古石头跳出山林,从山梁上往下飞奔,时有跳跃,时有地面翻滚,总算不顾自身安危地赶到了那群人的前面。
周天一落地正好落在了最后跑着的两个土匪之间。就是这两个土匪猖狂地回头又掠走两个女子,现在他们俩都是一马俩人。还没等周天举枪,嗖地一声,只见一道白光向他飞来,是一把雪亮的匕首,掷出的人是跑在后面的那个土匪。
周天机警地闪过去,伸手快捷地抓住了飞刀的后柄,一个急旋身又将飞刀向前递出,直奔前面那土匪坐下的马的屁股。
之所以没有飞刀杀那个土匪的性命,是因为土匪都是身经百战的,自我保命手段多之又多,这股土匪中有多个人身后背着一个大斗笠,这东西即便是不能挡住子弹,但阻挡一下飞刀的力度还是很好的!
所以,周天就把飞刀调控一下方向与攻击目标,袭击的是马的屁眼儿。马儿吃疼,一个蹶子撂起来,把背上的人和东西都摔了下来。周天便跟上去补了一枪,结果了那个土匪,救下了一个大眼有神、长相俊俏的小姑娘。
这边,周天刚安排好小姑娘,后面甩飞刀的土匪正好从他身边跑过去,回头对着他开了一枪,周天抱着小姑娘一个侧滚翻,身形跪立时,左臂流了血,显然被那颗子弹擦伤了。
左手里抱着的小姑娘没有丢,当然也没有伤到,右手迅速抬起,砰砰两枪,一枪打人一枪打马,人栽下来死了,马扑倒地上受伤不能跑了。
这次救下来的年轻妇女,额头上撞破了一层皮肉,流了半面脸的鲜血。恰好古石头赶来,抱住那女子,并帮她处理了伤口。
“她就是花秀?”
古石头认真地点点头回答:“谢谢你,周大哥!你帮我救下了花秀,其实也救了我一命,我们俩是生死一体的。”
周天回头问怀里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可能是吓坏了,此时窝在周天那宽大而有力的怀抱里紧闭双眼,一副并非睡着的陶醉模样,长长的睫毛、细细弯弯的双眉,俏丽的脸蛋儿,加上单薄、苗条的小身材,无一处不令人怜爱。
把女人们集中在一起,用牲口驮起东西和枪支弹药,周天和古石头带领着十几个女子向古家洼走去。
小姑娘没有名字,爹爹是个好猎手,在与土匪对抗时死去,是娘一个人把三岁的小姑娘养大到如今的十二岁。
没想到小姑娘的娘就在昨天为了保护女儿,又被土匪枪杀了,她不知道自己用生命也没有保护住女儿,女儿还是被土匪抢走了。
倒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英雄救了她的女儿,周天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小姑娘,心早已软了,答应要好好保护她,鼓励她要勇敢坚强地活下去。
小姑娘认定周天是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能当她的亲人的人了,形影不离周天,跪倒叩头,认周天为爹爹,发誓长大后要孝顺周天。周天还是个未结婚的大小伙子,一时羞得脸飞红霞,在花秀等人的劝说下,不得不认下这个干女儿。
小姑娘真是极其聪明,乖巧非凡,可以说是玲珑剔透。周天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大女儿,给她取名叫周玉,交给她习文练武。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周天实在是在这平静美丽的小山村里呆不下去了。想要把周玉留下来,但这里没有她的亲人,她又离不开这个干爹爹了。听说爹爹也走,出山干大事去,小周玉哭着拉着周天的衣服坚决要跟着。
周天被她哭得心中实在不忍放下她不管了,便答应带着她,父女俩一起离开时,周天又拿出一根金条交给古家父子,小小的古家洼突然增添了十多口人,尽管有了些粮食,但毕竟将来的生活是个大问题。
“周大哥!你和小玉还得生活呢!把钱都给了我们,你们可咋办呢?”
“没事!我有办法,决不会饿着我闺女的,放心吧!我不是还有一根金条来吗?你们去换零钱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宁肯少换几个也不去那小店里或黑市。”
周天带着女儿本想去北平方向的,但这里的山地形势需要他们先往西走。走着走着,他们便迷了路。不是他们父女没走过山路,而是这里山中林深,没有指南针,实在是难有人能一直认清方向的。
更何况,小玉一路上说个不停,在向干爹叙说着她的悲惨家世和凄凉村事。她哪里知道她也让她爹爹想起了自己的悲惨身世,分神就容易出错!
父女俩在天快黑时走到了一个山村的村口,本想进村讨要点吃的和寻找一个过夜的住处,但一往里走,让人不寒而栗起来。抬头看,整个村庄此刻好像是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竟然连一声犬吠、鸡鸣都听不到。
走近了看见的是,那些残垣断壁、破砖烂瓦,树林和那些废弃的打谷场,被风吹过,尘土飞扬,凌乱不堪。那些野蛮的爬山虎,爬遍了那一排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院落。
这个荒废现场应在一两年前就开始了没有人了,瞧着都让人心痛。周天就像被抽筋剥皮般地难受。
周天伸手抱起周玉。
“爹爹!你不用抱我,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