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怀揣美好希望,一瘸一拐地向猴子那儿走去。
小猴子见了,更加兴奋,也学着胡斌,一瘸一拐地走来。
“这猴子怎么了,难道和我一样,腿也酸痛了吗!”胡斌不由一怔,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哑然失笑,“这猴子应该不是腿上有伤,而是在学我的动作。那么之前的招手应该也是有样学样的了。”
猴子的行为让胡斌心中很是不爽,同时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误解了猴子的‘好意’,本已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求人办事,总要笑脸相迎。呃,确切地说,是求猴办事。
胡斌脸上露出真诚笑容,加快脚步向猴子处行去。
当双方走近还剩两步路时,那猴子竟然龇牙咧嘴起来,不再让胡斌靠近了。
胡斌心中咯噔一下,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妙,但是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手中比划着,向那小猴子示好起来。
过不多时,小猴子收起了凶样,也和胡斌比划起来,似乎情形变得好转一些了。
见自己的示好动作效果明显,胡斌心中大喜,又向前走了一步,准备摸摸小猴子的脑袋,进一步表达亲热之情。
胡斌一步刚跨出。
吱~~~
那猴子浑身炸毛,猛然后跃一大步,双眼死死瞪着胡斌,一脸警戒模样,双爪横在胸前,似乎随时准备给胡斌一爪子。
也不知道这猴子之前受过什么刺激,对陌生人竟然如此大的戒备心理。
“好了,好了,我不会再靠近你了,你能不能帮我摘些果子?”胡斌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再靠近。
胡斌努力用双手表达自己的意思,先伸手指着树顶,又做出虚摘东西,摘到了后放嘴里,嘴巴开始大吃等等的样子。
吱吱吱。
小猴子咧嘴乱叫,模仿胡斌的动作做了一遍,动作居然一模一样,并没有怎么走样,真是难为它了?
胡斌一阵忙活,身上都出了大汗,可见那猴子居然一点也没理解他的意思,不禁暗暗腹诽:“真笨死了,连三岁小孩理解能力都不如,一点儿也没有你家祖宗齐天大圣的聪明劲!”
他想了一下,决定换种方式来表达,于是他走到树下,假装做出爬树,采摘果子,吃东西,吐核等一整套流程动作。
这一套流程动作,由于胡斌全身酸痛,做下来异常笨拙,就好像一只笨熊在树下跳了一场骑马舞的表演,那可笑的表情,夸张的动作,逗得小猴子吱吱乱叫起来。
只见小猴儿站在地上,手指一直指着胡斌,满脸都是笑容,口中吱吱乱叫,笑得身体都前仰后合起来。
这下可把胡斌气得不轻。胡斌喘着粗气,口鼻似乎冒出了青烟,心说自己这是让一只猴子给戏耍,给看戏了。
想想今年五一时,他和家人逛动物园,还抚掌大笑地看着猴子们互相抢食时,追逐大战的表演。
何曾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事情就颠倒过来了,如今是小猴子站在旁边,哈哈大笑看他的表演了。
胡斌一套动作下来,本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汗透后背了。这下的气急败坏,更让他额头汗水噌噌直冒,汗水流淌过受伤位置带来的一阵阵痒痛,让胡斌难受至极。
胡斌轻轻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汗水,不让汗水继续侵蚀伤口,接着冷哼一声,一个箭步跨出,冲到那小猴子面前,准备一把抓住小猴子,好好教育一顿,让它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大爷?
可惜的是,他的动作快,小猴子的动作更快,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不仅伸手抓了个空,而且他的额头还被小猴子抓了一下,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那小猴子见势不妙,立马爆退,退走时还挥了一爪子,不巧得很,尖利爪子正好抓到了胡斌额头老伤口处。老伤口顿时破裂,鲜血再次涌出,一时间,胡斌满脸都是鲜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臭猴子,找死啊!”胡斌用衣袖擦了把脸,左手紧紧捂着额头,防止继续流血。
在祖国的和平环境下,胡斌极少受伤,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不由得气极,想也不想,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小猴子。
小猴子讨了便宜,正兴灾惹祸的在一旁看着热闹,不防胡斌会扔石头砸它,砰的一声,它的脸颊上被石头重重砸了一下。
吱吱~~,小猴子抚着脸颊,疼得乱蹦乱跳,由于担心胡斌会继续扔石头砸它,连蹦带跳逃向远方,远离胡斌。
“哎呀,糟了!”见到小猴子跑远,胡斌这才恢复了理智,暗叫不好,小猴子跑了,这下他还能请谁来帮忙采摘果子。
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啊!
正当胡斌暗暗后悔时,那小猴子居然又跑了回来,只见它左手放在胸膛前,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一样。
“难道小猴子不计前嫌,给我送吃的来了。”
胡斌见状大喜,立时换上一脸笑容,迎向小猴子,打算同小猴子和解,好好相处。
野地上,一人一猴迅速靠近。
那小猴子一挨到近处,立刻停下脚步。胡斌也停了下来,保持笑容,开始比划手势,表达自己的好意。
胡斌刚比划出第一个手势,那小猴子右手已经探到怀里,掏出了一块石头,扔向胡斌。
胡斌还在错愕。小猴子动作迅捷无比。短短一眨眼功夫,小猴子就取出了一块又一块的石头,仿佛连珠炮一般飞砸向胡斌。
“不好!”胡斌满脸笑容顿时僵住,急忙找地方闪躲。
可那些扔出的石头速度飞快,双方距离又近,胡斌周围又没有大树或是大石头可以躲避,却哪里闪避得开?
砰砰砰声音不断响起。
胡斌身上、腿上、胳膊上、头上等地方连续中招,虽然小猴子体型瘦小,扔出的石头个头也不大,他不至于被砸成重伤,但石头砸在身上,生疼无比,胡斌疼的龇牙咧嘴。
最后还有颗石头还打到了他的嘴巴上,嘴唇被打破,流的满嘴是血,差点儿要把两颗雪白大门牙都打掉了。
“啊!臭猴子,你死定了!”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胡斌还是个气血正旺的年轻人,气得仰头大吼。
胡斌双手紧紧握拳,提起全身力气,迈开双腿,以百米冲刺速度冲向小猴子,心想这回要是抓到这死猴子,就算是生吞活剥也要吃了它,哪管你是不是国家级保护动物了?
可惜,那猴子早就做好准备,只见它鸡贼得很,扔完石头,拔腿就跑,根本不给胡大人任何逮住他的机会。
胡斌咬紧牙关,忘记了全身的酸痛,双眼牢牢盯着小猴子后背,脚下生风,追得小猴子满山谷乱窜。
小猴子个矮腿短,速度比胡斌慢了不少,只能在山谷内东一绕西一拐来避开胡斌的追逐,还不时往石头多的地方跑,来延缓胡斌的速度。
可最后发现还是没办法甩开胡斌,只好跑到悬崖下方,双手双脚并用,迅速爬到了陡峭的峭壁上十多米高处。
呼......呼......咳......咳......
胡斌站在峭壁下,双手叉腰,累的弯下了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时喘不过来气,还会咳嗽几声。
就算这样,他还是抬起头,眼睛中冒着火花,怒瞪着小猴子。
峭壁上,小猴子找了个凸起处坐下,也是挑衅一般地瞪着胡斌,口中吱吱乱叫,手中比划着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叫骂手势。
胡斌喘息了一阵,良久才平复下来,也伸出小拇指,挑衅起小猴子。
“困,好困!”刚开始憋着一股气,胡斌还不觉的如何,可时间稍长,他只感觉一阵阵困意袭来,双眼逐渐迷离,似乎用针都撑不开眼皮了,站着都差点儿睡着了!
胡斌本来就受了伤,又似乎好几天未吃东西,更何况刚刚的一阵狂奔,身体更加疲惫,如此犯困正是身体的正常反应。
但知道这儿不是睡觉的地方,胡斌只能恨恨地瞪了小猴子一眼,转身快速离开,准备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睡觉去。
突然。
吱~~吱~~吱声音不断在后方响起。
峭壁上,小猴子不停地尖叫,声音中满是颤抖,又尖又快,似乎其中蕴含着莫大的恐惧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胡斌被吓了一大跳,困意顿时全消,忙转身望去。
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提起全副精神,警觉查探四周,见四周没有什么异常,胡斌才将灼灼目光再次转向小猴子。
只见那猴子一脸惊恐表情,仿佛遇到了大恐怖事情,它不断在悬崖上乱蹦乱蹬。很快,它又溜下地面来,在地面上又是一番乱蹦乱跳,似乎发了失心疯一般。
胡斌开始不明所以。可渐渐注意到,随着小猴子的跳起,似乎它的腿上多出了一条黑白相间的长带子,也跟着飘了起来。
长带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胡斌一脸惊诧,连仔细看去,由于距离远了,且小猴子一直乱蹦乱跳着,他看了好一阵都没看清楚,长带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胡斌神情紧张,双手横在身前,小心翼翼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楚,那长带子原来是一条黑白相间的蛇——咬着猴子的腿不松嘴的蛇。
不论是踢腿,还是暴跳,小猴子似乎都甩不开那黑白蛇。小猴子干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准蛇身用力砸去。
蛇身滑溜,石头只是咂破些皮肤,就砸到了小猴子自己腿上,小猴子又是一阵吱吱乱叫。
眼见这方法也不行,小猴子张开嘴巴,对准蛇身狠狠咬了下去,猴嘴确实厉害,这一口在那蛇身上深深地咬出两排牙印,差点儿咬下一块肉来。
不知是不是这一口咬的太狠了,黑白蛇吃痛之下,蛇身乱扭,丝丝声大作。它知道小猴子的不好惹,这才松开嘴,嗖~~,沿着石头地快速地游走了。
这条黑白蛇小猴子很熟悉,是剧毒无比的蛇,也是小猴子的老对头了。没想到这次和胡斌相斗,大意之下,居然被黑白蛇偷袭了。
小猴子知道蛇毒厉害,不敢耽搁,双手手指使劲捏挤起伤口,试图将毒血挤出,可伤口太小,捏挤效果并不好,毒血排出不多。
不一会儿,小猴子就开始毒发,全身乏力,双膝一软,缓缓跪倒地上。
看到猴子的痛苦模样,胡斌知道,要是没有人帮忙,小猴子很可能没得救了。
黑白蛇已经溜走,小猴子也自顾不暇,胡斌快步上前,走到了猴子近前,准备救治它。他还指望小猴子帮忙摘野果,可不能让它就这么样死了。
胡斌一靠近,小猴子龇牙咧嘴,抬起爪子,不让他靠近,只是中毒之下,它的爪子抬起甚是无力。
“乖,别乱动!”时间紧迫,胡斌顾不了那么多,拨开它的爪子,蹲到它的面前,右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表达了他的善意。
小猴子这才不再乱动,目光慢慢柔和下来,看着胡斌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哀求的神色。
“这才对吗?”安抚好了小猴子后,胡斌迅速脱下外衣,撕下袖子作为扎带,紧紧扎住小猴子腿部伤口上方。
胡斌小时候在农村里长大,山里面也经常能遇见蛇,他也曾被蛇咬过,有着处理伤口的经验,扎住伤口可以减缓血液流动,减慢毒性扩散
接着,他找了一块锋利的石头,对准猴子的伤口处,用力划下。
划拉一声,小猴子的伤口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顿时,毒血大量流出,流淌地上。
吱~~~
扩大伤口效果来得快,但也非常痛,这一下只把小猴子疼的大叫一声,猴脸狰狞,全身乱颤不已,只是它心里明白胡斌这是好意替它解毒,不是报复它,所以也苦苦咬牙强忍着。
伤口处开始流出大量毒血,那伤口肿胀也小了不少。
但渐渐的,血流变小,最后不再流出,剩下的余毒不再排出。
“看来还得进一步处理!”看小猴子那伤口依旧黑肿的样子,胡斌知道,余毒仍然厉害。
随后,胡斌找了几片大树叶,做成漏斗状的容器,奔到岩壁处,采集些聚集的露水,取回来清洗了小猴子伤口,帮助流血,可用处并不大。
“得吸毒了。小猴子,我这么帮你,你可别辜负了我的好意。”胡斌叹了一口气,趴下来开始用嘴吸小猴子腿上的毒血。
为了防止自己也中毒,他吸一下就朝地上吐一口,并用露水漱口一下,之后再吸,再吐,再漱口。
就这样,反复五六次,那猴子腿上黑色渐渐消去,似乎毒性渐渐减弱了,小猴子的眼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神采。
“不错!没白费功夫。”胡斌感到一阵欣慰,小猴子应该是被救活了。
可这时,一阵眩晕感忽然袭来,胡斌晃了晃脑袋,却是越来越头昏眼花,“坏了,难道我也中了蛇毒了?”
本就虚弱受伤的身体,抵抗力较差,自然很容易中毒。胡斌坚持不住,他试着要站起,试了几次却都没能成功,双腿一软,反而倒在地上,眼睛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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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胡斌感觉到,自己嘴巴似乎被撬开了,紧接着,有甜汁水灌入自己的嘴里。
胡斌饿得很,仿佛婴儿吮吸着母乳一般,他贪婪的吮吸着甜汁水,嘴巴也开始不自觉嚼动起来,似乎还能嚼到少许美味的果肉。
“真是好吃!”随着甜汁水的灌入,让胡斌的迷糊的状态渐渐变得清明起来,渐渐恢复了自主意识,再次睁开眼睛。
“啊!”首先映入胡斌眼帘是一张大大的雷公脸,这把胡斌吓了一大跳。
他仔细瞅了瞅,却发现这是小猴子的脸,因为靠得太近,所以小脸都显得特别大,特别吓人。
只见小猴子坐直身子,从地上拿起一颗不知名的黑色野果,一口咬掉小半个,嚼动起来。嚼了一会儿后,它伸爪子扒开胡斌的嘴巴,随后猴嘴贴近,将嘴里的果汁喂入胡大人嘴里。
“啊!臭猴子,别扒我嘴巴......唔......好臭!”
胡斌瞪圆双眼,仿佛受害的少女一般,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小猴子,之后更是紧闭嘴巴,连连摇头避让,死活不让小猴子嘴对嘴来喂他。
“我昏迷时,喝的甜汁水,不会全部都是小猴子这样喂的吧!我的天!”他一想到这甜汁水的来由,不禁感到一阵反胃,差点儿全吐了出来。
还有他的初吻,就这样被一只小猴子夺走了。听说艾滋病是从猴子那儿传出来的,万一这猴子有艾滋病,传染给了他,那可怎么办啊?
小猴子见胡斌不肯继续喝汁水,急得直跳脚,满脸焦躁不安,可是它嘴都是汁水,叫不出来,只能双眼瞪着胡斌,双手急速比划着什么。
胡斌茫然看着小猴子的比划,一点儿都没明白它要说什么。
陡然间,胡斌双眼余光瞥见了猴子手中的黑果,不由大喜,连伸手抢过,放入嘴里大吃大嚼起来。
这下突然动作,把小猴子愣了半晌,但它也不再焦躁了。
它的本意就是要喂胡斌吃黑果,双手比划半天,也是想告诉胡斌,这黑果有解毒的功效,你乖乖的躺着,让我多喂你吃点。
现在胡斌自己吃了起来,这似乎比它的想法还要好上不少,自然它也不会再逼迫胡斌了。
这无名黑果差不多一个鸡蛋大小,胡斌饥饿得很,也不顾小猴子已经吃过一口了,一两口就将大半个黑果吞进肚里,紧接着,他眼巴巴看着小猴子。
小猴子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随手从另一边地上,抓起两个黑果,塞给了胡斌。
胡斌大喜,囫囵吞枣,又是三五口吃完,再次眼巴巴的看向小猴子。
小猴子干脆将那地上剩下的四个黑果都塞给了胡斌。胡斌再一次飞快地吃完,再次望向小猴子。
吱吱~~
这次小猴子却没再给他黑果,而是双手比划着什么,好半晌,胡斌才闹明白小猴子的意思:这种野果很容易吃饱肚子,不要吃多了,会撑肚子的。
“还饿的!”胡斌摸了摸肚子,肚子居然很配合的咕噜叫了一声,又比划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吃饭了,还能吃,再给几个吧。
一人一猴争执了许久,那猴子才无奈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巨树下面,一个纵身就上了树,双手双脚并用,抓住凹凸不平的树皮,开始攀爬起来。
胡斌这才晓得,刚刚吃的那不知名的黑果,原来就是这棵巨树上结的果实,心道:“怪不得那猴子磨磨蹭蹭,不是很乐意,不愿意给我多吃,应该是这树太高了,就算是小猴子也不愿意爬这么高的树吧?”
这么大的树,就结鸡蛋这么小的果实,胡斌突然产生一种怪诞无比的感觉,就好像是大象生了个芝麻大的小象,想想都觉得不协调?
小猴子果然是爬树高手,爬的非常快,可巨树实在太高了,胡斌望眼欲穿,瞅了半天,那猴子也只不过爬了这棵巨树极少极少的一段,若算上小猴子中途休息时间,继续吃果子这事情怕是有的等了。
胡斌干脆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慢慢等待起来。
渐渐地,胡斌开始感受到肚子中似乎有东西在翻滚,也似乎开水在沸腾,饥饿感快速消失,取而代之,是越来越饱的感觉和越来越大的肚子。
“这果实有问题?”胡斌惊疑不定,肚子越来越大,他渐渐坐不住了,被撑得只能仰天平躺在地上。
看着越来越鼓胀的肚子,胡斌哭笑不得,这才知道自己真的冤枉了小猴子,这黑色果实确实撑肚子,果然是不能多吃的。
一刻钟之前,他还饿得慌,前胸直贴后背,仿佛一顿能吃掉一头牛似的;可现在,哪怕是山珍海味,熊掌鹿茸等珍稀佳肴放在眼前,色香味俱全,他都绝不会多看一眼。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肚子可别撑爆了。终于,在肚皮大到几乎都要爆裂时,那翻滚的感觉菜停止了下来,肚子也不在继续变大,胡斌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道:“没爆就好,没爆就好,下次最多只能吃三个,一定,一定不能贪吃了,太可怕了!”
此时的胡斌仰卧在野地上,那肚子如同吹气而成的气球一般,不禁好笑得很。
伴随着黑果在胃里的消化,胡斌清晰感觉到,有阵阵暖流从胃里流出,流入他的全身四肢百骸。
暖流很神奇,当暖流流过他的伤口时,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能明显感觉疼痛迅速减轻,恢复速度加快了许多。当暖流流过他的头脑时,蛇毒带来的晕眩感也在不断减轻中,让人越来越精神。
足足三个多小时后。
胡斌才见到小猴子从巨树上下来。
小猴子下来时,全身大汗淋漓,猴毛粘到了身上,发出阵阵汗臭,显然这一趟对它来说非常不容易。
当时,胡斌却还是躺在地上,依旧仿佛怀胎十月的妇女一般,挺着一个大肚子,难以动弹。
吱吱~~
小猴子似乎脸上都是笑意,还伸手拍了拍胡斌的肚子。
“别拍,别拍,要爆了!”胡斌吓得赶忙阻止了小猴子的动作,万一这小家伙不小心,那锋利爪子刺破肚皮,岂不是立马爆炸,那自己不得死定了!
吱吱~~小猴子似乎笑得更欢了,将它采摘的黑果递给胡斌。胡斌看着黑果,却是满脸惊惧,连连摇手,仿佛小猴子给他的不是好吃的野果,而是蛇蝎等毒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