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千两黄金?”
葛长安一脸懵地问道。
“呵,还在装蒜。”
秦战冷笑一声,“先前你从我身上搜走的那三千两黄金,你别说你不记得了啊。”
“我……”
葛长安急得脖子都粗了,心里狂叫道:
我不记得什么啊?我什么时候从你身上搜走三千两黄金了?
你身上带了黄金吗你?
再者说了,三千两黄金多重啊,谁会这么脑残带这么多黄金在身上啊。
你这明显是敲诈好吧。
然而人家一口咬定他拿了东西,他不还都不行。
谁让他确实拿了人家的东西呢,虽然只拿了一把折刀,可……
终究是做了这种事,现在人家非说少了东西,你能怎么办?
你能说自己没拿吗?谁信啊。
关键是就算别人信也没用啊,这人明显是在以势压人,郡主那边还等着呢,就问你给不给吧。
不给的话,人家一会儿肯定要捅到郡主那里去。
人家可是郡主的救命恩人,郡主是信他还是信你?到时候别说给了,说不定还要给的更多。
更何况自己还打了人家,这又怎么算?
所以思来想去,葛长安也只能咬碎了骨头往嘴里咽,这个亏不吃不行。
“哎,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给大人拿来。”
说着,便往外走。
这么爽快就给了?是不是要少了……秦战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大意了,白白错失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本来还以为要拉扯一番,哪知这么轻松就搞定了。
不过他很好奇,这个司卫到底是什么品级的官员,一年的俸禄是多少,三千两黄金说拿就拿,到底贪污了多少钱。
而这些钱,又有多少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
民脂民膏啊!
过了片刻,只见那位司卫大人身后跟着一个壮汉,那大汉气哼哼地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也是,三千两黄金少说也有两百多斤,确实不轻。
“大人,你的黄金我搬来了。”
箱子打开,黄橙橙的金条裸露在秦战的视线当中,让他好像看到了个果体少女一般,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这么多?这是他没想到的。
旁边的燕然也是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多金子真是你的?你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呵~这一手玩得溜啊。
但这事与他无关,他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随他了。
“咳咳……”
秦战轻咳两声,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既然拿回来了,那就这样吧。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和你们再计较了。”
听到他这么说,葛长安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牙疼,但好在事情能这样结束。
不然就算人家要杀自己,恐怕自己也不敢说个不字。
就当是买命钱了。
只是三千两啊,自己需要多久才能攒到啊。
不行,明天得再加一项赋税,这钱不能我一个人出。
“是是是,多谢大人宽恕。”
“好说。”
秦战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走过去拎了一下。
还他妈挺重。
不过好在他现在是淬体境了,一只手的力道少说也有上千斤,拎个两百多斤的东西,丝毫不成问题,更何况拎的还是钱,就更不是问题了。
“有了这笔钱,青青姐家的田地应该都能赎回来了吧?
嗨,有了这么多钱,还种什么地啊。以后只管吃香喝辣的就是,哪怕什么也不做,也不用再愁吃穿。
啧,果然还是敲诈来钱快!”
“大人,那……咱们走?”
燕然出声问道,实在是郡主还等着呢。
“嗯,那就走吧。”
秦战拎着箱子就往外走,虽然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觉得就这样放过葛长安有些太便宜他了,毕竟自己挨了这么多打,还差点死了。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转身打他一顿没太大的意义,而杀他估计又不太可能。
更何况自己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哪能动不动就起杀心。
至于那两个动手打自己的家伙,他们不过是别人手中的刀而已,为难他们就更没意义了。
所以秦战拿了钱就走人,只要这几人以后不再惹自己,这件事他可以就这样了了。
看到秦战离开,葛长安率先松了一口气,然后猛地转身问道:
“这人到底是谁送来的?为什么会被关进死牢?”
赵畅站出来道:“是王府的张顺。”
心里补了一句,先前不是说过了吗?
葛长安咬牙切齿道:“这狗日的到底是什么居心,怎么敢把这样的人物往死牢里送?”
赵畅和朱宇对视一眼,心说我们哪知道啊。
再说了,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张顺吧。
先前这位已经说了自己认识郡主,是大人你自己没当回事,给忽略掉了,现在怪张顺又有什么用?
然而这种话不好说出口,只能低头沉默以对。
“这事没完,事后我定要找张顺要个交代。哼!”
葛长安一甩衣袖,气哼哼地大步离开了。
实在是这次三千黄金让他出了一大口血。
这可是他几十年才积攒下来的家底啊,就这样没了。
……
出了捕衙司,王府其余人才赶到。
燕然招了招手,让一个手下牵了一匹马过来。
“大人,请。”
“不用叫我大人,我叫秦战,你叫我秦战就是。”
秦战走过去,然后身子一纵就骑到了马背上。
高考后,他母亲曾奖励他去塞外旅游,当时他特地学了骑马。
本以为自那以后就再也用不着了,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那怎么敢?”燕态度恭敬道,完全的下属姿态。
“我不在意这些。”
秦战握住缰绳,胯下一夹,就骑着马奔出去了。
燕然紧跟其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了王府。
而刚到王府门口,还没停下来,就看到一个人从门口十几米远的地方滑跪了过来。
“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
说完,还砰砰地连磕了好几个头,每一个头都清晰可闻。
“……”
秦战笑了,这位认怂也太快了吧,自己还没开始算账呢。
跳下马,秦战缓缓走到那人身前,然后一把将那人扶了起来。
“你也是为了王府安全,我理解的,这不怪你,毕竟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哪能怪到你头上。”
听到这话,张顺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闪烁着泪花望着秦战,那真是感动得不行。
没想到这位不仅不怪自己,竟然还理解自己,这是哪来的大好人啊。
“大人心胸宽广,不计前嫌,小人实在惭愧。”
“嗨,说这些。来,麻烦帮我把马牵下去,我要进去见郡主。”
秦战把马的缰绳递了过去。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用不着说麻烦。”
张顺想也没想,立刻伸手来接,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缰绳时,忽然伸出的手撞在了秦战的胸膛上。
然后秦战就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你个杂碎,老子都说不怪你了,你竟然还恩将仇报,想要杀我。你太可恶了!”
“?!”张顺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