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宗,虚无缥缈。
圣姑焰羽穿着一身黑色的琉璃裙,面带轻细薄纱,薄纱下容色清秀,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冰冷容颜,随着微风吹拂着细细薄纱,秀丽绝俗的脸时隐时现。
圣姑焰羽缓缓穿越着虚无缥缈内的竹海,似心怀心事,聆听着沙沙竹语,心情仿佛得到了缓解,一副冰冷的容颜难在见一丝任何神情。
叶无极走在虚无缥缈的竹林境地,微风轻轻吹拂,竹叶随风摇摆,聆听一片沙沙竹语,脚步忽停,轻声道:“每当走在此处,心中便无杂念,许久未来,今日在临,又是一番滋味。”此刻,竹林深处缓缓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靡靡之音令人回肠荡气。
叶无极轻轻一笑,便朝着琴音所传之处缓缓走去,到梦竹苑外,看着眼前梦竹苑三个字,感思颇深,就在叶无极踏入梦竹苑一刻,琴声忽停,赤凤剑破空而出,夹带赤凤燎原之势,插在叶无极面前。
竹屋内在传冰冷沉声,道:“是谁允许你踏入梦竹苑?”
叶无极一怔,轻笑一声,道:“你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
屋内焰羽冷然道:“深知我的脾性,还不快离开。”
叶无极轻声一叹,道:“易逝,荒芜,十年光阴恍如昨日,落叶知秋,蓦然回首,岂能无故心中的情。”
屋内轻纱下的焰羽细眉紧皱,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叶无极在次轻笑一声,道:“又一个十年过去了,那孩子也长大了,那般水灵模样甚是惹人喜爱。”
焰羽冷哼一丝,怒然道:“叶无极...你忘记我们的约定。”
叶无极轻叹一声,道:“十年之久我尚未踏入虚无缥缈,今日若非有事前来,方能一见,但不能怪我不守约定。”
焰羽声音掠有缓和,道:“何事?”
叶无极重息一叹,道:“十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从阴影中走出去,大哥他与师尊........”
焰羽一怔,面色凝重,内心惶恐不安,道:“你是不知道了什么?”
叶无极神情失落,语带伤感,道:“师尊亡故,大哥无故失踪,已过了三十年了,但大哥也已亡故。”乍闻挚爱亡故,焰羽心中疼痛万分,破门而出,拔出地上赤凤剑,剑指叶无极。
焰羽字字咬牙,道:“你在说一遍,大哥他怎么了。”
叶无极望着焰羽,道:“大哥已经死了,忘了这段情吧,真相让你会更加痛苦,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忽然,赤凤剑落地,焰羽此刻已有哽咽,脸上轻纱浮动,双眸泪水已划过脸颊,道:“不可能,怎么不可能,父亲重伤而回,对大哥生死只字未提,我不信大哥便已亡逝。”
叶无极双指划空一瞬,青鸾剑破空而出,与地上的赤凤剑同感震鸣。焰羽一惊,青鸾赤凤剑落入焰羽手中,久违的感觉,令焰羽身子一震,握剑的双手微微颤抖,片刻之后,青鸾赤凤两把剑从焰羽手中滑落,落在地上。
熟悉的感觉,恍如挚爱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两眉之间,相思尽然,只是身在离别,心亦是离别,揪心的思绪无边无沿,痛心的感觉繁花散尽,迎风吹,看花落,梦醒,破碎,千丝万缕间,已是空留念想。
焰羽眼神一凛,杀意肃然,冷声道:“真相。”
叶无极眉头紧皱,道:“你现在要做的便是静心,心已乱,在谈真相,你会更接受不了。”
焰羽沉笑一声,却痛在叶无极心中,焰羽在次冷声,道:“把真相告诉我。”
叶真面色凝重,眉头一皱,道:“我说过,你现在应该要静心,若想知道真相,五天后你便能知晓一切,到时候我们在乌璃见。”说罢,叶无极便转身准备离开。
倏然一刻,焰羽真元微提,青鸾赤凤双剑尽握在手,持剑挥向叶无极,道:“既然告知我大哥亡故,为何不将真相说出。”
瞬然,叶真身后逆痕剑出鞘,叶无极持剑奋力一挡,焰羽被震退数步,叶无极怒道:“你何时才能够清醒,已告知你大哥亡故,你便愤恨至此,不可自拔,你真是令我失望,大哥亡故,我何尝不伤心,不难过。”
焰羽顿了一下,仍是冷然,道:“我就是要知道真相。”
叶无极轻叹一声,道:“诶,我说过你现在唯有静心。”霎然一瞬,叶无极身影瞬动,出现在焰羽身后,将焰羽打昏。
就在此刻,小倩与瑾萱正好回来,看见这一幕,两人急忙跑到叶无极面前,瑾萱双拳打着叶无极,道:“你是坏人,欺负姑姑,打你,你是坏人。”
小倩沉声道:“萱儿不得无礼。”
叶无极没有理会瑾萱,任由瑾萱的小拳头打在叶无极身上,叶无极将焰羽交给小倩,道:“圣姑累了,麻烦你,将圣姑扶回房间休息。”
小倩轻轻点头,随即道:“萱儿,快帮忙,扶姑姑休息。”
瑾萱急忙与小倩扶着圣姑回房休息,叶无极便缓缓离开,离开之后,走在虚无缥缈竹海中,内心中同样是痛心无比,双手紧握成拳,轻声道:“羽儿。”
凌云宫炽云殿内。
上官释接过请柬,眉头微皱,神色上有些诧异,此时,柳如嫣却将上官释脸上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道:“夫君,看你神情,是否发生何事?”
上官释面色凝重,却是微微一笑,道:“过后天就是碧落宫月仙子云伯母三百岁大寿,夫人你觉得送什么礼物合适?”
柳如嫣一怔,对于上官释神色上的变化并未多谢,微笑道:“夫君,你不是收藏了一对血如意吗?既然是云伯母三百岁大寿,送此吉祥之物便最好不过了。”
上官释上前拉着柳如嫣的手微笑,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血如意有益血夜循环,养颜益寿之功效,也算的上人间异宝。”
柳如嫣轻笑,道:“你呀,榆木脑袋也算开窍了,不知夫君何时启程啊?”
上官释看了一眼天色,道:“时间紧迫,我想即日动身,夫人觉得如何?”
柳如嫣抬头看了上官释一眼,微微笑了一下,道:“看你五大三粗的样子,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远门。”
上官释深情看着柳如嫣,道:“夫人的意思是想与我一起前往碧落宫拜寿吗?”
如嫣沉默片刻,犹豫道:“我也好久没有出过远门了,若我出了远门,云儿与蝶儿谁来照顾,不妥,我还不要去了。”
上官释脸上在次浮现异样神色,道:“也罢,我一个人去便好,此次前去碧落宫路途遥远,若带你们都去,我还有些不放心,不过......”
柳如嫣神色微变,淡淡道:“不过什么?”
上官释轻叹一声,神色一黯,道:“或许是我多虑了。”
柳如嫣看着自己夫君脸上神色浮动,心中似有些担心,道:“夫君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夫君是担心云伯母趁此三百岁大寿之际,从新查判星夜宫之事。”
上官释心中一惊,心中更是亦然一痛,沉着脸,道:“但愿是我多想了,十年前魔宗一战,我便刻意饮拜,就是不想惹祸上身,我凌云宫上官一族,向来人丁单薄,不管星夜宫非与不非魔宗所为,我都不想去掺和,义弟便是痛心的教诲。”
柳如嫣心中一惊,许久未曾听过自己的夫君提过义弟二字,此刻,炽云殿内一片寂静,片刻后,柳如嫣淡淡道:“此事,已过十年之间,云伯母就算有意提起,也已无在查证的事与物。”
上官释双眼散发异光,似在思绪什么,凝望着殿外的孤云,许久后,道:“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就在此刻,上官青云与上官彩蝶追逐嬉闹来到炽云殿,上官彩蝶便跑到上官释的身后,嘟起嘴,道:“父亲,父亲,哥哥他欺负我。”上官彩蝶一边告状,一边还不忘对着上官青云吐舌头。
上官释微微一笑,道:“蝶儿,那你想怎么让为父惩罚你的哥哥啊?”
上官彩蝶嘟起嘴,思绪片刻后,道:“那就罚他今天晚上不许吃饭,让他欺负我。”
一旁的柳如嫣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上官释抱起上官彩蝶,道:“那为父就听你的,今天晚上不许你哥哥吃饭。”
上官彩蝶微微一笑,继续对着上官青云吐了吐舌头。
上官青云并没有当真,上前恭敬道:“父亲,你这两天是否要出远门。”
上官释一怔,淡淡道:“云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官青云面带笑容,道:“不久,我与妹妹嬉闹时,见有人与父亲送信,方才见父亲面色凝重,且有些异样,父亲定有心事,端看父亲与妹妹举止甚是亲密,故猜测父亲这两天要出远门,有些舍不得妹妹。”
上官释怔了一下,微笑道:“你心思缜密,善于观察,不乏多了一些大胆的揣测,有些异样并非是你所揣测的那般,人心裹测,世事难料。”
上官青云微微一笑,道:“父亲教诲的是,不知父亲此次出远门,可愿带上孩儿,孩儿今年十四岁,尚未外出游历一番,对外面的世界颇有一些向往。”
上官释一怔,看向一旁的柳如嫣,道:“你便带上云儿吧,如今都十四了,也应当去外游荡一番,你与云儿这般大小时,早已经闻名。”
上官释仍是皱了邹眉头,思虑片刻,道:“也好,你便收拾收拾,我们明日便出发。”上官青云心中窃喜,脸上更是浮现笑容,道:“孩儿这就去收拾。”说罢,便急忙出了炽云殿,上官释直摇头,只听上官彩蝶嘟嘴道:“父亲,我也想去。”
上官释用额头碰着上官彩蝶的额头,道:“你还太小,待你向哥哥这般年纪,为父便带你翱翔九州大地好不好。”
上官彩蝶呵呵直笑,道:“好,我们拉钩钩,你可不许骗蝶儿哦。”
柳如嫣微微一笑,将上官彩蝶抱了下来,道:“别让你父亲累坏了,你父亲说的话自然不会骗蝶儿啦。”
上官彩蝶微微轻笑,道:“好,我要将去找哥哥,让他帮我带礼物回来。”说罢,便急忙跑出了炽云殿,上官释伸手拉着柳如嫣的纤纤玉手,放在手心,双眼看着莫名的远方,心绪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