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师兄,贺喜师兄!”
原本还因为自家道场即将被颠覆而心情低落的众人,当下便换上了一副新面容。
一个两个也不去寻多宝和其他截教核心弟子出手。
而是踏空而来,朝着吕岳的方向拱手抱拳。
“师兄威武,得此造化,令人垂涎羡慕啊。”
“此番可当真是要恭喜师兄了。”
吕岳看着罗宣等人踏空而来,也是拱手回礼。
“同喜,同喜,诸位师兄弟且看!”
吕岳一甩衣袖袍子,指向九龙岛。
罗宣等人看去,便见此时的九龙岛竟然生机勃发,比起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众人先是有几分错愕,旋即便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吕岳师兄不仅得到造化,甚至还让九龙岛实现蜕变,近乎完美,这可是天大好事啊。”
过去的九龙岛其实就已经算是相当的不错了,算是次等顶级洞天福地。
比起金鳌岛、昆仑仙山来说,还差了一大截。
毕竟九尊大罗金仙的肉身虽强,但他们于龙汉大劫当中造下的杀孽、罪孽,却也成为了九龙岛的负担。
以至于此地灵气无法凝聚到比肩顶级洞天福地的地步,各色机缘造化也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可现在,吕岳彻底抹去了这凶煞之气。
故而九龙岛也就算得上是焕然一新了。
他们几人的道场不仅没被毁去,甚至还更进一步,越发趋近金鳌岛了。
这如何不是一件大好事?
看着罗宣等人的表情,吕岳哈哈一笑。
当然了,更让他满意的,其实是灾厄蛊的蜕变。
凝聚灾厄蛊,是机缘巧合,是吕岳的大胆尝试。
这条路或许不是完美的,但至少是可行的。
日后,他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尽可能的采集更多天地之精,从而凝聚成独属于他的蛊!
如此往复,便有问鼎大道的可能性。
但凝聚成功之后,新的问题出现了。
蛊虫该如何成长?
参悟?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吕岳将其分离出了自己的本体,从而凝聚成了如此形态,其实便等于是切断了意识层面的从属关系。
蛊虫变成了他的工具,他的一部分载体。
所以通过自我修炼来强化蛊虫,效率会是相当低下的。
吕岳如果要采用如此方式来提升自我,那这蛊虫不就成了鸡肋和笑话?
故而,开心之余的吕岳也就陷入了沉思当中。
知道自己考虑的不够完善,不够完美。
直到九龙之凶煞的出现。
通过对灾厄蛊的掌握,他感应到了一股强烈的欲望。
是灾厄蛊对于这种凶煞之力以及天地业力的渴望。
这个时候,吕岳便明白了。
蛊虫的成长方式,和它本身的特性是相关的。
既然灾厄蛊和灾厄之力有关,那么凶煞之气、业力、杀气、死气,以及毒物,甚至是天灾之后带来的祸乱之气等等,都是它的上等养料。
只要像是修士吸收天地灵气一样,让灾厄蛊去吸收上述所描述的这些玩意儿,灾厄蛊便可以不断的壮大和成长起来,从而成为吕岳的强大助力。
这事儿,难办吗?
其实不难!
毕竟马上就是巫妖大劫核心矛盾即将爆发的时候,天地间的凶煞之气将会和当初的龙汉大劫降临之时一样爆发到顶峰。
吕岳那时候便可将灾厄蛊再推上一个台阶,从而助力他的修行和成长。
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一个猜想罢了。
大劫的凶险自然不用多说,随意踏入其中,不是他这个金仙可以尝试的。
他最多也就只是见招拆招,看看情况罢了。
“好了诸位师兄弟,如今危机已经解决,还是回去好生修炼吧!”
吕岳觉得自己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巩固一下此番收获。
于是便开口请诸位师兄弟散去。
罗宣等人拱手,本打算告辞。
而在这个时候,远处却有两道灵光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那是?”
“水火童子?”
灵光落下,化作了两个扎着羊角辫,穿着阴阳造化道袍的童子。
这两人便是罗宣他们口中的水火童子。
他们的来历也是极其不俗,正是通天教主在紫霄宫一讲之后去不周山上得到的以先天灵根——七彩葫芦藤结下的七个宝贝葫芦之一的水火葫芦。
这水火葫芦为紫黄色,内有水火麒麟。
通天教主将其点化,变成了两个童子。
他们虽是麒麟之形,却并非是麒麟一族,而是九天玄火和九天玄水。
根脚之强,不容小觑。
在场众人不敢自持身份,因为对方是童子而怠慢。
当下也是躬身行礼,“见过水火童子!”
两人回礼,“诸位不必如此客气。”
“我等此番前来,是奉教主口令,请吕岳师兄去碧游宫。”
吕岳当即道,“不敢称师兄,既是老师有令,吕岳不敢不从。”
“还请两位童子带路。”
水火童子面带威胁,各自伸出一个请的手势,脚下有庆云演化。
吕岳踏上了庆云,跟着童子们离去。
而在吕岳离去之后,罗宣和九龙岛四圣则是开始攀谈了起来。
“老师竟然请吕岳师兄去碧游宫?难道是洞察到了刚才的事儿?”
“圣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若有心,天底下没有任何秘密能瞒得住他们,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儿,也不足为奇。”
“或许是因为吕岳师兄修炼有成,故而得到了圣人重视?”
“若是如此,那可当真要祝福吕岳师兄了。”
“是啊,若是我也能如此……”
他们不知,此时的吕岳,万分紧张。
圣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有道是圣人之下皆蝼蚁,这话于洪荒天地当中广为流传。
吕岳是穿越者,却也知道洪荒圣人的地位到底有多么恐怖。
他倒是希望通天教主因为自己的造化而传唤。
希望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不会被发现。
但倘若……
倘若有一丝可能,通天传唤自己是因为穿越之事。
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一念及此,吕岳的额头便开始浮现出了些许细密的冷汗,紧张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