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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母子下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棒梗便把要带的布和棒子面装好收到空间里面,然后和秦淮茹一起,先坐5路公交车到德胜门,然后转乘345路公交车一路走到昌平。

  下了车,两个人只能腿着去秦淮茹的娘家秦家庄。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棒梗把棒子面和布从空间里面拿出来拎在手里。

  由于秦淮茹怀孕,棒梗一手拎一个袋子,并没有让秦淮茹拿东西。秦淮茹已经了解棒梗的能力,知道棒梗关心自己,也就没有坚持。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棒梗看着周边的麦田,发现由于干旱,小麦生长情况并不好,麦苗群体较小、叶色暗淡。

  所以时不时地能看到公社组织很多社员给小麦浇水,还有的在给小麦追肥。

  “哎!自从你姨妈结婚后,我就没有回过娘家了,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农村长大的秦淮茹心里担忧娘家的情况。

  “妈!我还有很多粮食,以后也不会缺!要不多带点粮食?”

  “你不是说你那里面粮食不能外给吗?”

  “没有关系,我从空间里面拿出来10斤玉米面和我们带的棒子面在空间里面掺一下就好了,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那行吧!要以保证你的安全为主!”

  “放心吧,没有事的!这样吧,我再拿出来一只烤鸭,2斤糖果孝敬姥姥,姥爷吧!再多的话,就不好解释了。我估计姥姥、姥爷他们都营养不良,这些东西给他们,也能补补身子。”

  “棒梗!妈替你姥姥、姥爷谢谢你了!”秦淮茹听到棒梗拿出来那么多东西孝敬姥姥、姥爷,感动眼泪都出来了!

  “妈!我们娘俩还客气什么啊!如果不是实在不好解释,再多我也是可以拿出来的。不过没有关系,等过段时间,我再过来给他们送点,这样他们就能度过这段时间的难关了,我有预感,干旱很快就会过去了。”

  “真的吗?自然灾害真的很快过去了吗?”

  “是的妈!相信我,过了今年就会好了。所以今天我多来姥姥家几次,给他们带点东西就好了。”

  “妈肯定相信你啊!过去了就好啊!可怜你爸,要不是这鬼天气也不会因为成天吃不饱出事啊!”

  “现在我们只能往前看,确保活着的人不出问题。另外,关于灾害预测的事情,你知道就行了,也不能往外说。”

  “我知道的!”

  两人走着聊着,遇见有风的时候,就不得不紧闭嘴巴,而且因为干旱,城外的风沙也比较大,一阵风过去,天似乎都变黄了。

  棒梗记得自己当时整理档案的时候看到过,从1959年开始的北方干旱,会逐步蔓延,旱情会越来越严重,直到1962年之后才逐步缓解。

  人们习惯上将这几年的灾害称为“三年自然灾害”,实际上从干旱灾害的延伸和转移看,影响我国农业生产的严重干旱灾害,大致延续了四年。

  时间上以1959年夏秋至1960年夏黄河流域、西南、华南为主。1961年春夏秋华北平原、长江中下游连续干旱为主。

  以及1962年春夏、夏秋的华北黄河流域、东北的干旱。

  人们在谈论和研究中往往忽视了1958和1962年也是较大旱灾年,从宏观角度看,集中在1959—1961年的特大干旱,是有一个发展、高峰、减弱的过程的。

  直到快进村的时候,秦淮茹才接过去装布的袋子,挎在身上,路上逢人大爷大妈大哥大姐地打着招呼。

  来到了姥姥家,姥姥秦李氏正在家里做家务,看着进来的母子,心疼地对女儿说道

  “怎么这时候来了?怀着孕也不在家好好休息!棒梗怎么还提那么多棒子面啊!累不累啊!”

  “妈!棒梗他爸走了,我要接班他的工位,今天是来开证明材料的。”

  “上次不是说,要等你生过才能接班吗?”

  “昨天我们去办理东旭抚恤的时候,棒梗把困难给厂领导汇报了,领导已经同意我现在接班了。

  不过不是做钳工,是到厨房做勤杂工,不过还好,我们邻居傻柱在厨房做大厨,可以照顾一下。

  不现在接班不行啊,不现在接班全家既没有定量又没有收入,坐食山空,怎么活得下去啊!”

  “那你们怎么还拿那么多东西,等走的时候还带回去吧,家里什么都不缺!”棒梗姥姥心疼女儿。

  “妈!你把东西赶紧收起来吧,别被人看到了。棒子面是给你们补贴一下食堂吃不饱的,不能像东旭一样吃不饱干活把命丢了。

  另外我们还带了一只烤鸭,二斤糖果,烤鸭今天吃了给你们也开开荤,糖果你们就留着,每天吃一个也稍微补充一下营养,不过都不能往外说。”

  “我们乡下人,那吃得了哪些啊,你走的时候都带回去吧,带回去给棒梗和小当吃。”

  “妈!这个是孝敬您们的!怎么还能带回去啊!棒梗他们两个也不缺嘴,我现在准备接班了,还有抚恤,很快就缓过来了!”

  秦淮茹自然不会答应。

  两人说着进了堂屋里面,秦李氏赶紧拿了两个大碗,给两人倒了两碗开水。然后说道

  “那把你爹喊回来,让他一起带你去大队里办吧”

  “小安!小安!”说着,便开始喊秦淮茹的小弟秦淮安。

  “妈!什么事啊?咦!姐你来了!”

  正在玩耍的秦淮安听到秦母的喊声,进来看到秦淮茹打了个招呼。

  秦淮茹家里有姐弟三人,秦淮茹是老大,还有个妹妹秦艳茹已经嫁人,最小的弟弟秦淮安今年才15岁,因为比较娇惯,也没有去地里面干活领工分。

  “你姐来了要去大队办理资料,你去喊你爹回来带她一起办。”

  “好的,娘!”秦淮安答应道,说着便要出去。

  “舅舅!带我一起去吧!”棒梗喊住了秦淮安。

  “可以啊!”秦淮安看着秦母和秦淮茹没有反对,便答应了下来。

  “带着棒梗注意安全啊!”秦母嘱咐道。

  “知道了!”

  说着舅甥二人一起出了秦家。

  “舅舅,给你糖吃!”说着,棒梗剥开一块糖,塞进了秦淮安嘴里。

  “舅舅很久没有吃过糖了啊!”秦淮安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要在外面说,再给你一些,你自己藏好了,想吃的时候也背一下人。”说着,棒梗装作从兜里掏出一把糖给了秦淮安。

  “知道,这么金贵的东西,我可不舍得给别人!”

  “对了,舅舅!村里面有没有打猎的?我想买一些猎物”棒梗看似不在意地问秦淮安。

  “有啊,就是你们进村那个地方住着的三根叔家应该就有,前几天听说他进山打猎找到了一窝刚刚出生的野兔,一会我带你去看看。”

  “好的啊,谢谢舅舅!”棒梗听到能找到兔子,还是比较开心的,其实他也不是想吃,主要想带给小当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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