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内政局终于平稳过渡,王翦也拿到了那心心念念的半边虎符。
王翦:“好了,虎符已到,可以调动数万大军,大王那里可还有说些啥的?”
王贲回忆:“大王私下以为六国之中,韩国最弱,可率先攻破。况且我军先前战胜六国联军于函谷,又从间者得知六国联盟破裂。故此次出兵,乃是绝佳机会。”
王翦难得露出笑容:“彩!发兵六国!”
秦军浩浩荡荡地动员了。
李牧这里,才从赵国间者这里得知:“将军,秦国军队有了新的动向,有大批军队正在靠近我国边境,恐怕是奔着我们来的。”
李牧看着桌上的地图,也是一阵头疼:“奇怪了,那小姐明明说韩国会率先受到进攻。而我赵地会是第二目标,怎的和情报完全不符?”
半跪在地上的赵国间者:“千真万却,秦军正向我赵国边境驰来。目之所及恐怕足足有十万之众,还请将军下定。”
李牧没得办法,又想起那杨伊小姐仍在营中,便将其请出一起商量对策。
杨伊:“莫非是秦国的声东击西之策?派兵徉打赵国,实际攻打韩国,秦国没有理由放弃韩国那么大的土地。”
一旁的将领很是气愤:“你这女子又怎懂得战术?秦军将至,我军大多调集于南阳,新郑。若不及时处理,恐我赵国将有亡国之危,李将军,一个只懂得技淫鬼术之人留在赵国必定大患!”
李牧深吸一口气:“你滚远点!”
那名赵国将领笑嘻嘻地看向杨伊。
李牧拍了拍那将领的后背:“难道你没有听见吗?滚出去!越远越好!”
那名将领:“???”
李牧双手叉腰正色回应:“不好好讨论解决问题的办法,整什么内部矛盾?抛开实际不谈,你也是白活了。”
杨伊:“行了,都冷静一下。秦军若有十万之众,来势汹汹,不可能没有动作。将军可派斥候前去侦查,通信动向。在韩国那也多多留意,让魏军前去加强防卫措施。”
李牧觉得有理,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胡人戏法。就是把近几年十分主动并且十分愿意为赵国修建长城的胡人们给他们一个进步的机会。
胡人:“将军,我太想进步了……”
李牧满意点头:“那就好。”
杨伊:“目前来看,只有楚国尚未与我方决裂,若是能够说服楚王出兵西面,牵制秦国。我军胜利之时指日可待!”
李牧:“那好,就将我大晋联军从新郑,南阳抽调回来吧,等楚军来了一切都好说!希望楚国能尽快同意吧……”
相对于高层的激情坦言,底层人民那可真是淳朴民风,当然不是秦国,至于是否彪悍……他们拒不承认。
在王翦得知南阳,新郑的军队被调离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和我比,恐怕宗泽你所说的‘未来人’也不过如此啊。”
宗泽:“对面,虽然我不知道是何许人也,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的认知水平,组织能力一定不必我差,甚至强于数十倍。”
王贲:“阿爹,敌人已经调离,是否出兵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翦会意一笑:“不,让他们回到赵国吧,我们的首要目的还是南阳,新郑。不必管他们,若是想杀个回马,恐怕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
王贲:“可若是楚军来了……”
王翦:“何惧之?按宗泽所说的空城计!此方案甚觉可行,能阻万军!”
王贲:“原来如此!”
秦军的步伐掷地有声,如同滚木一般碾压土地,踏平了崎岖的道路。
从洛邑边区出发,一路横推!
反观韩国境内,南阳守太史腾焦急踱步。
“上将军急忙调走我境内晋军,恐怕是将军那里出现了突发状况。但……唯恐百密一疏,若是秦军将至,则我韩国必定无法阻挡,这又该如何是好……”
门外的士兵:“报!秦军!秦军!!”
太史腾眼珠子瞪的溜大,不可置信的扩大了音量:“你说的是!秦军来了?”
士兵:“千真万确!目光所及一片!”
太史腾急得拍手:“这又……对了,你马上去叫回我大晋联军,现在只有他们可以来救我们了,一定要快!”
士兵:“诺!”
看着那名士兵骑马疾驰,太史腾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匹骏马,奔向一条能活着的命途。
太史腾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眼看着秦军越来越近,自家的军队却迟迟不来救援,心里很是忐忑,便召集了城内所有人:“众位父老乡亲,秦军将至!可我三国联军竟然如此,弃我城人民不管不顾。故鄙人虽为官人,为求生存,决定孤身出门谈判。”
一些老人止不住地留下了泪水,没有亲友陪伴的他们,很明显要么是因为子孙意外离世,要么是因为年老而被抛弃。
但听到太史腾的一番话,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没有绝望。
太史腾在众人的目光中被护送出城。
王翦就静静等候着。
太史腾一见王翦就立马跪下:“鄙人拜见王将军,特意来此请降……”
王翦亲自扶起太史腾:“好啊!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敢问南阳之里,有韩国劲弩,魏国武卒,赵国胡骑,卫城器械如此之多,可为何选择向我秦师投降?”
太史腾潸然落泪:“将军你有所不知!我南阳境内多为老人,他人若是能战,大多逃离。城内多为孤寡,鄙人实在不忍心看着他的哀嚎。妻离子散,是乃古今之悲。至于国破家亡……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国就没有家!故归附秦国,能保留最大的家,何……乐而不为!”
王翦耐心听完太史腾的倾诉,起身走到桌旁拿出一白色团子:“此物名为馒头,是我秦军内新发明,阁下先浅尝一番,待秦军进去南阳,定然保持纪律,不做出格之事。”
太史腾抹去泪水:“好……”
实际上,那名被派走的士兵,已经骑马离去,逃之夭夭不知去向。求援之事,未能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