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这个被人称作是周砍头的,天天和他们在一块上班,估计就会有人得精神病。
吏部也不要我,礼部更不愿要我,户部是打死也不敢要我。刑部态度很好,要不要我无所谓!
吏部的理由好像还正常一点,他们郎中的位置已经满了,没有空位安置我。
他们确实不敢让我去,我在兵部带出来几个蛀虫,但问题官员的任免吏部得审查,结果经手的几个人都被处罚了。
还有一个被迫辞职,在被开除之前抢先递了辞职报告,算是留了点脸。
因为被抓的人宣称给这位老哥送了钱,钱数还不少,这得算受贿的金额巨大了。
特别是那位张侍郎,更是怕的我要死,原来他把我当成蝼蚁,认为随便一脚就可以把我踩的粉碎。
结果我不但没被碾的粉碎,反而长成了一个杀人大魔王。
当初他想利用罗总兵整死我,然后用罗总兵背黑锅,现在已经反过来了,罗总兵在要挟他,逼着这个张侍郎干这干那。
因为罗总兵已经成为了一名郑王爷手里的王牌,只带着两千的部队在安徽南部打出了一个场面。
整整占了一个完整的黄山府,总算是给郑王爷争了点面子。现在是郑王爷的重点培养对象,所以罗总兵要给张侍郎上眼药非常容易。
户部他们的理由就有点无厘头了,他们觉得我的年龄太小,没法承担繁琐无聊枯燥的户部工作。
实际是跟钱粮打交道的,全都是各种数字,我这种心算高手一去,他们这些猫腻轻而易举的就会被我查出来。还让这些官员怎么能够快乐的玩耍?
而礼部的理由,那就是更可笑,他们认为我的杀性太重,在进行祭祀有可能会冲撞了祖宗神灵。
我们礼部是最没有油水的单位,全指望着搞大型活动的时候沾点油光,这种愣头青来了,我们还怎么办?
现在搞祭祀都是在明孝陵,因为郑成功当初被赐姓朱,应该叫朱成功,而郑经继承了延平王的王位,郑经这个是原名字,官方的名字都应该叫朱经。
实际上现在朱经是继承了明朝的法统,说他是明朝承认的朱姓的藩王,也是没问题的,所以他祭拜一下老祖宗,也是非常正确的。
问题明孝陵那是朱元璋的陵寝,他可是杀人如麻,会被我这一只见着血还要吐的小麻雀惊扰,那就见鬼了。
最后还是把我扔到了工部,工部尚书也是不要不要的。
然后吏部尚书瞪着眼睛说道:“他是工科的都给事中,本来就是监察你们工部的,对你们的工部情况熟悉,直接上岗更方便。”
言下之意就很明白了,他在工部呆了半年多,没查出啥毛病来,被你们放出来,去了兵部,上手就整死了好几个。
你们是没查出毛病来,是安全的,他去其他地方没准会查出毛病,你们不接着他,难道让那些有风险的接着他吗?
最终在一群尚书的目光威逼下,工部尚书没有办法,只能给自己手下增加了一个郎中,16岁,五品官员,还是正的。
按周岁讲我还差几个月到16,才刚高一呀,高一级别的五品官员,咱这能不能算正厅级干部了?
我也算是破了这个小朝廷的记录,13岁以秀才身份当官,上来就是正七品,然后进中央,16岁到正五品。
五品官实际上在朝廷当中只能算是个中级干部,不过已经有一定的实权,而且有不少的手下。
这里说的手下是有品级的手下。
朝堂上确定的事情,当天下午我就知道了,第二天一早吏部的官员就给我送任命书来了。
这回的任命书反而没有郑王爷的签字了,这回走的是正常手续,五品的官员用不着郑王爷亲自过手。
这次送给的任命书,除了我的,还有我媳妇的。
可能是郑王爷也觉得当初逼着一个13岁的小孩儿跑到安徽去玩命有点儿太过分了,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还有一个13岁的秀才带着部队进了安徽。
而且他估计是通过其他的渠道知道了一些战场上的情况,知道我所立的功劳,远远不止纸边上的这些,对我的战斗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但是我的年龄太小,没法把我的官位一下子提拔的太高。
所以就在其他方面给我找平一下,本来这种情况授个爵位是挺好的,不过这得是皇帝才能干的活,郑王爷现在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于是他就对我的媳妇下了手,直接给了个任命书,也就是给了个诰封,现在我媳妇儿可以被称为诰命夫人了。
实际上,这个诰授和诰命也是皇帝才能干的活,但是这要比封爵封侯要简单的多,影响面也小,所以王爷就先把这个弄起来了。
虽然是个小朝廷只管着三省之地,但是架不住郑王爷有钱,诰命夫人的全套装备相当的豪华。而且人家也能拿俸禄了,虽然比我少点,但人家也是享受国家级干部的待遇了。
在明朝,如果我母亲健在的情况下我母亲没有受到诰封,我的媳妇儿就不能有。
而现在,一切从简,规矩也不那么严格遵守了,郑王爷现在典型是拿来就用,不管他规矩不规矩。
当然如果我再干点什么让郑王爷高兴的事情,不太好封赏我的情况下,那么可能就有好处落到我老爸老妈的头上。
整体来讲,我的思维实际上是偏现代的,毕竟在现代的那个我经受了大量的网络上的信息的冲击。
明宫戏、清宫戏、秦朝的电视剧、宋朝的穿越剧,虽然看的不算多,但是梗概大概都知道。
毕竟晚上我要花大量的时间睡觉,追剧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奢侈了,但是有电脑网络的情况下,我可以用快进和跳跃的方式把一部电视剧几个小时看完。
所以古代的盛大的仪式以及这些荣誉称号对我来讲并不能很兴奋。
但是我升官这件事情让我的媳妇儿,还有我的岳父,喜出望外。
如果不是我拉着我岳父要他低调低调,不要招人恨。
他都已经安排好人,要在我们家门口那条街上摆流水席,还要连摆三天。用来庆祝我们家的祖坟冒青烟。
如果在老家,这么干就干了?毕竟这是在南京,郑王爷的脚跟底下,我一个中层干部就不要太得瑟了。
何况我刚刚得罪了一大批人,几十人因为我掉了脑袋,好多的家庭破碎了,我再这么张扬的话就更遭人恨了。
听我的劝之后,我的岳父总算是压制住自己躁动的心,开始琢磨给我配置小妾的问题。
没过几天,我到工部还没有把我的工作环境熟悉好,我的媳妇儿就我领了两个姑娘,给我磕头端茶成为了我的小妾。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不是这两个小妾,而是这两个小妾竟然是我的岳父给准备的。
你说你的女儿是我的老婆,然后找了两个小三送给自己的女婿,这算怎么回事儿啊?给人的感觉就像老丈人带着女婿去做大宝健。
更让我不能够理解的是我的这个老婆既没有哭,也没有闹,竟然非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两个小老婆,还安排这俩小老婆侍寝的顺序。
当然,等我大了一些之后,理解了这个时代人们的思维习惯,也就明白了当时我的岳父和我的老婆的想法了,那就是固宠。
通过两个美貌温柔的小妾抓住我的心,拴住我的身,消耗掉我的体力,让我不会勾三搭四,胡思乱想。
我岳父很担心他的女儿一直不能生孩子,最后犯了七出之罪被我给休了。
普通的人家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岳父,就算媳妇儿生不出孩子,也不敢把媳妇怎么样。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这个16岁的工部郎中,那可真的是香饽饽,有无数有权有势有钱家的女儿惦记着嫁给我?
万一被那些有权有势的盯上了他这个小女婿,而他的女儿又没有能够生下一儿半女,那么这个夫人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当初我的岳父找我当女婿,是存在了赌的成分,一个小小的童生相对来说好控制。
而且看着底子不错,有考上秀才的希望。
当我成为一名秀才的时候,我的岳父就开始感觉自己眼光的毒辣了。
而我小小年纪就出去当县令,虽然让他担惊受怕了一番,担心我回不来,让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寡妇。
结果我不但有惊无险的回来了,还直接进中央当了一个相当于现在某个部门纪委的主管领导。
随后一顿让他无法理解的操作之后,直接越级升官,从七品官变成了五品官。
说一点好理解的,就是他的那些在军队当中当军官的兄弟,每个人见了我都得向我行大礼,而我可以不搭理他们,他们都不敢吱声。
在我的身份地位上升之后,我的岳父的江湖地位明显上涨,特别是在家里的地位不说一言九鼎了,但至少咳嗽一声,会有一群人过来关心他。
而在这之前,我的岳父也就是辛辛苦苦的给人挣钱、拿钱、交钱。在家族当中,话语权是比较低的。
如果不是我岳父在家族当中的地位太低,我的那个堂大舅子的小舅子也不会联系他的那些亲戚,想方设法要夺我岳父的财产。
虽然那帮小子对我和我的岳父施了很多的阴谋诡计,但是在我成为了工科的都给是中之后,我的那位堂大舅子就和他的小舅子断绝联系了。
当我成为工部的五品郎中之后,家族长辈们直接下令,让他把那位捣蛋的媳妇直接给休了。
也不管这位媳妇儿家的亲戚是什么三品官了,你那三品官跟你们家的关系有点远。
我们家的这个五品官可是正经的我们家的女婿,他家住的院子就在我们家隔壁,你说这关系,我们到底要谁的?
而且我在ZJ省内的名声要比在南京城的名声好的多,正面的居多。
因为在ZJ省那些在安徽参加过作战的团练士兵和秀才们,把哥的名声传的非常远。
因为当初我的突然爆发,让罗总兵以非常小的损失就占领了两座县城。
5000多名ZJ省的团练士兵损失很小,而且是打了胜仗,直接占领了敌人的地盘。
虽然搜刮战利品的时候,我们这些团练士兵并不是第一批,捞不到最肥的,但是刮刮地皮,每个士兵还都是捞了点的。
特别是和我一块儿去旌德县的那些士兵捞的就更多了。
捞的最多的就是陪我一块儿去玩命的那1000名团练士兵。
他们虽然一个人没死,但是却首先冲入了敌人的大营,好东西是他们先拿。
再加上我给他们分的银子,还有平分的那些斩获的奖金,手慢脑子笨的也能拿到三四十两的银子。
那些聪明的不去扛那些笨重的玩意儿,而拿那些重量轻、体积小,价值高的小玩意儿的那些团练,有些人战利品能够变现成一百多两。
连那19位在城墙上的秀才,及时的跑下城墙,也大捞了一把,至少每个人都牵到了一匹马。
那些蒙古战马稍微好点的就得100多两银子,而我们挑的都是最漂亮,最英俊的,碰到识货的能卖两三百两。
这些出门一趟,捞的心满意足的团练士兵们,都非常的主动的把哥的英勇事迹广为传播。
在我的家乡,我的形象可比在南京正面多了,在南京,我是杀人大魔王、周砍头、周割头、妖孽。
类似于妖魔鬼怪加残忍的刽子手的角色。
而在ZJ省,我的形象是类似于诸葛孔明、刘伯温、降魔天师这类的存在。
而且在那群亲眼看到我用一堆炸药包,把一万的敌军炸跑的那群团练。
认定我是用了法术,因为这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们的理解和想象。
我都根本没有考虑给周围的人解释当时的大爆炸是怎么回事?
那群连从1数到100都办不到的农民,就更无法理解当时发生的那神奇的一幕了。
而他们回到家乡之后,扛着他们无法想象到价值的战利品,也带着崇敬的,恐惧的心情把当时的情景添油加醋的向他的街坊四邻宣传。
我们县的那些团练都是得到巨大好处的,而其他的那些团练也不是没好处。
只不过数量少一些,但是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活着回来了,当初部队出发的时候,那家属都是哭着来送行的。
一般的部队出去打仗,哪怕是打赢了,死伤也是少不了的,特别是这些战斗力比较弱的团练和民工,他们的死伤率至少都在一半以上,所以出征几乎和出殡差不多了。
而这回转悠了一圈,居然没有太多的死伤就回来了,还多少带回来点战利品。
这可是对一个家庭最大的战利品了,在古代,一名壮劳力对于一个家庭,那就是支柱,有他,这个家就在,没他,这个家就毁了。
我的战斗力突然爆发,可以说挽救了ZJ省5000多个家庭。
所以当我成为中央级的五品官员之后,我的家乡一片欢腾,我的老爹差点没笑的背过气去。
我的爷爷亲自大手一挥,就在村子里面开始摆流水席,请大家吃饭,庆祝孙子的高升,庆祝自己家祖坟冒了黑烟。
而我们县的那些和我共同出战的秀才们,听说这个消息,是大包小包的,跑过来向我的父亲,我的爷爷道贺。
甚至连我们的县令都亲自跑过来,混到席面上吃了一顿。
这位给我当过座师,给我考过试的县令,一点不觉得混到我们家的简陋的席面上吃饭丢脸,对他来讲,这是到上级的家里吃了顿饭。
这可是五品官家,要比他这个七品官高了两级。他这辈子能不能混到五品官都不知道。
我父亲自从我考上童生,他自身的能力好像被激发了一样,基本上一天一个样,一改大家印象当中那个木讷迟钝的窝窝囊囊的老农民形象。
特别是我带领着50名团练离开了家乡,前往安徽。
我让家里头置办的那些土豆、红薯、玉米还有兔子等等,这些玩意儿就全部移交给了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发挥了他的主观能动性,把我整来的这堆东西不但种的很好,而且还发扬光大了。
他不但指挥着家里的农夫筛选出产出率更高的红薯和土豆。
还把当初的一座兔子山,发展成好几座,把那些兔子肉做成腊肉卖的满浙江都是。
兔子皮、兔子毛也被做成了产品甚至都有出口的。
甚至他还创造性的把兔子的内脏埋在田地里进行肥田,增加土壤的肥力,让农作物高产。
甚至我的父亲无师自通,改进了堆肥技术,把稻草、粪便、还有兔子的内脏搅拌在一起,发酵之后再进行肥田。
就这招就让我们村田地的亩产比其他地方的高了10%甚至20%。
我在南方研究出来的用红薯、土豆酿酒的技术也及时的派出专人送到了我的家乡。
现在已经能够出产小批量的二锅头了。
这样一来,我们家族明显的成为了附近几个村子蓬勃向上发展的一个新兴大户。
真正的成为了朝中有人,家里有地,仓里有粮,库里有钱的封建小地主。
一般情况下,一个家庭钱多了之后就会引起那些黑暗势力的注意。
小偷、强盗、土匪、山匪就会盯上你,惦记着对你下手,但是我们老家那边却没人敢打我们家族的主意。
一是我的名声在外,特别是谣传我会法术,让这些文化不高的人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二是回到家乡的那些团练们因为有斩获在身,不光得到金钱奖励,而且也有了免税,免劳役等等,很多隐性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