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敞明亮的茶水间中,却上演着惊心动魄的的一幕。
只见少女被黑衣的大汉扼住了喉咙,面露难色,双眸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
她紧紧抓住了那个黑衣男人的手背,试图奋力将男人的铁钳般的手指掰开,好让自己得以呼吸,但不必多说,这只是无谓的挣扎。
天海柔软而纤细的手臂,根本无法与成年男性匹敌,那个黑衣保安粗壮的臂膀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游动的蚯蚓,爆发出汹涌的力量。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望着逐渐失去意识的天海,心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诱人的未来——豪宅、金钱、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的手臂暗暗发劲,仿佛要将手中的生命狠狠捏碎。
历经半分钟的痛苦挣扎,天海终于丧失了反抗的力量,手臂无力地耷拉下来,在空中回荡,眼皮也疲累地闭上,犹如预见了悲惨的命运。
要不了多久,她就将因为窒息的痛苦而不幸的离开人世。
而就在这时,无人注意到的是,茶水间原本紧闭的大门却缓缓被推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让外面的黑暗得以透进这个房间。
异变突生!
一条紫红色的触手从中飞出,如同出穴的毒蛇,疾速地朝黑衣的保安袭来,速度之快远非人眼所能观察,只留下了一段模糊的残影,令房间中的两个男性始料未及。
触手的尖端化作了比肩钢铁的坚硬刀刃,寒光闪烁,触手刀刃便刺向黑衣男人的后背,鲜血四溢,破膛而出,脆弱的心脏瞬间在触手刀刃的冲击下化为破碎的血肉。
“咳咳咳!”
黑衣保安在顷刻间被突然袭来的触手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导致他甚至来不及在脸上展现出痛苦和不甘的表情,就失去了意识,松开了紧握的手掌,任凭天海从他的魔爪中脱离,然后拖着健硕的身躯,轰然后仰倒下,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咳咳咳!”
天海双膝跪地,两只白嫩手掌交叠,放在脖子下方得锁骨上,看起来惊魂未定,她的脖子上还留着紫色的淤青,疼痛难忍,又由于被压抑得窒息许久,肺部猛烈地运作着,呼吸过于急促,导致不停地咳嗽。
“杜鹃,你想要干什么。”
王腾龙如临大敌,惊恐地倒退几步,手足无措。
只见,茶水间的房门被彻底打开,显露出刚才那条危险触手的主人。
一个女性身体的血嗣漫步走了进来,与其他血嗣不同的是,对方即使是在战斗状态中,头部也没有彻底化作一团扭曲的触手。
恰恰相反,杜鹃的面部依然保持着人类的样子,表情冷酷,而又美艳动人,只是她原本黑色的长发化为了危险而又神秘的紫红色。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她头上的每一根发丝都是一条拟态的小小触手,只有在杜鹃准备攻击时触手“长发”才会卷成一团,化为坚硬而锋利的刀刃,瞄准猎物的要害,一击制敌。
“死吧,傲慢的人类。”
杜鹃的语气平淡,看向王腾龙的眼神中除了习惯性的冷漠,还有一丝淡淡的鄙夷。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杀了我,恶龙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王腾龙的双眼闪烁着凶恶的光芒,死死盯着门口的杜鹃,一字一句地说道,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然而,即使是听到了恶龙的名字,杜鹃依旧不把王腾龙的威胁放在眼里,随意地操纵着一条直径大约有水杯粗细的紫红色触手,如尖锐的长矛,闪过一点寒芒,瞬间刺入了王腾龙的胸口。
“你竟敢……”
王腾龙口吐鲜血,瞪大了眼睛,仿佛带着不可思议的困惑,低头凝视着自己被染红的胸襟,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条命竟然交代在这种下贱的怪物身上。
“噗呲。”
杜鹃冰冷的脸上不带丝毫犹豫,果断将触手从王腾龙的体内抽出,并朝外一甩,将猩红的血液洒在白色的墙纸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茶水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杜鹃冷漠地站在一旁,作为一个无情的旁观者,看着王腾龙的生命慢慢流逝。
王腾龙怀揣着满脸的不甘,看着胸口的鲜血在手心中流淌,然后不甘地倒在了地上,即使是将死之际,他的眼神依然恶毒,仿佛在诅咒这个世界……
杜鹃看向双膝跪地,咳嗽不止的天海,她深邃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同时夹杂着困惑与不解。
“为什么呢,明明孩子是那么珍贵的资源,可是人类却不懂得珍惜他们呢?”
天海才缓过神来,头还有些晕眩,她将小脸慢慢地抬起,与杜鹃深邃的眼神再次交汇。
“所以,杜鹃老师,你也是那种吃人的怪物吗?”
杜鹃静静地伫立着,耳畔回响着天海的话语。然而,她的目光冷冽如冰,沉默许久,最终只是微微颔首,给出了答案。
“果然……”
天海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回忆起杜鹃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这个结果其实不难推断,但她仍然感到了失落,其次是深深的不解。
突然,天海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杜鹃,大声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杜鹃转过身来,面对着天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说道。
“你们人类的文化里不是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吗。”
杜鹃转过身去,只给天海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继续说道。
“血嗣是无法繁殖后代的,因此我们对于亲情和爱的理解或许与你们人类有所不同。
但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母亲会不惜一切地保护孩子。”
“你,只是我的一个实验对象,我想通过你,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