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打游戏,冯媞媞却突然间给我打视频,上一次见到冯媞媞跟她加了微信。
我给她发了好几次信息,期间她就给我回了一次,而且只回了一个笑脸。
我再发信息的时候,她不理我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忙接上视频,冯媞媞哭哭啼啼的说:“玄钢爷爷好像出事情了。”
她说完就在视频里呜呜的哭,我让她说详细一点。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断断续续的,听的我都快急死了。
问她人现在在哪里,我立马过去。
她说:“现在在药铺里面。”
黑狗手里边拿着手机,还保持打游戏的这个状态,两只眼睛就闭得死死的。
我走过去摇了一下黑狗,我说:“赶紧睡觉,别打了。”
黑狗睁开眼睛嗯了一下,把手机放到一边,然后就睡了。
车钥匙在黑狗的口袋里,我伸手摸到车钥匙把灯关了,门也关了,让黑狗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睡。
冯媞媞家药店离我们只有一公里多一点儿。
这都半夜一点多了,我懒得走路,所以开车过去。
五分钟的时间我的车子停到了药铺门口,附近的门面都已经关掉了,只有药铺里边还开着灯,我推门走进去,冯媞媞趴在桌子上,哭得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
我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冯媞媞抬起头看着我,抽抽噎噎的说:“我爷爷他刚才给我发了一句语音,他说人家追着他不放。”
“你爷爷去哪里了,这都要马上半夜两点了,你爷爷是出去跟别人打架去了吗。”
冯媞媞摇着头说:“不是不是,他出去给人看病去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冯媞媞说:“大概是八点多钟走的,田马村的人打电话,说人晚上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间就不行了,叫我爷爷过去看一看,我爷爷听了二话没说,拿着药箱子就走了。”
他要我在药店里面看着,他很快就会回你,田马村离这里来回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马上凌晨两点了,他人还没有回来。这半个小时之前,我只收到了他的一条语音,语音上他只说,什么东西追着他不放。
让她把那条语音放给我听一听。
冯媞媞拿出手机,老中医发的那条语音,听着连呼带喘的,好像是在跑路,前半部分语音再喘粗气,后半部分语音说追着他不放。
听完语音之后,我对冯提提说:“有没有手电,我们去找一找。”
冯媞媞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把手电。
把药店里面的灯关了,门锁了,门口停着一辆粉红色的小刀电动车,这是冯媞媞平时骑的。
去田马村,老中医肯定不会走大路,他绝对是走的小路,抄小路要快半个多小时。
所以我们也从小路走,小路开车过不去,我只能骑着冯媞媞的电动车带着冯媞媞去。
在路上我安慰冯媞媞,“你爷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吧!”
冯媞媞听了我的这话,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的十分的厉害,她抱着我的腰,脑袋枕在我的后背上又哭了起来。
我感觉她的心跳得很快,我想再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说。
我骑着电瓶车沿着山路,慢慢的往上走,上了山漫山遍野鬼哭狼嚎,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如果晚上想寻找刺激的,去深山老林试一试,尤其是半夜一两点多,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出了各种动物的叫声,还有平时听不到的,有会随着你的梦境来到你身边,电瓶车跑山路跑的太慢了。
大概有个半个多小时,终于跑到了半山上。这里平均海拔两多米高,路都是沿着山崖开出来的。
一个人在这里走路必须得小心点儿,因为你不小心一脚踩空了掉下去,有可能小命都没了。
我骑着电瓶车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行驶,感觉如果这一个不小心多送一把电,有可能把自己送到天堂去。
电瓶车打着远光灯,山路越来越难走,我骑的很慢,前边路旁好像有个东西。
我问冯媞媞,“看那是什么。”
冯媞媞测过头打着手电一照,好像是她爷爷的药箱子。
走到旁边一看,果然是一个药箱子,药箱子里面的药撒的满地都是,除了药匣子我在草丛中还找到一把手电。
冯媞媞抱着药箱子,哭着看着我。
“爷爷是不是出事情了?”
她眼睛看着我,两行眼泪从那粉嫩的脸蛋儿流了下来。
看到她哭得又伤心又可怜,我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她站在我面前,低着头抹眼泪。
我突然间心里很难过,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摸着她的小脑袋说:“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爷爷。”
冯媞媞在我怀里放生大哭了起来。
感觉那种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间释放了,哭得很悲伤。在这空旷的野外,我这样抱着她,她哭了十多分钟,才慢慢的声音小了。我安慰她。
“不要再哭了,我们去找你爷爷吧!”
她才慢慢的从我怀里抬起头来,用一双流着泪的眼睛,十分感激的看着我。
就在这一刻,我感觉这个女生需要保护,所以我拉着她的手。一只手打着手电,沿着山路往前走。
前边路旁的山崖上有刮蹭的痕迹,我把手电向下照了一下,脑袋向外探,看悬崖下边,全都是茂密的丛林,丛林掩盖了下面的一切。
我用手电指了指对她说:“我们想办法下去看一看。”
她用衣服袖子擦着眼泪,嗯嗯的,点点头。
我看到悬崖边上有一个很窄的路,我让她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一下,我把手电给她,让他往里边站一点,不要乱动。
我打开手机电筒,把手机咬在嘴里,顺着这条小路爬了下去,下面漆黑漆黑的,里面鬼哭狼嚎的,听着十分恐怖,下边的草丛有压到的痕迹,我寻着往下走,一棵大树底下躺着一个人。
我顺着压到的草丛往下走,踩在草上有些滑,灯光照在身上,发现就是冯中医。冯中医满身是土,嘴里边还在流血。
我把人扶起来,人在昏迷当中。
“冯中医冯中医,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我摇了就下,人没有知觉,我试了一下还有气息。
我把裤腰带解下来,把冯中医捆在我背上,冯中医七十多了,身上干瘦干瘦的,体重不过八十斤,我咬着手机顺着那条小路往上爬。
冯媞媞把手电光打在我身上,看到我背在身上的老头子。
冯媞媞着急要从小路下来,我让她不要下来了,我马上上来,你小心别掉下去,这条路实在太窄了,落脚都有点困难。
我背着人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种诡异的笑声。
好像有一个隐身的人就站在崖壁的这条小路上。
我背着冯中医慢慢的往上爬,我感觉冯中医的身体越来越重,都快要把我拽下去了。
干瘦的冯中医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