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梅姨确实有点不对劲。”园园想了想说道。
“比如呢?”东阳看着园园问道。
“她身上的洗衣粉味道太重了。”园园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这算什么不对劲啊?”东阳无语道,“就算她身上洗衣粉味道重,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或许她有洁癖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园园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消失不见了,任凭东阳怎么呼唤她都没有了反应。
“唉,谷叔这样,园园也这样,一个个什么都不说。”东阳心中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睡觉吧。”在这里空想也想不出什么,不如早点休息。
熄灭了灯后,东阳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也是他的优势之一,就是不认床,无论在哪都可以很轻松入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阵滴水声响起,滴答,滴答,滴答......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有种贯穿人心的别扭感觉。
东阳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接着嘟囔道:“这房子看着挺高级,怎么还会漏水?”
打开手机电筒,东阳朝着水滴声传来的方向照去。
“这......这是血?”东阳的瞳孔瞬间瞪大,接着从床上直接跃起,走到那一滩血渍前,接着又抬头看向了天花板,天花板此时已经被血迹浸透,还在不停地朝下滴着血。
“该死,这是什么情况?”因为知道谷泽远就在隔壁,东阳此刻倒是没有表现出一点害怕,直接打开门敲响了谷泽远的房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格外刺耳。
但是谷泽远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房门迟迟没有打开。
“谷叔!快开门!出事了!”东阳站在门外边敲边喊道。
但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东阳又去了主卧门前,此时主卧的房门也是紧闭着,东阳随即敲响了房门:“李先生!王小姐!你们能听见吗?”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这下东阳有些慌了,虽然他已经经历了数次这种诡异的事件了,但是真的再来一次,自己还是无法完全保持平静。
“园园!你在吗?”东阳呼唤道。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东阳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混蛋,装神弄鬼的!”东阳心中在害怕了一小会后,情绪逐渐转为了愤怒,自己才刚到这里,就被来了个下马威,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
东阳直接冲到了楼梯处,接着就朝天台跑去。
因为房间的正上方就是天台,是人是鬼到了上面就知道了。
于是东阳开始三步并一步,朝着天台跑去。
可是跑着跑着,东阳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个楼梯根本走不到头,抬头一看,那天台的大门就在六七阶台阶外,明明触手可及的距离,可是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始终不能前进一步。
“怎么办?”东阳此时有些手无足措,虽然自己成为了御诡师,但是自己却连入门阶段都没摸到,更别提这种情况下所需要的专业知识了。
“对了,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东阳的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只见他从脖子上拽出一根细金属链,接着那金属链的下方正吊着那神秘的小匣子。
自从见识过时子炎的战斗,以及谷泽远的教诲后,东阳深知诡秘就是御诡师的第二条生命,必须要做到形影不离。
可是自己虽然随身携带了这匣子,但并没有人教自己如何使用啊!
东阳这时才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原本保持着动作耍帅的他,这一刻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
“靠,忘了问谷叔这东西要怎么使用了!”东阳暗暗叫苦。
突然之间,楼梯倾斜了起来,东阳直接摔到了天台大门那里,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因为楼梯再次旋转了起来,东阳一把拉开天台大门冲了进去。
“嘭”地一声,大门被紧紧关闭,东阳靠着那扇门喘着粗气。
眼前的景象还是下午的样子,只不过那些花草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妖艳起来,原本柔和的色彩此刻却是那么的刺眼。
天台上那水箱也不安地躁动了起来,不停地发出“铛铛铛”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敲击它一般。
那股恶意与怨恨再次涌来,如同潮水一般扑向东阳,东阳此时身体如同被定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金色虚影出现。
东阳艰难地朝着金色虚影看去,正是谷泽远的诡灵——枭。
“谷叔......”东阳努力地张开嘴巴说道。
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东阳猛地惊醒过来,只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围还是当初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血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东阳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时一个金色虚影出现在东阳身边,静静地站在那里。
“枭?”东阳轻呼一声,接着枭就飘出了房门。
东阳赶忙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只见枭一路朝天台飘去,东阳心中有些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跟了上去。
此时天台的大门敞开,谷泽远正蹲在一堆花花草草旁,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谷叔?”东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谷泽远回过头笑着问道:“你醒了?”
“谷叔,我刚刚......”东阳恨不得立刻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谷泽远,可是谷泽远打断了他的话:“我都知道。”
这下子东阳傻了眼:“谷叔你说你都知道?”
“嗯,这是第三课,我们御诡师工作的时候,会遇到各种影响精神的情况,从中挣脱出来,这是宝贵的经验。”谷泽远说道。
“我刚刚也被影响了,只不过我很快就从中醒了过来。”谷泽远看着东阳的表情,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看着月光下的倒影,东阳指着那水箱说道:“谷叔,那个水箱......”
“这里没有鬼,是人在作祟。”谷泽远站起身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东阳也隐约猜到了一些真相,可还是理不出一条清晰的头绪。
“第四课,一定不要放过任何细节。”谷泽远神秘地一笑,让东阳感觉自己越来越猜不透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