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村询问
“早啊,小哥”
巫祈在义庄门口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的太阳,朝着走过来的张起灵打了个招呼。
张起灵点了点头,递过来了两块烧饼。
“接着!”巫祈把之前买的一些肉干,扔了几块给张起灵。
巫祈叼着饼子,在外面大堂溜达着,看着棺材里的尸体,吃的津津有味。
三下两下解决了饼子,巫祈跑到张起灵旁边问。
“小哥,这棺材里的尸体咋回事,这么多具。”
张起灵咽下一口肉干,解释着,“听村里人说,是之前得了瘟疫的,但我看着不像。”
“确实不像啊,这尸体上除了尸斑,还有一些白毛和红点,看着到像是什么毒造成的。”
张起灵点了点头,“问问村里的乡绅就知道了。”
两人草草解决了造反的肚子,就进村了。
村庄上方炊烟袅袅,巫祈本以为是村中的人在做饭,走近了才发现,是家家户户燃烧的艾草烟气。
整个村子都弥漫着艾草的味道,像雾一般笼罩着,天要是朦朦亮,怕是都有些看不清了。
走进村里,家家户户门口都堆着艾草叶子,像是要把这艾草叶子当柴烧,一捆又一捆的,扎的结结实实的。
巫祈闻不惯这弥漫的艾草香,屏住呼吸想少吸几口。
眼睛转着,不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有些奇怪,天都亮了,怎么都没有人出门?
从义庄走过来也有一会儿了,街上没见一人。
但家家都有烟起,证明每家每户里是有人在的。
不知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连门都不敢出。
一直到村中心,才有了些人气儿,有少许的一些人在村子里来回往返的挑着水。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并不停下来打声招呼,看着到来的外乡人也有意的躲避。
张起灵走到一家,门上贴着喜字,门口却挑着个白幡的人家停了下来。
本以为张起灵会敲门的巫祈,就看见张起灵一跃而上了人家的墙头。
巫祈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张起灵,抽了抽嘴角。
张起灵回头看了巫祈一眼,就准备跳下去。
“那小子给我下来!你怎么随便翻人家的墙!”院墙里传来一声小孩的呵斥。
看被人发现,张起灵脸色也没有变,眼神淡淡的瞥了小孩一眼,跳了下去。
没一会儿,张起灵就出现在了门后,巫祈走进去,眼神古怪的看了张起灵一眼。
又看向了刚刚出声的小孩,小孩年纪不大,有个八九岁。
拿着把菜刀,气势汹汹的就过来了。
“你们俩谁啊!怎么还进来了!出去出去!”说话间就推搡着两人。
巫祈正准备解释几句,就听见里面传出另外一个声音,是个中年男声,声音略显虚弱:“贵生,你在和谁说话。”
“老爷,是俩小孩,看着像骗子,我马上打发走。”叫贵生的小儿高声回应道,扭过头就恶狠狠的说,“快走快走。”
巫祈哭笑不得,好家伙,这小家伙真护主,“小哥,你认不认识这家啊?就这么进来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就准备往里去。
贵生气鼓鼓的拦着,压根不给让路。
谢绅士出来,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
“是你。”谢绅士惊疑不定的看着张起灵。
四天前这孩子来他这,问关于本地有什么传说的事情。
当时这孩子是翻墙进来的,要不是看着手脚干净,他就要以为家里进贼了。
“两位小哥,进来吧。”
知道是有事上门,谢绅士慢悠悠道。
贵生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盯着两人,很是不服气。
谢绅士看见了,上前敲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去,弄壶茶水来。”
“是,老爷。”贵生知道改变不了谢绅士的主意,蔫蔫的往厨房走。
这谢绅士家不小,进门之后就是个大厅,左右两边各有几间房,就是偌大的屋子颇为冷清。
巫祈还想着这里不会就只有这谢老爷和贵生两人吧,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角落摆了个案条桌。
桌子上是一个小型骨灰龛和三个牌位,前面还摆了个香炉,香炉里有着刚刚插进去燃了没多久的香。
好在巫祈视力还行,清晰看见了牌位上写的什么。
“慈母刘爱芳之灵位”
“爱妻陈丽娟之灵位”
“爱女谢媛筠之灵位”
好家伙,一下子仨牌位,看样子是最近一段时间,家逢变故啊。
待三人坐定,贵生将茶水上了上来,谢绅士没怎么客套,直接开口了,“小哥是上次漏了什么吗?”
巫祈喝了口茶,看张起灵看向自己,连忙摆手。
“谢老爷,别误会,这次来,是我有事想问一下您,小哥才带我过来的。”
“小哥你讲,有事老丈我能帮定然帮。”
巫祈想了想,准备从义庄下手。
“不知谢老爷可知道,义庄的尸体是什么情况?”
谢绅士摸了摸胡须,沉吟道。
“那尸体可能是疫病,有可能是毒,具体是什么,我们没有琢磨透。”
“谢老爷,为什么觉得可能是毒?”
巫祈挑眉问,这村里都觉得是疫病,怎么这谢绅士反而觉得,可能是后一种呢。
谢绅士先是苦笑一声,才开口解释。
“这事说来话长,我之所以这样觉得,是因为我家是村里第一家得这种病的。”
“第一家?那村里没?”
巫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如果是源头,那村里人知道了,不得恨死。
谢绅士知道巫祈所想为何,摇了摇头接着说。
“我家虽然是村里的第一家,但源头不是我家,这病的源头应是山上的那座姻缘祠。”
听见姻缘祠,巫祈看了张起灵一眼,看他点头,知道谢绅士所说确实是他们去过的那个。
谢绅士将事情婉婉道来。
“这件事情,还要从三月前说起。”
“小女到了年龄,于半年前许了隔壁李庄。”
“本意说待嫁两三月再出嫁,可是就在小女待嫁时,家中发生了一件怪事。”
“三月前,家母和家妻约着去后山的一座远近闻名的姻缘祠拜神。”
“是为小女的婚姻祈福,谁知从山上下来之后,隔了两三天,家母和家妻一病不起。”
“起初我以为是因为变天,所以家母和家妻偶感风寒。”
“可请大夫来看,大夫却说家母和家妻并未生病,如若未生病怎会一睡不醒。”
“没办法,大夫只好开了几副治风寒的药。”
“就在下人煎药之际,家妻突然醒来,说后山姻缘祠神仙变成了妖怪,就说了这么一句就又睡了过去。”
“村中大夫对此病症束手无策,而我让人去请的洋人医生在来的路上,就在家妻再次昏睡,我焦头烂额之际。”
“下人来禀告说,小女也陷入了昏睡,这下我是天也塌了,赶紧询问小女身边人,她最近接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