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献血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主义者,即使有同学遇到困难,我也不会像那些正义感爆棚的人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毕竟,民以食为天。所以,我会先去解决温饱问题,然后再考虑其他事情。至于这些游魂野鬼们,等我有时间了再来处理他们吧。
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请问您是杨帆同学吗?”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名身穿白色大衣、头戴护士帽的女性走过来。她看起来像是医务室的医护人员。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就是杨帆。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位医护人员似乎有些焦急,气喘吁吁地说:“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您了。刚刚有位女同学不幸被高空掉落的玻璃瓶砸伤腿部,导致大量出血,情况十分危急。目前她已经失去了意识,需要紧急输血治疗。经过检查发现,全校只有您的血型与她相匹配,可以为她提供血液救助。所以,请您能否立刻跟我一起前往医护室,帮助这位女同学度过难关?”
说完,不等我的同意,她迫不及待地拉住我的手,朝着医护室的方向奔跑起来。
我这人向来都不爱乐于助人,因为乐于助人的人总会被别人得寸进尺。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不过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啊,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但这忙不能白帮吧?我还是想从中捞点好处的,比如让学校给我颁发个乐于助人奖、无偿献血奖什么的,再给我加些学分。嘿嘿,我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打得叮当响啦,怎么算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很快,我就跟着校医来到了医护室。一进去,医护人员们就火急火燎地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根本没给我机会讲条件。我刚想说句话,就被几个护士姐姐按在了病床上,准备开始抽血。
我的病床和旁边的病床中间隔着一道帘子,我能感觉到有人躺在那里。我的血液从身体里被抽出来,然后通过输液管慢慢地流到了隔壁病床的病人身上。
一开始,我不知道旁边躺着的人是谁。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对方好起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她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对我感激涕零,甚至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呢……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医护人员拉开帘子的时候,我整个人傻眼了,肠子都快悔青了。
隔壁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心中讨厌排行榜的第一位——许梦!
早知道救的是她,八人大轿抬我来我都不来。
只见许梦面无血色、嘴唇惨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听医生说,许梦是被掉落的玻璃溅起的碎片弹射到大腿上,而她今天恰好穿了一条裙子,真是太不巧了,玻璃碎片正好刺到了她的大动脉上……
总之就是两个字:倒霉!
我看着自己的血液源源不断地通过输液管流进许梦体内,非常懊恼,这到底要输到什么时候啊?
终于,许梦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而我却由红光满面变成了苍白沧桑。
医护人员见许梦已经脱离危险,便停止了输血,并对我夸赞道:“谢谢你,杨帆同学,你的善良和勇敢挽救了这位女同学的生命。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相信你以后会得到更多的回报。祝你一切顺利,考试取得好成绩,生活幸福美满!”说完,还不忘向我比了一个爱心。
生活在这个物质的时代,一句简单的感谢根本无法满足我的要求。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你们应该给我颁发一个助人为乐的奖章,让学校给我加上学分才对!”
医护人员显然愣住了,他们意识到我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于是迅速收起笑容,彼此对视一眼后,无奈地对我说:“我们会将你献血救人的英勇事迹告知学校领导,请你放心。”接着,她们嘱咐我要好好休息,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刚刚献完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虚弱无力。然而,当看到许梦孤独地躺在病床上尚未苏醒时,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她那位形影不离的好闺蜜舒雅去哪儿了?为何在她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却不见踪影。果不其然,正如古人所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连夫妻都如此,更何况只是所谓的塑料姐妹花。
许梦憨睡不醒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安逸。
看着看着,我突然心里一阵不爽,怎么越看她越不顺眼。
实在是忍不住了。
于是我蹑手蹑脚来到许梦床头,伸出右手,狠狠的用力捏一把她的脸蛋,只见她皱了皱眉头。
“让你平时动不动就骂我气我,现在你可落在我的手里了吧!”
我心中暗爽,心想这丫头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我宰割了。
于是我又使劲的捏了她一把,这次许梦的嘴角抽了一下。
嘿!真有意思啊!
我得意地瞄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确定没有人进来打扰后,我开始越发大胆起来,不断的骚扰许梦,捏完她的左脸捏右脸,觉得还不过瘾,干脆左右开弓一起捏。
我的力气越来越大,许梦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扭曲,不多时,许梦终于被痛醒了。
她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我,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于是眼皮快速的眨了几下,试图将眼前的我消失掉。
可现实终究是现实,我不但没有消失,双手还捏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
许梦吓得本想尖叫,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变得虚弱,尖叫变成了娇喘,声音如棉花糖般柔软。
“死肥猪死变态!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的眼眶闪烁着泪光,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赶紧撒开手,有些着急地解释道:“话可以乱吃,饭不能乱说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梦很是激动,虽然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但她的大动作还是把输生理盐水的针头扯掉了。
我急忙劝说她冷静点,可是我跟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根本无法沟通,反而让她越来越激动。
许梦抄起枕头,试图用枕头砸死我,然后站起来就要跟我拼命。
我看到她腿上还有伤口,如果用力过猛导致伤口开裂,那不又得要我的血来救急吗?想到这里,我一把将许梦按在床上。面对三倍的体重差,许梦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