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君墨染说起话来越发没有遮掩,装聋作哑混淆视听的本事也是一天天见长,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了。
“行了,既然没什么正事儿要说就回吧,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同你知会。”挽戈白了他一眼,自顾自上了马车。
君墨染紧随其后,到了车上,挽戈卸下一直端着的架子
,随意朝后靠靠,长吐一口气,“你今日怎的一声不响便出去了,我只当你有大事要办,谁想你却依旧没个正形,满嘴胡言,左右这会儿也没别人在,说说吧,为何这会儿着急见我?”
君墨染扶额,语气中满是无奈,“挽挽何故不信我,我方才不都说了么,我只是因为想见挽挽你才来的,并没有旁的什么理由……对了,此事不提,挽挽方才不是说有话同我讲么?”
话题转的倒是挺快。
“今日你不在,楼夫人夸了你许久呢。”挽戈笑道:“若不是晓得她时日无多,我怕是会怀疑她找上锻青坊的目的,是为了把你拐到她屋里去。”
君墨染:“……”
挽戈如此说话,竟也好意思说自己说话时
没有分寸正形~
君墨染嘴角抽抽,“挽挽你还真是……风趣哈。”
啧啧叹两声,挽戈一本正经道:“我并未与你玩笑,今日楼夫人说你同她认识的潘公子一般,是个难得的君子。”
潘公子?
君墨染正色开口:“人家这话明摆着是在夸那什么潘公子,至于我,不过是个顺带,你又何必如此打趣我?”
自然是为着我乐意~挽戈笑笑:“我本以为许言风的朋友,楼夫人自然是不喜欢的,谁料她却说了那人许多好话,这倒是奇了。”
从袖兜里抽出一封折好的信纸递到挽戈手上,“你且看看这个再说,说不准那位潘公子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也未可知。”
哦~挽戈接了信纸拆开大致扫了一遍,“啧~有趣儿,我一向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至纯之人的,不过……照着信上所说,这位潘公子倒是个少有的纯善之人喽?”
君墨染背手靠到身后的软榻上,“耳听为虚,我们不妨找个日子同他见上一面,如此便可知道这上面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只能如此了,挽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颠簸一路,才到锻青坊,挽戈便直奔筮楼过去,翻翻找找半日,终于倒腾出来一块小小的推演盘。
抚抚上面落上的灰尘,挽戈满意笑笑,君墨染双手插在袖中靠在一旁的门沿上,“这不是你初学推演时用的演盘么,在这儿搁置了许久,今日怎么把它找出来?”
“我想替楼夫人算算命数,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还动不得千机盘,我平日用的那盘上头才换了衍珠,尚不能用,所以只能先将这个找来凑合用着,虽然差些,但也是勉强能推演的。”
君墨染蹙眉,“你先前不已经提她推演过一次了么,怎么又来推演,莫非是上次的推演出了差错?”
41173-35223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