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断桥镇惨案
李欧克把机车停在牛栏旁,和旺达开始步行前进。
大桥上从入口开始横七竖八的放置了大量的铁丝网、水泥墩和沙袋构筑的防御工事,一直延伸到桥梁中段的建筑物处,旺达只能小心翼翼的沿着预设好的线路缓慢前行,而李欧克却凭借近两米的身高优势跨过一层层的拦截物。
“走慢一点吧,我担心有陷阱。”旺达提议道。
“俺先走一步。”李欧克扭过头来,朝旺达竖起大拇指,果不其然踩下去的脚却引起了一阵剧烈的爆炸,把毫无准备的他掀翻在地上。旺达连忙往他那边靠拢过去,等她好不容易绕了三个弯抵达爆炸现场时,李欧克已然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OK你没事吧?怎么就爆炸了?”
“俺没事,俺踩到一个大爆爆,然后就爆开了,俺的腿炸断骨头了,不过你要是来晚一点,俺就好得差不多了。”李欧克一边掰直自己骨折的右腿,一边展示给旺达看那被破片撕开正在愈合的伤口,旺达掏出治疗针扎在他的膝盖上,一阵错位关节归位的声音响起,李欧克又能站起来了。
或许是爆炸声惊动了小镇的居民,很多建筑都开始亮起了灯光,有人影在窗后掠过,却没人走出来查看情况。
最靠近外侧的建筑旁,一个人影从沙袋后露了出来,仔细的观察两人后,大声喊道:“你们不是那群怪物对吗?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我们是给露西·维斯特送信的,她在兆吨镇上居住,说是要把一封信交到她亲人的手里。”旺达回应着,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高举起来。
“那你们慢慢过来吧,那个大个子没事吧?地雷是我用来预警的,本来应该在见到你们的时候开枪警示的,可是我不小心睡着了。”等着两人靠近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凑过来说。
“没事,一治疗针就恢复过来了,我们是来送信的,这位……”
“伊凡·金,镇子里目前最老的老头子,我还记得露西·维斯特那个大胆的小女孩,她的父母和弟弟就住在镇子最里侧的房子里。我就不带你们过去了,我还要去通知其他居民地雷爆炸只是虚惊一场。”伊凡说道。
“好的,我们知道了。”
这座镇子的建筑物大抵和兆吨镇一样是用残破的铁皮和钢筋简单组合成的,但是兆吨镇的建筑只是简陋的裸露着本来的钢色,而断桥镇的建筑上却大多数被刷上红色的颜料,斑驳掉漆的墙壁上被画上许多黄色和黑色的抽象翅膀,屋檐上都挂着数个自制的香炉球,正在飘散着淡红色的烟雾。
“八个黄翅膀,八个黑翅膀,四面墙四面尖顶建筑,八个香炉球,俺寻思不是什么好玩意。”李欧克小声嘟囔着。
“还蛮有那种宗教特色的呀,有什么问题?”旺达反而觉得断桥镇整体十分有特色,有着不一样的异域风情。
“没啥,俺想起以前在部落里的老对手而已。”李欧克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个话题,指着一栋紧贴着悬崖的建筑说:“俺寻思就是那里了吧?”
“大概是的,我去敲门看看。”旺达上前,拳头落在铁门上却发出敲击的同时,门往后打开了。她扭头示意了一眼李欧克,李欧克上前用手把她扒拉到一边去,躬下身率先进去,她气恼的跺跺脚拔出手枪跟了进去。
绕开门口的置物架,只见李欧克蹲在这个一居室的床前,床上和他的脚边分别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尸体如同脱水一般,表皮皱起仿佛干枯的老树。
“死得透透的。”李欧克肯定的下结论。
旺达翻了翻白眼,吐槽道:“我眼珠子好好的,能看得出来。”
“那怎么办?把信丢他们身上算不算完成任务?还是说要读给他们听?”
“我觉得这个笑话有点过于地狱了,只有两具中年人的尸体,老伊凡不是说维斯特家住了三个人吗?这么说可能露西她弟弟还活着呢,我们去问问老伊凡吧。”旺达建议道。
“只怕是难搞的敌人了。”李欧克的声音压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拍了拍尸体便站起来跟着旺达走出房间。
两个人回到村口时,老伊凡正在试图说服激动的人群。一个青年男子大声的质疑着他:“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你的防御工事和陷阱地雷根本没法阻挡那个家族!村口又死光了双头牛,还是被吸干血死的。哪天我们找不到补充的动物,它们是不是会闯进来把我们的血也吸干?”
“我们应该反抗才是,那些怪物害怕阳光不敢白天出没,肯定也会害怕火!我们烧死它们!”人群里有人附和道。
“然后呢?你来抵挡那些犬神信徒掠夺者吗?难道我还要把这边桥也炸断?那个家族是能飞檐走壁的穿过我布置的防御,你觉得断桥能挡住吗?还是你们愿意去它们的巢穴杀死它们?”老伊凡顶着青年反驳道,没法说出自己愿意剿灭掠夺者和那个家族的青年只能啐了一口,转身撞开人群离开,其他人也只能识趣的散了。
旺达上前,小声的对老伊凡说:“维斯特家死人了,一对老夫妇的尸体就躺在家里,像是被吸干血一样。”
老伊凡仿佛受到重击一般,身体晃了晃,勉强的在旺达伸手扶持下站稳,过了几秒才开口:“只有两个人吗?戴维斯和玛蒂尔达?那他们的小儿子呢?伊安的尸体找到吗?”
“没有,俺没发现第三具尸体,除非它们带走了。”李欧克肯定的回答道。
老伊凡眼里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他伸手紧紧抓住李欧克的小臂,仰着头对李欧克说:“肯定是抓走了!一定是这样的,那个家族抓走伊安了,如果你们打算把信件交给伊安,请去把他找回来吧!”
“能跟我们说说那个家族在哪里吗?”旺达轻轻的拍着老伊凡的后背,试图让他情绪稍微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