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内心的挣扎
从雪见宫出来,金淼淼来到了妖源树下,她想采花回去给母后治病,这妖界的圣花应该能药到病除吧!
月白!你究竟在哪里?
好想留住你,又怕会伤害你。
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真正的快活?
刚把妖源花放在玉佩里,抬眼就看见了月白,他还是一身白衣,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只见他快速的跑过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还是那清冷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逐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月白,近日可好,可有遇到什么难事?”
“无妨,我可以为了你战胜一切。”
她看着他的眼睛,灿然一笑,捧起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本想蜻蜓点水立刻就收,谁知月白大手扶住了她的头,让她无力挣脱,只能随着他沉沦。
一翻云雨过后,她靠在他的胸膛,嘴角露出温暖的笑意,抬头看着他:
“月白,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远离纷扰。”
他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微微皱了一下眉,不咸不淡的说道:
“没有用,我这一生都只能坐困愁城,妖生漫长,我早就没有任何期待了。”
“别这么说,你还有我,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你可知道我是…”
妖界女皇!
还未等她说完,他疯狂的吻了上来,紧紧的抱着他,她甚至感觉他的手不安的在颤抖。
月白,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有安全感。
我能给他幸福吗?
我不能!
妖界女皇也有做不到的事!
人的一生匆匆容易留下遗憾,但油尽灯枯的时候都将化作尘埃,妖的一世千年万年,得不到的会成为心中永远的痛。
我是如此,月白亦是如此吧!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开她,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抬头看向他:
“月白,我该回去了,今日我有要事,不能多留。”
她转过身没走几步,感觉自己的腰被他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畔:
“不要走,我舍不得你走,你能不能再陪我待一会儿?”
她分开紧紧抱住她腰的手,转过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语带愧疚的开口:
“对不起月白,我娘病了,今天我必须回去!”
“好,你走吧。”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无力的靠在妖源树上,身子缓缓滑落,望着万刃城的方向。
他该怎么办?
今天晚上就是侍寝的日子,就算他能让陛下一时妥协,但是尊后呢?
女皇陛下羽翼未丰,尊后才是妖界真正的主宰。
他该怎么藏好他的心,不让任何人发现,他也不想逐月受到他的牵连。
这一切都让他来承担!
走在回宫的路上,金淼淼思绪万千,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以前没有见过月白,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轻易动摇。
她的心口突然一痛,一个声音在脑海想起:
佑哥哥!天佑!
她突然血气上涌,一口血腥田的血吐了出来,她有些无力的靠在了宫墙上。
嘴里喃喃自语:“佑哥哥?谁是天佑,为什么这个名字念起来那么哀伤?”
她闭上眼睛想抚平自己的情绪,但是脑海里浮现了月白的身影,她记得第一次见他,她就不由自主的冲过去抱住了他。
月白到底是谁?他是月白吗?
身为21世纪的现代人,她真的就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只是个普通人,想安稳的同爱人相守一生,平淡的生活中再来点小浪漫,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当她看到丝意和丝弦的第一眼,她就被惊艳到了。
她有他们真的就已经足够了,太贪心应该会遭雷劈吧!
“淼淼”说“深情不寿”,让我不要相信感情,可是内心里她是放不下的。
她也很挣扎,到底他们在自己身边,是因为权势?还是因为爱?
可是面对他们内心的悲苦,她居然无法狠心的视而不见。
是啊!她心太软!
一阵风吹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到他一身白衣向她走来,他脸上依旧是白色的绸带。
原来这是霁月宫大门口,她刚才思绪万千,并没有留意,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月白感受到她的气息有些凌乱,于是蹲下身拿起她的手腕:
“陛下气血攻心,莫要忧思过甚,侍臣宫里有药,陛下请跟我来。”
她突然伸手想扯落他的绸带,他快速的躲闪制止了她,转身朝着宫门走去。
月白你到底是不是他?没关系!我很有耐心,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真相!
她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走进了霁月宫的大门。
本想亲自给母后送药,现在她有些疲惫,于是让小夕把药送过去。
霁月宫的浴池她还是第一次,这浴池绿油油的,难道是这里也有药草,她立刻下去看了个究竟。
好漂亮啊!它们居然闪闪发光!
“陛下不要!还请陛下手下留情。”
“啊~”月白突然出现在浴池旁边,吓了她一跳。
她把手放在胸口,虽然他用绸带蒙着眼,可是她还是皱着眉说道:“你!谁让你进来的,给本尊出去!”
只见他单膝跪地,拱手行礼说道:
“陛下见谅,这药草是为陛下准备的,这药草是侍臣用心头血温养着,望陛下宽恕侍臣鲁莽之罪。”
她眼带精光的看向他,兴奋的问道:
“真的吗?我要的药有希望了!”
“那你起来,先出去等我。”
“是,侍臣告退。”
月白离开后她马上跃出水面,用妖力立刻烘干身体,然后走向另外一边的柜子。
打开衣柜一看,又是一应俱全的衣物,她选了件鹅黄色的衣裙后,立刻穿好,然后走向梳妆台。
这里也有好多首饰,她也就随手拉开看了看,虽然发钗都很精致,但她一样也没选,因为她不会盘头发。
这做戏要做全套,于是她披头散发的走到了霁月宫主殿。
她一走进来就看到月白坐在桌边,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药箱。
看着月白伸手示意她号脉,于是她往桌前一坐,伸出手放在腕枕上。
月白的手刚搭上脉,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
她着急的看着他问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