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耐着性子等着,也不知道是等待的时间本就难挨漫长,还是真的过了很长时间,慧远已经有些焦躁不安,坐卧不宁,象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又怕寻去,没啥事儿,惠灵子又要生气,那个家伙阴晴不定,还是算了。走走回回,犹豫不决。后来还是决定,不管如何,先去看看。
慧远来到湖边。湖边有惠灵子的衣服,湖水平静无波。没有一个人影。惠灵子不在这儿。那她去哪儿了呢,他淌进水里,向四处张望,喊了几声。
湖水如镜,风平浪静,平静的湖面忽然出现一丝微澜,慧远察觉不对,一丝血丝随水波渗出,越飘越远。慧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湖水看着不深,实际却深不可测,慧远追寻着血迹,一路向下游去,这湖似乎没有底,慢慢的,水越来越凉,血越来越多,光线越来越暗淡。
借着微光,慧远看见,远方不远处,清澈的湖水已经浑浊的像一团浓雾,一条人鱼正和一个史前巨鳄怪绞打在一起,惠灵子想逃脱,可是这条巨鳄体型巨大,咬力惊人,惠灵子周旋了半天,已经筋疲力尽,巨鳄一口咬住了惠灵子的尾巴,惠灵子疼痛不已,奋力的想挣脱,可巨鳄却越咬越紧,晶光闪闪的鱼麟四下散落开来,血水弥漫开去。
慧远赶忙游过去,抓住巨鳄的上下颌,用力将它们掰开,惠灵子得以逃脱,巨鳄怪恼羞成怒,一尾巴向慧远剪去。慧远同巨鳄打斗到一起。
慧远抓住巨鳄的尾巴,连打数拳。巨鳄吃痛,发疯般的摇尾,掀起惊天巨浪,慧远怕再误伤到惠灵子,连忙住手。
惠灵子飘在水里,不知死活,慧远的水性也不是很好,他急着想带惠灵子逃脱,可巨鳄却纠缠不休,屡屡进攻。
慧远瞅准时机,一拳打到巨鳄的右眼上,拳头陷进眼睛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流了出来,慧远拔出拳头,巨鳄疼的原地打滚,少了一只眼睛,视力不好,看不清人。慧远拽着惠灵子,逃了出来。
慧远抱着惠灵子,踉踉跄跄的上了岸。他把惠灵子放在沙滩上,惠灵子浑身是血。不省人事。慧远连喊她数声,她也没有反应。
慧远脱下僧袍给她盖上,要带她看郎中,先得把外衣穿上,可惠灵子现在自己穿不了衣服了,她已经昏死过去。
慧远从僧袍上撕下一块布条,蒙在眼睛上。
“冒犯了。”他对惠灵子说。拿起衣服,稀里糊涂的给她套上。再用僧袍裹好,抱着她去了镇上。
惠灵子这么重的伤,一般的郎中,去了也是白去。他得想一个稳妥的法子,不能来回乱跑。
他想到了南极仙翁,南极仙翁肯定有灵丹妙药,奇珍异法解救惠灵子,可是南极仙翁居无定所,四处闲逛,上哪里去找。他急的团团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善养鲛人,一定有办法。
他找了家客栈,把惠灵子安顿好。匆匆离开,衣袖却被拽住。
躺在床上的惠灵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别走……”她说,“我害怕……”
“我一会儿就回来。”慧远不知怎么安慰她。
“我不行了,你陪我一会儿……”惠灵子哀求他,她害怕孤孤零零的死在陌生的地方。
“你不会有事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慧远拽开她的手,匆匆离去。
云顶天宫在九重天外,每一重天都困难重重,他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云顶天宫,闯进了东华帝君的宫殿。
宫殿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擅闯重华阁,当我云顶天宫没人吗?”一个冷冰冰的娇媚声音在宫殿上方,四处回荡。
“阿弥陀佛,贫僧救人心切,如有冒犯,还望恕罪。”慧远双手合十。
“哪里来的和尚?”
“贫僧法号慧远……是个……无名之辈。”
话音刚落,无数金光向他袭来,化为一道道利剑,又有无数鬼魅暗影。慧远一一化解。
“倒也算不得无名,不敢自报家门吗?”那声音又说。
“贫僧……贫僧是珈音山的和尚……”慧远局促的说。
久久没有回音。
“所来何事?”
“为了救一位朋友,我的这位朋友受了很重的伤,这里或许……”慧远啰里啰嗦的解释。
“打死打伤云顶天宫众多的天兵天将,就是你的求药之法?”那个声音打断他,厉声问道。
“贫僧不敢,贫僧是出家人,怎么敢打死人,他们都没事儿。”
“强词夺理!”
“贫僧冒犯了,贫僧甘愿受罚,只是贫僧的朋友伤的很重,恳请帝君赐药。”虽然没有打死,但打伤是有的,况且是求人办事,慧远自知理亏,就要下跪谢罪。
“万万不可,神僧请起。”从屏风后走出一位长者,走到慧远面前,将他搀起来。
慧远打量来人,这位长者鹤发童颜,虽是谦恭的做派,却给人感觉盛气逼人。莫非这人就是东华帝君。
他身后有一位女将,厉声道,
“大胆,见过帝君,为何不拜?”
慧远连忙又要下跪。
“不可,不可。”帝君又将他扶起来,“神僧不是我天界中人,不必拘礼。”
“神僧所说的药是什么药啊?不知本君可否拿得出来。”东华帝君问道。
“贫僧的朋友是鲛人,贫僧想讨的药是治鲛人的药。”
东华帝君脸上浮现不易察觉的揶揄笑容。
“不知神僧的朋友伤势如何?可否让本君看看。”
慧远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