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风尘,积蓄被(情人)借完
“我没再去三亚而是来到了广州,因为我想彻底的换个新环境。我租住在一家酒店式的单身公寓里,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好好想想我以后的到底怎样走下去?硕士离开时回转头一瞥那双噙着泪水的痛苦眸子里那明显的蔑视,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的心痛了很久很久,我在公寓里一呆就是半年,半年里我常常整天都不和别人说一句活,沉湎于对硕士的相思思念中也在自责中恨自己不该骗他。但我始终没有勇气给他打一个电话,更没有勇气去找他,我想他想的痛彻心:扉可也胆战心惊的怕着想着要是真的再见面时他会不会愤蔑地把一口唾沫直接吐到我脸上。想着怕着泪留满面的思念着,自责的着悔恨着自己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也始终没给我一个电话和任何一个信息。这让我在痛苦的相思中逐渐的有所清醒过来,我慢慢地不再自责和悔恨,我和他真的不是同路人!”
言毕,菊花把手中的那杯掺杂着一滴泪的酒一饮而尽。
我同情的递给她一根烟她没拒绝点着后吸了口吐出口烟雾,在淡淡的烟雾中继续她的述说:“公寓里有很多像我这样外地单身的年轻女孩,时间一长我们开始熟络起来我发现她们大都都在夜店上班。她们笑我对硕士的痴情,笑说我这样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那种人的下场。劝我说,像我们这种职业的人能谈场这样的爱情就够了这种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的只适合留作回忆哪能当饭吃?还取笑我说,过去都半年了说不定人家早把你给忘了,你这个傻瓜还整天这样花着自己的积蓄想着他?还不如趁着年轻貌美多挣些钱以后的日子可以好过些,话毕叫我和她们一起坐台去。”
我想想她们的话糟可理不糟,在看看自己这半年来的花费:再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要坐吃山空。
于是,打起精神梳妆打扮和她们一起坐台挣钱去了。
再度过上这种生活后,我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神采奕奕。这种欢场哪能容得下我的愁眉苦脸?客人投拆妈咪骂的日子我觉得比死还难受,我悲哀的想着我的人生为何如此悲惨?想到伤心处不如一了百了,我想到死觉得我只有一死才可以彻底的解脱。
公寓里的姐妹们得知我的想法后纷纷劝我不要想不开,安慰我说这么年轻以后会有人来好好爱我的。
其中一个姐妹给我支招说要不养个小情人吧,有听话的小情人天天陪你时间一长你就会慢慢的从那场失恋中走出来了。
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第二天那个为我好的小姐妹就带着个各叫“阿俊”的年轻男子来到我租住的公寓房间里,我看着阿俊那张英俊的脸挺拔的身材脑海中浮现出硕士那瘦弱的身板和那张亳无立体感的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霎间涌上我的心头,我突然很想笑笑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姐妹们一见以为我一眼钟情的看中了阿俊趁机跟在后面起哄,阿俊这个专门靠女人养的“大众情人”当晚就留了下来。
说到此处,菊花把手中还有大半截的烟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在不太明亮的灯光里依旧能看得出她的愤忿。
和阿俊在一起后开销一下大了起来,阿俊那多年来一直给女人们当“情人”的本性乜很快显露出来吃要吃好的穿的非名牌不可。为了能满足他物质上的需求,我除了花费上班挣来的钱外还得时下时的动用越来越少的积蓄。我之所以这样满足他,因为他在生活中确实对我很好很会很好的照顾着我。比如,向干我们这行的晚上要陪客人喝很多的酒,那些人才不把我们这种人当人看呢!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把我们往死里灌,灌得我们扶都扶不起来吐得到处都是他们这才满足的“哈哈”大笑着离开。
酒醉吐后人很虚弱也很难受,往往这个时侯阿俊都会把事先熬好的小米粥用汤勺一口一口的喂我,我吃喝完那些温热的小米粥后胃里顿时润润暖暖的很舒服。阿俊爱物质享受是事实可他很会照顾人也是事实,他还会煲一手好喝又菅养的汤。我经常喝酒伤的内脏五体在这些营养汤和小米粥的“伺候”下,好了很多就算是经常熬夜白天不化妆气色也很好。
我习惯这种生活后和阿俊的感情也开始融洽起来,阿俊对我说他不小了三十岁了他想结婚想把我娶回家。
阿俊是本地人虽然他本人好吃懒做,但好点的人那会看的上我们这种坐台女啊!想想我和硕士的一段情能有结果吗?陷入的时候什么都往美好的一面可现实呢?再看看夜店上班的那些女人有的“运气好”自我吹嘘说是找了个多么多么好的男友,可那是真的吗?最后还不是被人骗骗到最后把自己幸幸苦苦多年的积蓄骗走。可阿俊不同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并不好,我和他的情感是慢慢相处过程中培养出来的,还有他的家里我也去过,双亲也见过。虽然他们听阿俊介绍说我是他的女友,他们对我的态度并不热情我想可能是他们知道我是干哪一行的,既然他们知道也能接受这样一个真实的我,我觉得他们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嫌弃我。
我心动了:因为我不想再漂了,我想有个属于自己的“窝”了。
阿俊叫我把夜店的工作辞了说带我认识一些和他一起长大现在都有正式工作的朋友,要不然大家在一起玩知道我是坐台的场面会很尴尬。再度陷入热恋中的我头脑没有被上次那样烧晕,没有答应下来。
因为俩人在一起的开销用度本来就大,我再要不出去挣点的话光靠花以前的积蓄,将来恐怕我的嫁妆都没有。
我让阿俊出去找份正经工作做做,谁知阿俊一听脸就拉了下来。我一愣之后明白我踩到“地雷”了:阿俊之所以找个我这样的女人,不就是不愿上班嫌累吗?我赶紧闭嘴想了想说:你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吗?要不,我们早点把婚事办了,办婚礼的钱我出。
阿俊先是一听我问他他父母同不同意我和他的婚事脸色变支支吾吾的,后一句听到我说办婚事的钱我出时,眼睛一下大亮声音一下兴奋的提高八度问我:“你到底有多少积蓄?”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具体数字看着他那兴奋的神情揶揄着答道:“办一个我们这种人家这种身份的简单又体面点的婚礼这些钱我还是拿的出的。”阿俊一愣站在那里琢磨着我话中的意思,我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心里估摸着我到底有多少积蓄。
那次谈话后,阿俊开始向我借钱。理由是:他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要结婚了办婚礼装修婚房用。我问他的哥们要借多少?结果他一开口就是十万,我不同意:我的钱又不是大水淌来的,可是我幸幸苦苦挣来的。
阿俊见我很不高兴换了张面孔说,我们以后也要结婚的这个哥们我们是要一起走动的,就先借给他急用一下吧,原因是哥们的女朋友怀孕都好几个月了晚了结婚孩子都出世了。我看着他替他哥们一脸焦急的样子,想到他说的以后他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我们以后是要走动的,我只能把钱取出来交绐了他。我提出要和他一起去把现金送到他哥们那里,阿俊听了脸色变了变清清嗓子带着埋怨的口气嗔怪道:“以前叫你换个正当工作你不肯不舍得这份“高薪””,可在现实中你这种工作的人怎么能见人呢?算了吧这次,以后等你哪天不做这个了,我会带你去见我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以后我们会一起玩一起“走动走动”的。”我无话可说,只得再三要求他一定要让他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写张欠条带回来给我。
几天后,阿俊回来了我问他欠条的事。阿俊一拍脑门直说:忘了,忘了,过几天到他那里去一定叫他写上。
自此后,阿俊一次又一次的开口向我借钱,对象不是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江湖救急过不了几天就会还的,要不就是一个亲戚在医院等钱做手术等等。我一边在阿俊的急催下一次次的把钱取出来交到他手上,虽然我每次都提醒他一定要写欠条,事先他每次都点头如捣蒜可事后他总有不写的理由:我㐰一定会结婚的,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赖不了帐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再就是讥讽我道:瞧瞧你那心眼怎么比针眼还小,你搞得这么“认真”以后我们这些哥们、朋友亲戚的怎么“走动”啊?
理虽是这个理,可我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可我又不好太过于“认真”的撕破脸的非要叫他那哥们、朋友、亲戚的写欠条,因为他说他父母正在考虑我们的婚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当然不想给他那些哥们啊朋友啊亲戚啥的留下一个借钱就必须得写借条的“认真”样,让他们在阿俊父母面前说我坏话。
我那些积蓄很快就被阿俊的哥们啊朋友啊亲戚啊之类的给借光了,当再一次阿俊开口向我借钱给他的另一个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哥们时,我无奈的告诉他我是真的没钱了。
可阿俊不相信坚持认为我还有很多积蓄,他带着怀疑的眼神说我十二岁就出来闯荡江湖自我今年已是整整十一年了,我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这么点积蓄呢?还特别强调说厦门的那件因为后来遇见硕士被那有钱的富商“终止”了的合约,他坚持认为我不可能会那么傻就那样“自认倒霉”的走了和富商终止合约而没有向那有钱的富商要钱。他认为我虽然和那个硕士谈恋爱被撞见了,可我在硕士之前就巳经陪了富商半年多,我再怎么傻也不可能一分钱也不向他要啊!
还说说他是真的想把我娶回家真的想以后和我过日子的想不到他对我这么“真诚”,我却还是在心里防着他根本没把他当成自己以后一块过日子的男人。
我气急干脆拉着他一起到银行的机器里操作给他看,当机器屏幕上显示我的银行卡里只剩下几毛钱时,他的脸色一下变了。我看着他那由兴奋通红的脸一下变成呆滞失望时,我的心莫名的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阿俊会离开我连同我的那些由他开口他的哥们、朋友、亲戚们借的钱。
果不其然阿俊说他想回他父母那边去待几天叫我这几天不要去找他,因为他老在他父母面前催我们的婚事他们成天在他面前唠叨,说我是外地的还是个坐台的还说他年纪轻轻的也不去上班啥的要是再加上我去他家找他他父母就会唠叨的更厉害了那他就更烦了。
那段时间正好在整顿我们这类场所,又没啥生意,于是经理就说关门一段时间让我们在家休息。成天待在公寓房间里我心里正烦着没进帐阿俊花钱又大手又脚的,现在阿俊提出想回去待一段时间正和我心意,我正好可以清静几天。
我和另外几个也是租住在这栋公寓里的小姐妹们闷得慌,于是就几个人凑一桌打打牌消磨一下闲的无聊的时光。闲聊时有个在我们这几个当中岁数大些的一个名叫滑滑的问我们几个小点的:“现在外面在整顿我们这类场所,我们只能在家休息而你们几个的情人正好也都不在,晚上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你㐰去不去?”有这种好事,我们几个小点的马上答应了。
那天下午我们几个小姐妹们在一起打牌,因为k房关门钱挣不到但是每天的开销还的花所以大家心里都很郁闷。于是就觉得一般的游戏不过瘾,也不知是谁提出来的谁连输三局就把她的一边的眉毛都剃光。“很不幸的是”“啪”菊花用打火机又点上一根烟面色却很平静,我注意到这个菊花从进来到朋友给我们介绍认识后她在我身边收费说她的故事她的表情除了在说到那个硕士她的脸上有喜怒哀乐外,其余的都很平静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把这些事说了很多遍麻木的缘故还是因为她在外面漂泊了很多年见惯了这些事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总之感觉一般人的心理素质没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