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苑金贵想逃
李慕玄眼神中充满恐惧,用衣服盖住自己的头,惊恐的说:“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好多人因为我卷了进去,死了好多人,我不去!”
无根生站了起来,冷笑着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自裁吧?”
李慕玄一听到无根生说出“自裁”这两个字。
他的眼神中立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泪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颤抖着声音,几乎是在哀求:“掌门,不行啊!我修炼了一辈子,我真的不能自裁啊!”
看到李慕玄如此惊恐的模样,无根生却大笑了起来。
他笑声洪亮,仿佛在嘲笑李慕玄的软弱:
“哈哈,你修了一辈子?”
李慕玄跪在无根生面前,急切地解释:“掌门,我不是怕死!我真是怕死!”
“要不你打死我吧!我心甘情愿!”
无根生蹲了下来,捏了捏李慕玄的嘴,笑着说:“你还怪有种的呢!”
“你自己慢慢合计吧!”
-----------------
回到院子中的苑金贵将几枚诡雷埋在了大门口附近,弓着身子布置好了引线。
一切就绪后,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爆炸和混乱。
只要有人胆敢推开那扇门,那些隐藏的诡雷便会毫不留情地爆炸。
心中暗暗的说:“我倒要看看你们三一门的弟子们,到底有多厉害!”
就在这时,一个一脸黄色络腮胡的男子突然间出现在院子的围墙上,他对着苑金贵调侃地说道:“哎呦喂,没想到咱们的长鸣野干,家里居然藏着这么些玩意儿,真是深藏不露啊!”
很快,一位穿着黑色长袍、脸上纹满冗杂符文的老者出现在宅子的屋顶上。
他沙哑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小苑啊,你这么布置不是自欺欺人么?对付他们,这点小把戏可不够看。”
苑金贵抬眸看向老人,眼中划过一丝恐惧。
随即恭敬地拜向老人:“小苑拜见骨道长!”
老人黑色的长袖中,露出了一双枯瘦的长手,指着墙上的络腮胡男子。
“小李子,你的消息倒是挺快。”
苑金贵急忙又转身向络腮胡,拱手道:“李邪兄!”
李邪摆了摆手,而后向屋顶的骨道长行礼致意。
“接到刘婆婆的传信,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没想到十几年没出山的骨道长,今天也赶来了。”
“老喽,以前是不愿意动弹了,这次也该活动下筋骨了,要不都以为我死了呢,刘婆子说的那个剪纸之术,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说话之间,骨道长手中多了一个骨球,里面似乎在流淌着墨绿的液体,在他干枯的手中,变化着各种形状。
李邪笑着的说:“哈哈,您老出手,是他李纯一的福分,当年陆家大寿,你可是追着龙虎山张静清打的。”
骨道长露出了让人发瘆的笑声。
“莫要提当年的事情,他张静清见到我只有跑的份。”
李邪眼珠子一转,紧接着说:
“莫非骨老前辈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么?”
骨道长双眼看向李邪,犹如两把尖刀插了过去。
李邪被这一眼光给震慑住了,赶紧开口说:“骨道长不方便讲,就当我李邪没问过此话,晚辈也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是会死人的。”
骨道长大袖一甩,便从屋顶,轻盈的落到院内,漫步走进了屋子。
李邪也紧随其后。
留下了还在院子中间的苑金贵,他尴尬的站在那里,突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完全不敢乱动,因为刚才李邪跳进院子,走向屋内的这一瞬间。
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暗炁,被布在了院子内,他不知道这暗炁是否对他有害。
“小苑子,你要逃便逃吧,毕竟你这条命还能有点用。”
苑金贵脑门慢慢渗出冷汗,他开口试探的说:“李大哥,这炁……”
“哈哈,看给你吓的,没事,你走你的。”
苑金贵这才松了一口气,刚迈了一步。
李邪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长鸣野干,这可是你家啊,骨道长来你家做客,你就这么待客的?”
“再者说了,有骨道长在这,你害怕三一门那些小辈么?”
苑金贵,被李邪这么一说,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我不知……”
“你走吧!”
还没等他说完,骨道长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骨道长,不让小苑子给您做点好菜?买点好酒回来?”
苑金贵心里暗骂:“你这个李邪,最好死在三一门手里!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但是又想了想车上的孩子和老婆,便隐忍了下来。
“和咱们不一样啊,他有家人,随他去吧。”
骨长老轻声的说道。
苑金贵内心有些诧异,没想到别人口中的恶魔骨道长,居然会大发慈悲。
恭敬的向屋内行了一礼,“晚辈苑金贵,就不叨扰骨道长休息了,我先走了。”
“走吧!”
苑金贵骂骂咧咧的打开车门,一下子瘫在了座椅上。
“你怎么一脑门汗呀,回趟家累这样?”
苑金贵本想解释给媳妇听,但是看了看后座那双好奇的眼睛,便放弃了。
“你个老娘们家家的,瞎寻思啥,走了!”
说完扭动了车钥匙,启动了轿车,扬长而去。
车后留下了一阵“突突”的引擎声。
坐在屋内给骨道长倒水的李邪,邪笑着说:“他苑金贵也收到刘婆婆的信息了,活捉李纯一。”
“他可倒好,自己跑路了,他还算全性的人么!这些都不算什么,您是红莲会的长老!来到他家!他居然就这么跑了。”
“骨道长你真的就放过他了?”
“和我有关系么?”
而李邪不知道的是,苑金贵接到的信息是让他走,毕竟他是知道无根生下落的人。
刘婆不想冒这风险。
骨道长,拿起茶杯,吹了吹上边的茶叶,细细的品了一口。
意味深长的说:“好茶啊,怪不得深得无根生重视啊。”
李邪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坐在了一旁。
“有时候做事情的时候,就要像品茶一样,你不能着急。”
李邪嘴上呵呵的笑着,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他心里却冒出一丝寒意。
正在开车的苑金贵吗,突然感到脖子上疼了一下,用手摸了摸,没发现异常,嘟囔一句,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