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最近出现了一名神秘的土匪,专杀黑风城的官老爷,这几天已经杀了五六个县长,七八个副军团长了”
“真的假的,哪来的土匪这么厉害?”
“真的啊,听说连陆军第二分队的军团长都死了。那可是当年在希卡帝国大比武中夺得第三的猛人。”
黑风城之内,人心惶惶,四下都是流言蜚语,而他们讨论的内容无非是一个,近期出现的一个名为“九筒”的土匪。
说是土匪,但他只杀黑风城的官员,而且每次行凶之后必通报下一个目标,无论你们做完全的防备都无济于事,对他而言,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
仅仅10天,黑风城上下都流传起了他的传说,有人说他是诺亚联邦来的流浪者,看不惯希卡帝国的所作所为所以拔刀相向,有人说他是依兰德帝国的奸细,来此只为了窃取他们的国家机密,有人说他是太岁王朝的高手,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来历练一下,谁知道黑风城的人竟然敢还手,让他大为恼怒展开报复。
“这狗日的领主早该死了,都是因为他才导致我们常年被红枫城踩在脚下。”
“今年的税收比去年高那么多,一定是这个狗东西的吃了回扣了。”
“我听说那个九筒是起义军的人,他还帮起义军刺杀了好几个平叛的将领。”
“听说今天要杀的是领主的废物儿子,领主的儿子正在西边平叛呢,领主关心之下增添了10000的守军。”
“那岂不是把黑风城的守卫调出去大半。”
“是啊是啊。”
街坊邻里闲谈之中,没有注意到那个和画像上的通缉犯长的一样的男人,正混在他们的人群之中和他们闲谈。
夜寒潇坐在小摊上身穿一身灰色布衣,沟壑出他的身形纤细而紧实,衣服外边挎着一件黑色披风,倒是换了一身古代服装。
这衣服还真穿不习惯,要不是为了变装潜入谁会穿这种衣服,他这几天行凶都带着面具,也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就这么装作一个外地人在这里喝茶。
听着这个说书先生说一言道一句,时不时还被他身边的吟游诗人抢话,很难不怀疑这是一种当地特色的余兴节目,古代小品了属于是。
夜寒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黑风城的守护力量转移出去,这样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潜入黑风城的领主府去拿他需要的东西。
这些天他四处奔波,故意制造一个土匪到处打劫的样子,而且还和反叛的起义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目的就是让黑风城的局势更加的混乱,更深层次一些,他想让起义军加大力度和黑风城混战。
至于他为什么没把目标放在唐玲如所说的那把剑上,一是不确定位置,二是没必要专门为了一个目标,领主府里就没有其他的好东西了吗?更何况再不济他还能用最终计划。
把德克尔杀了,我看他的人头值不值一个七阶炼金武装。
夜寒潇敢肯定,他肯定值一个七阶炼金武装,至于后续的国际问题,那就不是他应该管的了。
“蠢蠢欲动的人很多啊。”
他在街上喝着茶,随意的看着,这城市表面上的安稳之中是背地里的暗流涌动,这么一会他就发现有四五波人都想打城主府的主意。
(看看谁是专业的吧。)
时值深夜,黑风城有宵禁的政策,但对他这种外来者还是土匪来说自然没任何用处,他跳到房梁上从最合适的地方打量着整个城主府。
整个造型看上去有些奇怪,对比一下红枫城会觉得太小了,如果没有地下追加的密室什么的很难想象德克尔是怎么生活在这里的。
不过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府内巡逻的守军数量并没有少很多,让夜寒潇皱了皱眉。
(难道他没上当?)
(还是说,那小子现在就在城里?)
啧,好像忘了一种可能,领主那个败家儿子根本没出去。现在就在领主府里躲着,有关他出去平叛的事情是假的。
“不管是那种都无所谓,反正今天你这领主府我是闯定了。”
再严密的防御都无所谓,他有的是办法给你们弄出来,不过么,现在有更好的方法。
一眼望过去,夜寒潇就感觉到有好几个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人在夜间准备潜入,但并不是每个都像他一样知道今天领主府甚至比往常守备还更森严。
打定了休息,他悄悄的跟上了前方的来者。
那名黑衣人掐准了守卫巡逻换班的时间,轻车熟路的爬上领主家的墙壁,迈着轻盈的脚步在墙壁上飞檐走壁,跳跃到墙角的一个角落之中稍微歇息一会。
他左看右看,确认自己所在的地方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了之后,小心翼翼的在院子中行走。
他脚踩一步便仔细探查一步,边走边看,一路上拆了七八个陷阱,一看就是个专业的老手,没少做这种盗窃的勾当,还知道领主会在什么地方布置陷阱,不像是第一次来了。
“不许动!”
但没想到,他如此小心翼翼依旧被守卫抓个正着,看着他惊恐无比的样子,随后紧张的扔下一枚烟雾弹,想要逃跑,但马上被四处飞射而来的长矛穿成刺猬。
夜寒潇没绷住笑,看起来这位没注意到从他从树上落下之后就触动机关了,他在院子每的一举一动一直处在守卫的监视之下。
而这种情况正在领主府的四处发生。
“看来,接下来是个比拼耐力的时间了。”
看这个样子晚上的戒备尤其的森严,那么今天晚上就让这些人和守卫斗智斗勇一晚上吧,我先睡喽。
今夜领主府鸡飞狗跳,所有人都在等着“九筒”到来,更有人在等着“九筒”到来之后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从而趁乱进去捞一笔。
而我们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在想,或者说,他在赌。
他拿出一枚硬币,向天一扔,硬币撞到地上另一块大的石头,然后滚到夹缝之中。
然后他把夹缝的两块石头掰开,又扔了一次。
这一次石头还是丢在夹缝里。
所谓命运,指代不可预测的未来,但未来是不是不可预测的,还犹未可知。
“不,不好了!不好了!”
从远处跑过来一名歇斯底里的士兵,一边跑一边挥手,一边大喊。
“九筒,九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