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女的过去
眨着大眼睛,魔女靠在培养皿上陷入回忆。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她现在越来越爱回忆当初了,那段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子孙满堂的日子。
...
时间静静流逝。
自从她忘记名字,沉浸在赐福大业中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缓缓增长,很慢,但却一直没停下。
直到突破三十米后,魔女突然心有所悟,我能够隐身了!还能够变大变小,变得和我的信徒一样大,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他们拿的不是牙签,是一个个大腿粗削尖染血的棍子...
我最爱的信徒居然要伤害我?
为什么?
我哪里做错了吗?
我为他们开辟家园,还用尽全力的帮他们抵御异兽,我错哪了?
你们要孩子我就给你们孩子,还是三个月就能速成的,一生最少就是三胞胎!多的时候更是能达到七八胞胎,我错哪了?
不就是首尾相连,长着八颗脑袋的孩子吗?
多可爱呀!
你们为什么不感谢我,反倒怪罪我呢?
还有那些讨厌的男人!
既然你们男人也想生孩子,那我就成全你们。
魔女用自己命名的【繁育】能力,改造男人身体结构,这可比让一个女人孕育累多了!改造一个男人的体力,都可以让五位女人孕育了,她一天最多也只能改造三人,不然就会饿的很快的。
除了异兽外,也只有圣子能填饱她肚子了。
飘在培养皿中的魔女,大眼睛常常泛起追忆,当初无趣的日子现在想想也不错,除了隔三岔五需要驱赶异兽外,生活还是很有趣的,就是为什么每天赐福,人口还是不增反减呢?
每天都喂给他们异兽肉吃,也不见他们生出健康的圣子,难道错的是我吗?
...
后来,直到我的国度内部开始有异兽出现我都没想通。
再之后我就不想了,也不给他们吃异兽肉了,我怀疑这里面有病菌,吃过的人总是身上冒黑气,看起来就像生病了一样。
还会用力的挠我痒痒,只可惜我现在不痒。
一根手指碾碎后,我发现这帮生病的人也蛮好吃的,但还是圣子最好吃,所以我放弃吃他们了,还是继续赐福的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已经快忘记时间了,只记得信徒们看起来越来越小,我的头突然就突破了云层,连过路的铁嘴秃鹫和红毛大雁都能轻易抓到,它们可真难吃,没有肉,咬我一下还怪痛的!
真是讨厌的鸟,还是我的信徒们可爱,快快给我诞下圣子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饱了呢。
无聊的时间过得很慢。
这一天我随手为刚诞下圣子的信徒赐福后,就突然发现,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林中出现了两道身影!看不太清,只是感觉蛮新奇的,下面的信徒我都见过了,现在终于能够补充新鲜血液了。
我伸手想捉住他们,但被他俩灵活的躲开了,他们跳的好高,都到我的眼前了。
本来我还想变小和他们聊聊天,但他们能跳上来我也就不用麻烦了。
只是他们好奇怪?
那个长发的大叔举着一个黑乎乎的棒子对着我,他身后刺猬头也举着一个奇怪的镜子对着我,两人脚下踩着的是什么?
一张奇怪的饼吗?
看起来好像以前信徒送我的大饼,原来那个是飞行器啊?早知道我就不把那个会做大饼的女人吃了,好可惜。
那个大叔个子好小,但是声音很大!
我记得的很清楚他的话,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后悔的时刻。
还记得他戴着无框眼镜,笑容很有亲和力的摆手笑道:“您好,大个娘们!我是温馨日报的首席记者,温青!请问方便对您做个专访吗?”
“什么?”我歪了歪头,他喊我什么?
大个娘们?
这是不是在凶我?
信徒们都喊我娘娘的,不过娘们和娘娘的意思差不多吧?
但记者又是什么?
首席记者是最好吃的记者吗?
还有温青,好奇怪的名字,对了...我叫什么来着?
“喂!您同意吗?”
“说话呀!您奶奶的,您是哑巴吗?”
“呵~白长这大个了,合着一点脑袋都不长啊?”
“嘿嘿,青哥这女人还怪好看的...”
啪!
“安静!工作期间不要随便说话,这可是宝贵的素材,都录下来了吗?”
“...录下一只眼睛算不算?”
“......想吃鞋底了?”
“不不不!那咱们飞远点,也不行,咱们这摄影机太老了,比我太姥爷的商朝古钱还老!就不能换一个吗?”
“把你卖了换钱可以。”
“...嘿,嘿嘿,我突然觉得这个老伙计还挺有韵味的,还是别换了。”
“别胡扯了,这下怎么办?难道又得抓回去了?看起来蛮费力的呢。”
“额别看我,我好像打不过她,要不要喊人啊青哥?”
“呵~指望你们我都得饿死,退后!让我教你一下召唤师的终极奥义!”
嗖嗖嗖~
“哦吼吼~我已经在千米外了,青哥加油!”
“......”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眼神微眯的看着我,而我也从两人天马行空的对话中清醒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他也要给我挠痒痒吗?
只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完全看不清男人移动的轨迹,一秒前在我右边,下一秒在我左边,再出现时又跑到了我的鼻尖,他的拳头亮亮的,笑容也淡淡的,一拳之下我就感觉天地倒转了。
好晕,
有点想吐,
云彩为什么在旋转?
“什么,这大个白长的?纯水货啊,这东西应该没什么采访价值吧?”
“不过也不能白跑一趟,就当收藏了吧。”
“好久没动手了,略微活动一下还真爽,就是手骨又裂了...”
嗖~
“青哥!召唤师最高奥义是什么呀?直拳么?”
“错!”
“那是...”
咔嚓——
我模糊的目光中是一个男人叼着烟,歪头举起那根黑漆漆的铁棒对着我,轻微的咔嚓声,黑棒亮了一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最后的记忆是男人的轻笑:“是,温柔和爱。”
再醒过来就是在这个大水箱中了。